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回头，冲薄夜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了。
快速拿掉蒲扇，然后捂住顾温年的眼睛，用一种低哑的嗓音道。
“打劫！把钱交出来。”
顾温年一愣，身子一抖，连反抗都没有，只是声音里，有一些不可置信。
“萌萌？”
“不是，劫道的！”顾萌萌继续伪装。
“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个。”
她第二次开口，顾温年就知道了，肯定是她。
“哎呀，爷爷，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猜到了，真是越老越聪明呢。”
顾萌萌语气故作失望，手却没有松。
“小时候天天玩，爷爷有时候，还得故意装作猜不到，逗你开心，快点松开爷爷。”
顾温年嘴角含着笑意，伸手去掰她的胳膊。
“爷爷，我这次回来，可是要给您一个大惊喜的，您做好准备了吗？1，2，3。”
顾萌萌嘴里念着数字，随着一声一声的数数，手也渐渐放了下来。
“听你这声音就知道，心情很好，让我看看，能是什么惊喜？”
顾温年躺在摇椅上，稍微偏头，就看到青色的石板上，矗立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怎么那么像……
顾温年猛的一下从摇椅上坐起，因为动作很快，摇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双手揉了揉眼睛。
身子前倾，眼睛眯起，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隙，愣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才缓缓起身。
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神情满是怀疑，走到薄夜擎身边。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绕着他走了两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他的额头，脖子，似乎在确认，是不是有人带了人皮面具。
“爷爷好，我是夜擎。”
薄夜擎搀扶着他，重新走到摇椅旁，让他坐下。
“你你……”
顾温年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那是种震惊，是种怀疑世界，怀疑自己脑仁出毛病了的眼神。
“爷爷，我真的是夜擎，当年的事，其中曲折太多，总之，我没有死。”
顾温年看着他一张一合，满是真诚的脸，还是接受不了。
当年……明明已经死透了！
尸体停留灵堂一周，嘴唇发青，最后盖棺定钉，直至下葬！
他是全程都知道的啊！
“爷爷，放心吧，他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萌萌拉着他的手，发现爷爷的手，有些冰凉，那是害怕，恐惧的，于是开口安慰道。
这种事情，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太诡异了！
“爷爷，当年的事情，现在我们一致对外说的是，他出国三年，现在回来了，所以，爷爷不要害怕，这是个奇迹，他不是鬼，这世上……世上没有鬼的。”
顾萌萌怕爷爷还不相信，于是给了他一个异常笃定的眼神。
顾温年懵逼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眼神一直紧紧的扒拉着薄夜擎。
最终，他确定这人有呼吸，有温度，有影子后，才松了口气。
是人，不是鬼！
鬼不会呼吸，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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