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欣兰来得晚了些,看到洛夭夭,仔细问过确认没事后松了口气。
“你姐姐呢,有没有受伤?”洛夭夭吃着冻梨问道。
“身上没有,心里嘛...”盛欣兰点到为止。
昨晚回去之后,盛初雪就大哭了一场,本就心绪哀愁身子不好,今天受了惊吓又伤心痛苦,眼见着就病倒了。
盛欣兰在床前照顾了一会,看盛初雪拭泪的模样,心下叹气,“姐姐,何必呢,京中优秀的男儿这么多,你何必又死死地攥着一个驸马呢。”
“再说,就算他没有娶公主的时候,也并未表现出多少对姐姐的喜欢啊。”
盛初雪哭得眼睛红肿,心里都要碎成一瓣瓣的了,“可是,可是他本来是我的!是我的!”
“若是没有公主插手,我和他,一定是和和美美,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抢我的!”
盛初雪伏在枕上痛哭不已。
盛欣兰无法,摇摇头站起身,“姐姐自己想不开,想来别人劝也是没用,姐姐早点想开吧,宁哥哥是不可能和公主分开的,无论发生什么,这事关皇家脸面,姐姐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明天还要去见公主,先走了。”
“欣兰,”盛初雪喊住了走到门口的盛欣兰,泪眼朦胧,梨花带雨,“你每日去见她,她与子墨之间...”
“姐姐,”盛欣兰打断盛初雪的话,回过神看着她正色道,“不说如今锦如性格变了,和驸马之间合乐融融。”
“就算是之前她嚣张跋扈的时候,姐姐你也没有一点机会,一点点也没有。”
“姐姐,过了年,过了你的生辰,就到你该婚配的年纪了,妹妹说句不好听的话,虽说成亲是父母之命,但你在家中最为受宠,你开口,但凡家门配得上的,伯父伯母都会应允。”
“不要再想着宁哥哥了,免得到时,耽误了自己的亲事。”
盛欣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盛初雪一人在房中怔怔落泪,想到伤心处,拼命咳嗽起来。
盛初雪这边哀愁难过,缠绵病榻,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除夕。
除夕当晚,按例是京中二品及以上朝臣和宗亲们在宫里一起用年宴,然后再各自回家守岁。
秦嬷嬷仔细地给洛夭夭打扮着。
女孩本就绝艳,精心打扮之后更是光彩照人,连宁子墨看到,都不自觉地呼吸一窒,眼中溢出几分赞叹。
洛夭夭却很紧张和担忧。
“公主怎么了,今晚有宴会,不仅有歌舞杂耍,还有番邦贡品,烟火表演,这么热闹,怎么面露难色。”宁子墨走过去道。
秦嬷嬷识趣地退下,带着两个丫鬟跟在两人身后。
洛夭夭深吸口气,忐忑地开口,“我这不是,去年年宴的时候...强迫哥哥,我...”
宁子墨知她心中所想,睫羽颤了颤,轻轻地哼笑了一声,“殿下是担心自己今天喝醉了再扑倒一个吗?”
“啊?不不不不是!”洛夭夭赶紧摇头急急想辩解。
“殿下不用担心,今天正好是殿下给他们看看殿下有所改变的时候。”宁子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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