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意外丛生
努荔了文字留言，虐文女去应聘了商店收银员。
女主角是那么傻、那么好骗好卖的吗？
果然不傻。
事实都证明了。
努荔叹口气，第一次看剧情的当时就感觉奇怪，早看这段虐文的剧情就像憋翔，憋着难受，晾出来又太臭，怎么说都很恶心。
只不过，当时因为剧情就是任务，努荔没敢问系统。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虐文女主很可能会放弃原来在酒吧里的工作，然而，努荔叫系统却没有系统吱声。
她看系统留下的留言，沉思了片刻。
“果然是哭昏在哪个厕所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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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私立高中仅一条街相隔的赏花街商业区，努荔看着满大街网红游客纷至沓来，商业区迅速崛起充满了烟火气息，要在这么多人中要找女主角，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努荔径直走向商业街的二期。她上次意外造成的花海，只有一个月不到的花期，短时间里宣传运作不能覆盖全部，一期仓促准备完毕，而二期三期还在建，努荔猜，花相顾刚刚找到工作的地方，就是另外需要营业员的地方……果然，就在二期的便利店里。
赏花街二期没多少人，便利店的中午不是最忙的时候。
努荔在街对面悄悄打探。花相顾果然已经找到了工作，正在店里整理货架。
花相顾不像其他高中生，用别人午休的时间打工，花相顾的脸上始终露出了些小疲倦。但是，每当结账时便利店送出的抽奖券被人丢弃，花相顾就捡起来自己收着。
那副小小的疲惫中透出的些许小期待的样子，努荔突然感觉，就像看见了一点开在荒原中的碎碎小花。
努荔偏偏头想，自己也想中个奖什么的，但如果中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花花：“反正生活就是做任务，中奖对我也没太大变化诶。”
一个中午过去，花相顾这么收集了好几张。
下午快上课，花相顾脱下便利店外套回了学校。
努荔看女主匆忙的身影感慨：“系统怎么不出来说女主呢，偏偏就见不得我捡抽奖券？”
许久没说话的系统却突然跳了出来：“宿主做任务还有时间抽奖吗，说明你很闲？”
努荔只能突然乖巧。
系统没再多废话，告诉了努荔最严重的问题。男女主角相遇机会都没有，要尽快发展到两人能够想出的情况，需要制造长期相处的机会和场景。
努荔问：“这个世界不是可以发邮件，我看到很多人用手机打电话，可以让他们先电话联系吗？”
系统嗤之以鼻，说网恋短信恋异地恋全都是空中楼阁，最终也还是要见面的，总之，不考虑现实场景的恋情都是垃圾。
系统：“你再看看怎么办，我也去想办法。”
努荔嗯了嗯。
回到公司，努荔知道可以从总裁男主这边下手，让男女主角相互靠拢。努荔也知道要想办法，但是重中之重是：“主管，那个钱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女主管像忘了一样，问什么钱，接着才说：“哦，你先垫着。这么一点小事，你还想去麻烦总裁找骂吗？”
努荔灰头土脸出来，那个传话的同事看见了，语气幸灾乐祸：“垫的钱嘛，报效了就能讨回来。”同时脸上却是等着吧讨不回来的看戏模样。
努荔盯着同事的背影：此处缺少社会的毒打。
钱要不回来了，任务还是要继续做，努荔任劳任怨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和尝试。中午总裁出去吃饭谈生意，午饭一直没回来，努荔就偷偷溜进了没人的总裁办公室。
系统像是突然回来了，看见努荔自发为了任务行动，系统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诶你在干嘛，在找总裁的电话吗？”
努荔没说话，摸摸那把金椅子，在椅背上啃了一口：“呸！”
系统：……感动突然消失了呢！
努荔啃完，才开始小心地翻桌上的文件：“确实是季千里不靠谱，我确实是来干正事的。系统放心，我知道的。拉动男女主距离，创造出见面的场景，这样才有机会进入恋爱。”
努荔自己硬核的翻档案：“果然季千里靠不住……”
系统西湖也凑过去看，看努荔拿的是什么。
努荔翻看的，是赏花街抽奖的中奖名单。
系统：？
努荔手快的，迅速在旁边打印机印出一份几乎相似的名单，将其中一张中奖票号换成了自己的奖券号。
系统：“努荔！”
努荔：“有实体你来打我啊？”
“努荔你穷疯了吗？电子文档都在，你怎么可能瞒得过去？”
