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老者含泪摇头：“当然不是人，是另外一尊神！”
“这倒是可以理解。”
江小鱼认同点头，心里如是想着：“神，这种史前生物，强大到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认知范围，相信也只有神才能暗算神。”
得知自己的身世后，鹅驴耿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直到此刻才有所回神。
回神后，他就是遏制不住的愤怒，咬牙切齿道：“他是谁？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老者见状，欣慰的笑了：“就算嫡系中，只剩下你一人又如何？有此铁骨铮铮一男儿，足矣！”
刘福听后，却是撇撇嘴，心里恶趣味儿的想着：“夸，使劲儿夸。若是知道他曾被人逼得投湖自杀，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呃……嗯……”
准备用敬语称呼老者时，鹅驴耿才发现还不知道老者的名讳，支吾道：“我……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坤叔就行~”老者抚须微笑。
“坤叔——”
鹅驴耿急切道：“您快告诉我，是谁暗算了咱家祖神，我好找他报仇！”
“报仇？”
江小鱼心里摇头：“真是无知者无畏！”
老者伸出干枯老手握住鹅驴耿，摇头道：“神之仇，需要神自己去报，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这是神的尊严！”
“那……”
鹅驴耿下意识挠头：“咱们家的神不是……”
他想说‘死’，又觉得不妥，只能无奈住嘴，冲老者尴尬一笑。
老者会意，收起笑容，郑色道：“神是不会死的，只会沉寂，而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助咱们祖神尽早苏醒。祖神早苏醒一刻，就能早一刻获得天机，一步先，步步先！”
“要怎么帮？”鹅驴耿一脸的跃跃欲试。
江小鱼闻言，却是陷入思索：“神不能提前苏醒，又要抢先苏醒，这看似冲突，却又很有道理。”
据他猜测，神之冬天不过，神不能苏醒，原因为何，至今不明。
至于，到了神的春天，诸神抢先苏醒，抢占先机，又在情理之中。
这点儿，没人能比他更加认同。
在前世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行业更迭速度奇快，往往用不了几年，就能见证一个行业的兴起和没落。
先行一步，往往能赚的满盆钵。
速度慢一些，连汤都喝不到。
老者不经意间看江小鱼一眼，无奈道：“怎么救，我也不知道，但神之寓言上显示，你将会有贵人相助，只要把贵人带进神庙即可！”
贵人？
场上众人闻言，齐刷刷转头，看向江小鱼。
不出意外，这个寓言里所指的贵人必是江小鱼无疑。
江小鱼却是微微低头，左手不经意间捏了捏腰间。
别人或许不知，但他一直都不敢妄自尊大。
他之所以‘贵’，完全是得益于木偶的或暗或明帮助。
很多时候，他都在猜测木偶的身份，会是神么？
到目前为止，一切对话都在围绕着老者进行，好似他已经掌握了全局。
但，江小鱼的脑子仍保持着清醒，没忘记此行目的。
他此来，是为了弄清鹅神事件始末，从而获得小怪。
“老人家，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们大家，鹅神的敌人是谁？”江小鱼的视线越过众人，直勾勾盯着老者。
老者尴尬一笑，忙摆手道：“这个……这个不提也罢！”
“哦？”
江小鱼嘴角微翘，不准备就此作罢，继续道：“此言差矣，我们很有必要知道，否则敌在暗，我在明，又该凭何保全你白毛村？”
此言一出，老者瞳孔皱缩，下意识伸手指向江小鱼，脱口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既然能被称之为贵人，那就有贵的地方！”
江小鱼神秘一笑，环视左右，继续道：“你以为我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解决你们村的麻烦？你若不领情，我们大可离开！”
说着，他作势欲走。
“慢——”
老者一屁股从凳子上起来，连滚带爬的追上江小鱼，一手扶额擦汗，一手拽住江小鱼的衣袖，态度极其恭谨道：“贵人且慢！”
见状，刘福心里大爽：“哎哟，你个死老头，我让你摆谱，你继续给我摆啊？有本事别求我家公子？”
江小鱼缓缓转身：“老人家，请讲吧！”
虽然老者先前对他有诸多不敬，但他并不准备在此节上多有耽搁，便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示意老者往下说。
老者手一松，颓然后退几步，叹息道：“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因为此事实在不光彩！”
不光彩？
众人把目光从江小鱼身上移开，带着好奇，又都看向老者。
“这一切都要从我族祖神轻信了一位奴神开始，……”
经过老者的缓缓讲述，江小鱼逐渐了解了整件事儿的始末。
在他看来，这整件事儿跟前世公司里的员工撕逼几近相同。
起因是鹅神家族，扩充势力时，收了一名奴神。
此奴神出身黄鼠狼，善于钻营世故，很快就得到了整个鹅神家族，乃至鹅神高层的信任。
至此，鹅神家族就陷入了一边扩充，一边损兵折将的怪圈。
首先开始折损的是，投靠鹅神家族的鸡神家族。
起初，鸡神家族里，莫名其妙的开始丢蛋，然后是刚出生的幼神也无故失踪，并且毫无线索可查。
当时，鸡神就怀疑族群内有了内鬼，第一个怀疑到了黄神，怎料黄神深得鹅神家族信任，又加之他的巧言令色，成功的躲过一劫。
接着遭殃的是鸭神家族、鹌鹑神家族、鸽神家族，等等鹅神一族的老部下几乎全受迫害，都是从蛋开始，再到幼崽，无一例外。
私下里，大家都把矛头对准了黄神，怎奈他受宠正浓，众多下神家族拿他没有办法，怨恨有此而起，神心逐渐涣散。
首先离开的是鸽神一族，然后是鹌鹑神一族。
待鸡神一族也要脱离时，已是难以脱身，被鹅神一族强令留下。
最后内部矛盾逐渐升级，导致受害的鸡鸭两族合成一股力量，反抗鹅神家族的统治。
大战起，死伤无数。
结果是鸡鸭两族败走，鹅神家族受创。
至此，黄神依旧深受宠信。
直到某日，鹅神家族发现自家的蛋也开始丢失，幼鹅开始失踪，才不得不去怀疑黄神。
可时至此时，早已为时已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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