秦玊儿似恍然大悟,说得太对了,周瑜不就是这样吗,以前对她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无尽的温柔,可现在像变了个人,原来是早有阴谋。
秦玊儿以为曹操会教她用什么法子对付周瑜,不让自己如此被动,没想到曹操对荀彧夸道:“这就可看出周瑜是个难得的人才。”
荀彧点头附和道:“是的。此人能屈能伸,有志有谋,是位将才。”居然还夸起来了。
秦玊儿心里道:“明明就是个混蛋。这些男人,都把女人当自己的奴才使唤,谁驯服的好,谁就有本事!”
“小丫头,你若能劝你夫君留在许昌为我效力,我可赐他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曹操笑道。
秦玊儿不悦道:“丞相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对吴候忠心耿耿,二人是结拜兄弟,感情甚笃,你就是把他杀了,他也不会背叛兄弟跟你的。”
曹操赞道:“原来还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之前认为周公瑾虚有其表,觉得他配不上你,但现在听来,是你配不上他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配不上他?”秦玊儿心里甚是不服,“我哪里配不上他了?”
“哈哈,”曹操道,“那你说一个你遇见过,比周公瑾更好的男子,给我听听?”
秦玊儿哑然,“是不是没有?你若失去这个夫君,还想嫁给谁去?”曹操道,“但周公瑾若休了你,这世上貌美如花,温柔似水的女子,可多着呢。”
秦玊儿恼羞成怒,将打开的针包收起来:“我看你头真是不痛了,莫名其妙把人家叫来,听了一堆废话。你这么看重他,等你头痛犯了,你叫他来治好了,别叫我,也不准叫我爹。”说完气冲冲走了,后面跟着曹操爽快的笑声,今天可把他笑够本了。
秦玊儿出来,周瑜正站在廊上看雪,见她出来:“完了?”
秦玊儿点点头,周瑜方在门外问道:“丞相,不知还有其他吩咐吗?没有,我就先带玊儿回去了。”
曹操道:“你们回去吧,玊儿要好好给你夫君治伤。”
周瑜望了一眼秦玊儿,秦玊儿方不情愿答道:“知道了。”
周瑜带秦玊儿出了丞相府,二人上了马车,都是不发一言,各自想着心事。
秦玊儿悄悄看了一眼周瑜,剑眉微蹙,星目凝神,坚毅的下颚生出因没剔,长出的短须,脸颊上沾着靴子踩的污泥,散落几缕青丝,毁了往日干净的清秀,反更彰显出不一样的男人魅力。
秦玊儿想起曹操夸周瑜的话,心里高兴,抿嘴笑了。
“看我被打,很高兴是吗?”周瑜发现秦玊儿按捺不住欢喜的表情,“丞相今日算是帮你出了气。”
秦玊儿低下头道:“摄魂香碰了水,就不能用了,你被打伤了,正好可以不跟马超比武。”
周瑜听秦玊儿还在为他着想,便往她身边挪着坐过去,认真问道:“如果今日曹操真要杀我,你怎么办?”
秦玊儿想到当时自己差点被吓破了胆,连话都说不清的恐慌,主动把头埋进周瑜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她不允许周瑜死。
周瑜也感觉到秦玊儿的不舍,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我们怎么吵,你还是我夫人,我还是你夫君,对不对?”
周瑜若是被定罪谋杀,不仅自己会死,秦玊儿也会被他一并连累,看到秦玊儿语无伦次的为他辩解,周瑜也有几分感动。
“恩,”秦玊儿很肯定的点点头。
“你还记得,我昨日跟你说的话吗?”周瑜问。
秦玊儿当然记得,周瑜要她去杀了卫臻。
“杀人,对你来说,只是易如反掌的小事。”周瑜道,也不知是在夸秦玊儿还是讽刺。
秦玊儿从怀里挣脱出来,着急的解释道:“我跟卫哥哥,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周瑜不动声色的伸手抬起秦玊儿俏丽的下颚,把脸贴近:“就算你跟他没什么,也不代表,不能杀他。”
秦玊儿眨巴着大眼睛,周瑜这是一定要杀卫臻了?
“丞相怎么会知道我手中有摄魂香?”周瑜小声问道,秦玊儿摇摇头,“这是你我二人闺房之内的事,可第二天,丞相就知道了,说明有人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报给他。”
秦玊儿被周瑜的猜测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一点,顿时感觉处境危险,草木皆兵。慌了神道:“曹操在监视我们吗?”想到曹操方才还和蔼可亲的帮她分析感情问题,原来是旁观者清,早就调查清楚了,所以才说得头头是道。
周瑜点点头,目光阴沉:“丞相多疑,但并不是想杀我,却不防有人故意污蔑,想借曹操的手来杀我。我初来乍到,并未得罪人,是谁想我死呢?”
秦玊儿在周瑜逼人的目光中慌了主张:“你怀疑是卫哥哥?”
周瑜松了抬起秦玊儿下颚的手,故作轻松道:“不要乱猜,我们去问一问他,不就清楚了。”
秦玊儿知道没这么容易:“这种事,你去问他,他肯定说没有,不是白问。”
“这就要靠夫人了,”周瑜温柔一笑,目光深不可测,秦玊儿猜不透意思。
“靠我?”秦玊儿以为周瑜要她利用以前的感情去套卫臻的话,否认道,“他对我一直都是冷言冷语,怎会告诉我?”
“在牢里,对付那些不肯说真话的犯人,严刑逼供是最有效的。”
秦玊儿打了个张:“严刑逼供?”
“这是夫人最擅长的,我相信以夫人的手段,一定能逼卫臻说实话的。”周瑜脸上挂着秦玊儿陌生的温柔,说出的话也是陌生的残忍。周瑜不仅要对卫臻下毒手,还要她来做这个恶人。
在秦玊儿印象里,周瑜一直是心慈手软,一股正气的正人君子,没想到,狠起来,比她还狠,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夫君。
“夫人,”周瑜将浑身都不自在的秦玊儿揽入怀中,“有人想害你夫君,就是想害你,你不会顾念旧情,心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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