努荔想起女主管的话：“这么一点小事，他们不会去麻烦总裁。电子档不改没关系，只要总裁都签字了，下面的人就算中间票号变了也不会说，不然就是找骂了。”
系统：“你这样占为己有，会扰乱剧情顺序明不明白！”
努荔嘻嘻：“我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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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间努荔去学校。
照旧被教导主任骂了一顿后，努荔意外地遇到了马明亮。马明亮偷偷推着一辆电瓶车，是从学校停车库来的，看样子也不是他的。看见努荔，马明亮吹了个口哨：“怎么样，哥哥偷电瓶车额养你？”
努荔没怎么管，现在她忙别的事情，花相顾更重要一点。
趁着晚自习前的吃饭时间，花相顾不再的时候，努荔去偷偷翻了花花的包包。
大功告成，努荔和系统说：“这样就能保证季千里会遇到花相顾了。”之后，努荔就趴在教室外面的桂花树上，藏在树叶中悄悄偷看教室。
晚自习回来的花相顾，却没想到她的作业被人丢下楼，书包里的书散得一地都是，课本全被泡湿。周围的同学说话的说话，像没人看见花相顾的座位发生了什么。
花相顾工作日晚上会在便利店打零工，周末三天晚上在酒吧推销酒水，同学听席女友的阐述，多有些排斥她在酒吧的工作。年纪轻阅历轻，容易产生误解。
但是只要花相顾想起那个人，救过她，有人和她一样，也在黑暗的生活里打滚。
放学时，花相顾起身。她的桌子被搬到了垃圾桶旁边，但她不会再哭了，没有用的，那个不负责的父亲都丢下了她们母女，母女俩受苦扛起来烂摊子，那个自私的男人连最后的陪伴和依靠父亲也舍不得给。
花相顾除了这么多苦，才看清楚了，人啊，大都是自私的。她只能自己默默用卫生纸擦掉，桌子的记号笔字，桌面上抹掉了难堪的字迹却抹不掉曾经印过的乌黑一团。
她过得很艰难，但是她还时常想起在酒吧后巷那个背负了什么的人……
花相顾到了便利店里，卸下书包又要开始工作。她过得平平凡凡庸庸碌碌。而那个姐姐……她们都一样见不得光，只能靠着自己，艰难困苦地活着。
但那个姐姐却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努荔路上跟着，想一起去便利店偷偷观察，却发现再次碰上了马明亮。
马明亮似乎不只是一个人，他怂兮兮地跟一波同龄人，那群人不三不四的样子，谈论着今天倒卖的车又卖了多少怎么分钱。努荔一听，就知道了这是一群倒卖电瓶车的同伙。
马明亮看起来怂，但努荔回想起，他那句“偷电瓶车养你”中，马明亮似乎透露出的无能败家子的自豪和成就感，
谁再犯事努荔也不急，但这次，努荔觉得不能放任他小偷针大偷金，第一次见面敢抢钱，上次见面还在偷车，以后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无辜的人。
努荔似乎预感出马明亮着小胆子被同伙们养肥了，这么下去，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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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亮跟着几个同伴，便利店外，黑灯瞎火的时候，衣领子被人从后面扯住了。
马明亮回头：“什么人？”
“……”
“姐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不知道是你啊！你要拖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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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相顾和店员男同事聊了聊。男店员是个胆小懦弱好说话的人，知道花相顾家里父亲自杀欠了外债，也是十分同情：“但是你是勤工俭学，他们凭什么看不起你？”
提到工作花相顾却说不出口，这个人很理解她，她却根本不能解释，只能咬咬牙把难过的事情全憋心里。
这时，深夜没人的便利店突然闯进了劫匪。
抢劫的团伙好几人，不仅要抢钱还怕留下活口。男店员吓得躲在柜台下面，于是，刀直接架在花相顾的脖子上。
“杀掉我吧，如果我死之前，杀人让你们高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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