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昨天说要反告,状纸呢?”
“没找着人写。”祁可的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柏擎白眼一翻,干脆把这事揽了下来,“仅此一次啊,下不为例。”
“那就请千总大人尽快把本县军政拿在手里,别给我打官司的机会。”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有,冤枉。”祁可举手投降,“啊,对了,今天在街上听说典史的家人把一个面摊摊主给告了,说了典史生病是那个摊主下毒,这是有确凿证据?”
“哼,小事,那摊主在牢里有人照顾,最多虚惊一场。”柏擎对县尊四人的下场自有安排,但这当然不方便透露给祁可。
“哦,那就好。”既然已知那摊主无大碍,祁可就不想继续跟柏擎斗脑子了,她想回去练功。
“这几天你要是还上街,在外面少谈政事。”
“千总大人有大动作?要对官府动手?我就说那四个人没一个好鸟,全下狱绝对不冤枉,扫清本县吏治,说不定朝廷还会给千总大人记个小功。”
柏擎一点都不想再和祁可谈下去,她的思路实在太跳跃,他刚起个头,她能把结尾给续出来,把他后面的话全给堵死了。
缓了几口气后,柏擎冲祁可摆摆手,那动作就跟赶鸭子似的。
“行了行了,你回去歇着吧。”
祁可立马告辞。
回到暂居的小院,闩上院门房门,祁可回到千荷境休息,在别墅门口看到可怜巴巴趴在那里的大王,一副受尽委屈的小模样。
祁可走过去蹲下身,摸了两把大王身上越来越丝滑柔顺的毛。
“啧啧啧啧,不就是没放你出去嘛,还给我摆出个可怜样儿来了。”
狼大王轻轻地呜呜两声,抬起头把下巴搁祁可手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我现在军营里,根本不能让你露面,你不怕被当兵的打死了剥皮啊?”
狼大王往前凑了凑,把脑袋埋祁可胸前,湿润的鼻子和温热的呼气直接打在她脖子上,祁可抱着软乎乎的狼脑袋就好像抱着一个毛绒玩具,一下子就有点心软了。
“好吧好吧,不怕死就带你出去。”
祁可想到个主意,既能让大王出去溜达溜达,还能让自己身上有点钱,毕竟她之前为了演戏演全套,把钱袋收回灵境中了,留在身上仅有的一点散碎银子也在白天用掉了,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
“帮我做件事,做好了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在军营里玩。”
祁可揉了两把狼脑袋,进屋把那个钱袋拿出来,让大王叼在嘴里在山中跑几个来回,直到那钱袋被泥土和植物汁液蹭得脏兮兮才收回。
“行了,睡觉去吧,明天一早带你出去。”
祁可再次揉揉大王的脑袋,捏着钱袋回了别墅,大王却没有离开,就地在别墅门外趴下,像个门神一样守着。
往钱袋里装了一些铜钱、碎银和两张银票后,祁可洗澡更衣,然后用练功度过整晚。
虽然每次都是坐姿不良地醒来,但祁可也能感到一次次微弱地进步,脑海中那篇引导她打基础的功法经文能默诵的内容越来越多,意味着保持练功状态的时间越来越久,总有一天她能整夜以练功代替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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