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渊的不可思议变成了惊诧,他似乎想到了洛玉鸣要做什么,正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洛玉鸣将整整半杯茶水倒进了砚台里。
皇渊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玉鸣再次磨了半响,可不成汁,这才意识到自己水又倒多了。
只好自己估摸着,一点一点把水倒掉。
来来去去几次,皇渊最终放下笔,说道:“算了,还是随本王去书房看书吧。”
洛玉鸣看了看粘上了墨汁的黑手,扯过一旁皇渊放在案几上的帕子就擦手。
皇渊嘴角抽了抽,看看帕子,忍着嫌弃,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将帕子收回。
到了书房内,皇渊自顾自的看书,洛玉鸣则坐在窗边赏花。
对于洛玉鸣来说,发呆比看书有意思。
但是,皇渊却不给她清闲的机会。
洛玉鸣正神游人间物外,想入非非的时候,只听皇渊道:“陪本王下棋。”
“什么?”洛玉鸣发呆太入神,没听清。
“下棋。”
“不会。”
“弹琴可会?”
“不会。”
“看书可会?”
“不想看。”
“你好歹也是北遥将军府的小姐,斟茶沏茶不行,研墨不会,也不喜看书……”皇渊实在忍不住的嫌弃道。
洛玉鸣却没有任何羞愧,反而理直气壮的打断皇渊的话,回怼:“所以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不是御史大夫家的小姐。”
终于,洛玉鸣怼赢了一次。
皇渊砸了咂嘴,低头继续看书,似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于皇渊知道自己曾经是北遥将军府小姐一事,洛玉鸣并不好奇,堂堂王爷要是连这个点都查不到,那得废物成什么样。
不知觉中天色已黑,丫鬟传话晚膳已备好。
回到皇渊的房间,桌上已经摆好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摆放着两副碗筷。
皇渊坐下准备用膳,洛玉鸣在一旁站着,皇渊很奇怪的看着她:“站着作甚,晚膳不对胃口?”
“啊?没。”洛玉鸣为何站着?她自己都有点尴尬,电视剧上看的,古代男人吃饭女人不能上桌,为了避免又被皇渊嘲笑,所以她便站着,却没想到,自己又搞错了。
坐在桌旁,洛玉鸣拿起筷子就吃饭,吃饭总没错吧。
确实没错,皇渊什么都没说。
本以为自己终于做对一件事,结果皇渊又挑毛病:“不要贪食一物。”
“嗯?”洛玉鸣又是一脸懵,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贪吃从何而来?
皇渊看着洛玉鸣还夹在筷子上的菜,解释:“这道菜你已经夹过五次,宫里下毒的事太多。”
就算皇渊给了解释,洛玉鸣不能理解原因,说道:“要毒早毒死了,”
说着就把一盘菜都端在自己面前。
皇渊无奈摇摇头,不管她。
用了晚膳,皇渊要求散步,洛玉鸣只能跟上。
檀玉阁是皇渊居住的院子,比起其他的小院大了很多。
院子中有个池塘,塘里的荷花开的正盛。
荷叶下的鱼儿追逐嬉戏。
池塘边一排遮阳垂柳,柳枝纤细柔软,垂倒进池塘。
一阵晚风吹过,垂柳随风轻摆,犹如姑娘要轻然起舞。
其实,饭后散步是个好习惯,洛玉鸣自己也是这样。
难得两人有了共同点,皇渊却开始了说教。
这对洛玉鸣来说,散步已经不是享受,而是自作孽。
洛玉鸣心中叫苦不迭:侍卫负责保护他,杀人就好了,他还想把自己培养成个大家闺秀吗?
皇渊不管洛玉鸣是否喜欢听,自己说自己的:“用膳,需要优雅,否则吃相难看,堪比山中野兽……”
洛玉鸣忍不住了,自己吃饭有那么粗鲁吗?竟然拿山中野兽比喻自己。
不过,洛玉鸣正好可以借此话题就坡下驴:“王爷若是看不下去,正好可以罚我不用来檀玉阁。”
哪知皇渊却一脸不在意:“本事不大,还不听话,多亏了你有个哥哥,不然本王还要与你斗智。”
“你若敢动我兄长,我死也不放过你。”洛玉鸣是真生气了,就这么个小事,他也要搬出洛羽风威胁自己。
皇渊不以为然,兴致勃勃的看着嬉戏的鱼儿,道:“乖乖做你的夫人,一切都不需要担心。”
洛玉鸣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想到一个歪点子:等到有人再暗杀的时候,自己先放放风好了,让你话多。
想到这里,心情不自觉的就好了起来。
态度一下转变,笑脸迎迎的说了句:“是,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就对了。”皇渊看了看已经上升的皎月,邪魅一笑,话语中全是调戏之意:“夫人,该回屋,就寝了。”
“嗯?”洛玉鸣心中疑虑,这话怎么听上去不对。
听上去不对,事实上也不对。
皇渊要求与洛玉鸣同屋就罢了,还要求与洛玉鸣宽衣并同寝。
洛玉鸣自然不同意:“王爷,你别欺人太甚。”
“本王如何欺负你了?”
“你是本王的夫人,自然要侍奉本王就寝,宽衣是你该做的事。”
“我好歹也是未出阁,与你同屋也就罢了,无人看到,何必同床?”
“现在无人看到,你都这般不自在,若是有人看到,你这般反应必然露馅。”
皇渊这话说的有些道理,洛玉鸣竟然无话可说。
皇渊两手打开,道:“还不过来,等着本王动手吗?”
不管怎么说洛玉鸣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接触男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既然明白了皇渊的意思,那就做好自己事,想到这里,便淡定的走过去,伸手替皇渊解开腰带。
也不知道皇渊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洛玉鸣解腰带是说道:“再者说,你身为宠妾,必然会有肌肤之亲,这样说来本王身上有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到这里,皇渊专门看了看洛玉鸣的表情,但是洛玉鸣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突然来了捉弄洛玉鸣的兴致。
又漏出了邪魅的笑容:“要不,做戏做全如何?”
“如何做全?”洛玉鸣依然面不改色。
皇渊厚颜无耻的回答:“当然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洛玉鸣正替皇渊解衣带,听着皇渊调戏的话语,最终没忍住,本来解开的衣带,却突然紧紧一拉。
只是这一拉,却拉进了与皇渊的距离。
看上去两个人已经贴在一起。
虽然洛玉鸣的举动皇渊就算给她扣个谋杀的罪名也不冤,而皇渊却不气不恼,带着玩味的语气道:“夫人如此迫不及待,竟让本王有些难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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