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校,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云沫丢出一张牌后问。
“商量什么?”聂缑笙扔出一个二,拿到牌权。
他这一手牌,全是偷天换日顺来的,正常情况下,绝对稳赢的局面。
“不知道咱们接下来的一周,有什么打算吗?”云沫试探的问。
“放心,你们会过得很充实,也许永远会怀念过去的一天”,聂缑笙坏笑着说。
云沫:……什么意思?永远怀念前一天,是不是说每一天都得熬过去?看样子要准备坑死他们啊。
“那个,聂大校,您看我们伤的伤弱的弱,假期苦短,拔苗助长也没多大意思不是?”云沫说。
“哦?想谈条件?”
“说吧,想拿什么来诱惑我?”聂缑笙来了兴趣。
“譬如送你一卦?”云沫把牌放下,摸了摸裤兜,掏出了三枚硬币。
林凡城捅了捅霍川,四人对视几眼,终于出了口气。
看来之前的担忧是多虑了,也许她前几天是去给硬币做保养了。
“送我一卦?哟…我听听”,聂缑笙往沙发上一靠,一脸的大爷样。
“聂大校贵庚啊?”云沫又问一遍。
“二十六”,聂缑笙想了想乔小七的说法,似乎具体到出生日期才有用,只报个年龄问题不大。
云沫“啧”了一声,属兔啊。
“您今天财运极差,这牌面恐怕赢不了”,云沫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呵……”聂缑笙勾唇轻笑,“你确定?”
“昂……今日您忌酉山向东,刚刚好,您的位置坐西朝东。”
“四个J!嘴皮子很利索,我倒要看看!”
如果说聂缑笙开始还想试探,现在就有些变了。
输?怎么可能呢?
一手的牌面,全被换了,要怎么输?
然而,他不是一个人!
拖后腿的俩对门,死活跟不上节奏,不是被“憋三”就是被别人打成了“无头”。
哪怕他一个人赢了,也架不住那两位次次垫底。
“草?”
真是邪了门了!
“你是说,换了位置就能改变结果?”
聂缑笙打了几把后,终于把牌一推不玩儿了。
“也不是,要看具体的时辰和方位”。
云沫转动着硬币,“刚才只是诚意,还有更重要的一卦,您要问吗?”
“说说看”,聂缑笙眯缝着眼睛,等着下文。
硬币铿锵掉落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肃穆,刘跃般坐直了身躯,定定的看着。
为了让他能看的清楚,云沫特意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描绘每次得到的卦象。
“兑上乾下,泽天诀卦”,云沫抬眼,认真的看着聂缑笙,看得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白虎临四爻,亥水囚于月,亥字在日令冠带之气,白虎在兑宫归垣之乡,虽仍得地利但白虎的凶性强,此卦外兑内乾,金气很强,而寅木正受其克,一走到白虎之位就会见血……”
聂缑笙:……“翻译一下”
“大校今天有血光之灾,灾来自训练场,乾为头部,外卦兑,即为破,所以大校今天头部会见血。”云沫说的很肯定。
“哟,小神棍不错啊,迷信都能弄出来一套理论”,聂狗剩边说边坚起了大拇指,但话里的意思却没有丁点相信。
“走,不是训练场见血吗?这就带你们练练去,顺便见证一下奇迹的发生”,聂缑笙说完,就往外走。
刘跃般殷勤的上去:“聂大校,劝您还是听她的,无数事实告诉我们,不听劝的人,往往都脸疼…”
聂缑笙眯起了眼睛:“是吗?今天完不成训练任务,我让你们都肉疼。”
“聂大校,咱不兴赖账的吧?”云沫举起了手上的收款页面。
聂缑笙:“不是免费?”
“已经送您一卦了,这是第二卦!”云沫坚持。
“八百?太贵了”,聂缑笙站着不动。
“相信我,这个价格很合适。”云沫说。
“哦?给我个合适的理由”,聂缑笙抽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接着问。
“算命乃是探问天机,不能不收钱。收费取决于泄露天机的多寡。我们讲究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故八百,是一个很合适的价位。”
云沫把牌收回包里,继续说话。
刘跃般帮腔道:“是的聂大校,霍少他爸,一卦几十万呢。”
“我若是不给?会怎样?”聂缑笙问。
云沫一摊手,“我有个同学叫大白菜,您应该不会喜欢他经历过的事情。”
聂狗剩嗤笑:“好了,过家家到此结束。老子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血光之灾?纯属扯淡!都站起来,别想耍赖,跟老子操练起来的!”
云沫:……此人阴晴不定,竖子不可与之谋也!
然,人在屋檐下…还得曲线救国。
“聂大校,训练场西方百米内,必见血色!”云沫再次强调。
聂缑笙噌的转过了身,“我倒偏要看看!”
“那……如果真见血了?”云沫还是没放弃。
“真见了血,放你们假!”聂缑笙邪魅的一笑。
“那感情好。”
云沫听到这里,已经塞回去准备送他的开运符,精神百倍的跟在他后面。
聂狗剩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抹邪气,手向外一指,“废话这么多,看来是,来的路上没有跑够,任务量加倍!”
霍川等人瞬间蔫了,望着那高高的山坡,眼神幽怨。
云沫歪头看向西方:“忍一时风平浪静,快了”
听到这句话,林凡城的小眼睛都亮起来了。
云总说的快了,那必然就是快了。
到了训练场,聂缑笙打开通讯,“警卫员,告诉所有人,收起枪械和刀具!净场!”
聂狗剩在训练场转悠了一圈,东看西看,视线最终落在跑道上,“先给老子跑二十圈,热热身!”
云沫几个跑出去不远,聂缑笙又向身后的小兵招了招手,命令道:“找几个人来,把这里的所有器械仔细检查,一个冒头的小钉子,突起的小刺都不许有。”
云沫:……
“喂,云沫,你吓唬他的?”林凡城一脸嘻笑的问。
云沫把脸一板,“我不打诳语,他今天真有血光之灾。”
在聂狗剩特意准备的,劳心劳力,但是不受伤身的训练下,他们一个个累成了狗。
聂狗剩也全程陪同,当然是那种,你们操练你们的,我只负责观看的情况下。
血光之灾……那怎么可能呢。
一直到太阳西下,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好可怕的血光之灾,怎么办?老子今天一根头发丝都没断。”
聂狗剩十分得瑟,语气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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