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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韩青青和唐糖到酒台那边时，与她打了个招呼，说是帮她拿一杯橙汁。隔得远，那两人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
“安然？”
西南角的沙发方向，有个人喊了她一声。安然寻声看了过去，便见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模样倒是没有印象，但这男人长得温和，安然此时对他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安然，好久不见啊，你最近在皇庭娱乐工作怎么样？”一个女人朝她说道。
这是同一个系的同学，安然以前见过，一起上过课。
她走了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巧就坐在那瘦瘦高高的男人对面。男人对她笑得很温柔，安然也便礼貌地回了个笑。
她说：“工作挺好的。”
“你真的太幸福了，当年我和你一起去皇庭娱乐兼职实习，我一个月后拿到实习证，你直接转正成为韩遇白的助理。咱们媒体专业的，能做个当红艺人的金牌助理算是很不错了。”
又有人问：“安然，韩遇白是不是很好相处啊？汉国上下有多少女人想接近他，都不能呢。我也只是在广电实习的时候，在电影发布会上采访过他一次。那真的……超级温柔啊，名副其实的人间理想。”
“在韩遇白身边工作，成了御用助理，工资怎么样？安然，你有没有拿韩遇白的签名照挂到网上去卖呀？这可赚钱了，我前几个月在机场让他签了两个名，卖了六千块钱。”
“……”
林林总总的问题，左不过都是有关韩遇白的。
安然都有些听觉疲劳了，她摇了摇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皇庭娱乐的员工待遇都不错，韩遇白确实如荧幕上那样很温柔，对谁都很好。我没有拿过他的签名照去卖钱，从来没想过这一层。”
唐糖拿着一杯橙汁过来，走到安然身后就听见她这句话。女人重重拍了一下安然的肩膀，“安安你太笨了，这么容易赚钱的方法都不用。韩遇白不会因为你卖他的签名照就少两块肉的，但是你能因为他的签名照赚一大笔啊。”
唐糖挨着安然坐了下来，“你秘密创立一个账号，对外声称贩卖韩遇白未公开的照片。你是他的助理，经常跟他在一块，像那种露腹肌的照片你应该很容易拍到的。”
“现在的小姑娘，不仅有钱还特别疯狂。韩遇白这些年席卷娱乐圈，很多女孩子的脑子都被他拐走了。我敢打包票，韩遇白一张腹肌照可以卖五千块钱。”
韩青青走近，看了唐糖一眼，“他那干瘪的身材也有人这么斥巨资看？难道韩遇白的粉丝都是瞎子？”
韩青青从未公开过自己是韩遇白的妹妹，就连安然也是在一场韩遇白的见面会上无意中知道的。
唐糖“啧”了一声，她指向坐在对面的林妙，“那年林妙和安安一起去皇庭娱乐实习。实习期间我去皇庭娱乐找她俩，机缘巧合之下跟林妙一起偷拍了韩遇白。就一张侧影，露了腹肌，露了三分之二的脸，卖了四千六，我跟林妙一人分了一半。”
“你们也太大胆了，在皇庭娱乐偷拍，就不怕韩遇白告你们侵犯隐私吗？”韩青青惊了。
唐糖顿时语塞。
林妙握着手里的酒杯，也尴尬地笑了几下。过了好几秒钟，林妙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们被发现了，当时也很怕韩遇白会告我们侵犯隐私，就把事情推给了安然。”
突然被点名的安然美眸睁了睁，“什么？”
唐糖：“安安你忘了？你和林妙实习了一个暑假，第二个月月底要离开皇庭娱乐的时候。皇庭娱乐后方有一处私人的小型别墅，那天我去皇庭娱乐找你们，在找到你之前先碰到了林妙。”
“太凑巧了，韩遇白当时应该是洗了澡，系着浴袍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我和林妙看到了，便爬去墙上看嘛，看着看着就拍了张照片。被人发现的时候，刚好你就来了。”
林妙：“然后我就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了你，让你去拿给韩遇白。”
安然愣了好一会儿。
眨了眨眼睛，几秒钟后又眨了眨眼睛。
她记得那件事。
那天韩遇白在拍广告，因为广告效果需要，他的身上沾了染色剂，广告拍摄结束后他便先一步去清洗。
她一直记得当时她去送文件的时候，姜姐（韩遇白上一个助理）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色狼似的。
她还记得当时姜姐与韩遇白的对话，她那时还听不明白。
姜姐：“韩总，您应该去总裁办公室清洗。皇庭娱乐虽然能挡住外边的狗仔，却挡不住自家的。”
韩遇白当时扫了她一眼，眼波含着笑意，“没关系。”
姜姐走后，那厮便从椅子上起身，当着她的面把浴袍给脱了，然后不慢不急地跳进游泳池游泳。
然后她就流鼻血了。
“……”
听着唐糖和林妙的对话，安然整个人都明白了。
原来当天姜姐和韩遇白都以为是她偷窥，难怪结婚那天晚上在北山别墅主卧，韩遇白说她偷窥时，语调上扬，仿佛她经常干这种事似的。
再次看向唐糖和林妙，安然瞪了她们一眼，“真有你们的，我给你们背了几年的锅！”
这次连韩青青都笑了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安安，你太惨了吧……”
就这一个话题，安然被整个包厢的人嘲笑了将近十分钟。虽然她脾气好，但也不带这么坑人的。
安然寻了个理由，离开包厢去洗手间了。
D层的顾客不是很多，走廊上偶尔有几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走过，便只有一排浅黄色的灯光，十分安静。
安然在盥洗池前洗了洗手，离开了洗手间。
云端之上落座在京城繁华地段，站在D层的阳台上，可以眺望京城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的街道。
安然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安然。”背后有人喊了她一声。
是之前在包厢里那道熟悉的男人声音。
安然转过身，礼貌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唐糖把其他专业的男生邀请过来给她挑选，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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