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翻窗进来?”闫馨醉揉着后腰轻声道,找了个地方慢慢坐下,疼的冒出了冷汗。
白夕言走过去想要帮他揉一揉,但是又想到这要不好,也只能顿住道:“我总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进来吧,且不说让旁人看见一个跟北夏长公主身形相似的人进来,就说我阿爹要是知道了,非拿着剑砍我不可。”
闫馨醉一想,说的也是,是他考虑的少了。
“那你穿着白衣服蒙着面为何?”
白夕言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药酒,放在了桌子上道:“白天自然是要穿白色的,白天穿黑色的,不是更显眼?”
说罢,把药酒往闫馨醉那边推了推,“这个药酒很好用,阿爹给我的,每次我受了伤,只要搓揉一二便能好。”
闫馨醉看着桌子上的药酒,无奈道:“你还备的挺齐全的。”
“跳崖虽不至于致命,但是总还是会有擦伤和碰伤的,军医治伤总是不方便的,所以我提前备着了。“
闫馨醉抬眸看向白夕言,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为她难受。
她是一城守将的女儿,本应该是千金小姐,却因为自己有异族血脉,全家人过的谨小慎微,就怕过于扎眼,被旁人说三道四。
她家的府邸是上面配备的,所以规模还姑且符合守将的身份,但是整个府邸的小人少之又少,白夕言身为守将千金,不止自己在军队里面历练,身边的丫鬟更是只有一个。
他们一家的日子,其实过的还不如一个当地的富商......
但是这几次跟他们接触下来,却根本感受不到他们一家的抱怨,反而他们一家都是乐观积极,满足现在的一切。
闫馨醉看着白夕言,看着她的眼神略带着一些担忧和愧疚,心都快化了,他想给她最好的,想要好好保护她。
白夕言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好像很不情愿用的样子,有些急切道:“你试试,真的很好用,男人的腰很重要的,你切莫逞强。”
“腰很重要?”闫馨醉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小姑娘,你今年才不过十七,便懂了这般多了?”
白夕言微微蹙眉,“这不都是常识么?再说,我从小在军中长大,懂得自然是多......”
“骑马打仗,使刀枪棍棒,都要用到腰力,腰力不好的话,连重物都提不了,更别说杀敌了,很是受罪。当然,你不不要行军打仗,但是你们文人提笔作画也是要用到腰力的,若是腰不好,以后你都没办法画太长时间的画!”
“......”闫馨醉以手捂面,转过脸去。
白夕言绕着桌子,换了个方向,又到了闫馨醉的正面,低头好奇道:“怎么了?又撞到哪了么?不舒服么?头晕?”
一连串的发问,弄的闫馨醉七荤八素,他想起了以前宁祈风对他说的话,问他是不是烟花巷子去的多了,脑子里也全是男女之事。
但是他真的只是去听曲,填词的啊!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宁祈风便总想着那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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