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枕焦急不已,边开车边打郑茉莉电话可那头就是无人接听。
到了家,推开门不见郑茉莉影子,家里空无一人。
叶枕眉头紧蹙,又给秦律打了个电话可还是关机状态,情急之下,叶枕想到秦玉简。
既然秦玉简跟秦律一起,那她绝对知道秦律的下落。
犹豫之际,按下秦玉简的号码后,无人接听。
“该死,该死!”
叶枕一连说了好几声该死后又驱车去秦玉简家里。
不接电话,那只能去他家找他。
夜幕降临,外面的冷风呼啸吹着,周围的车从马路上疾驰而过一点也不犹豫,一见红绿灯叶枕就心烦。
公寓内,秦玉简看着今天订的生日蛋糕,她从一个月前就定好了,秦律答应跟她里开后就定下,本以为刚好过完这个生日就能一起离开,可到现在,足足一个星期,秦律似抛弃她一样都没出现在她面前,反是风光无限地出现在电视上,成了叶氏公司的总裁秦总。
秦玉简状态恍惚,盯着燃烧着的蜡烛许久,鼓着掌,一下一下轻轻地,细微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秦玉简念着,蜡烛熄灭,蜡跟蛋糕融合一起,原本有些光亮的房间瞬间漆黑一片,秦玉简如发狂般,一把就蛋糕甩到地上去,啊啊啊叫着,对秦律已没了耐心。
她一直拼命劝自己,秦律跟她一起离开这里后她会跟秦律一起生活,不能像之前那样无理取闹,要学会忍耐学会相信秦律,但从秦律离开到出现在电视上到不接她电话,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尽管她心里反复强调秦律会来的,至少,至少在他生日时会跟她一起过的,现在距离他生日过还有三个小时,她清楚明白秦律是不会来了。
怎么说也是她哥,她怎么会不了解他。
低头看着自己穿着的淡蓝色裙子,她特意挑选了秦律喜欢的颜色,就是想秦律在看到她后会夸奖,脸上会露出笑颜,但现在秦律看不到了。
“哈哈哈哈。”
笑声充斥在公寓内,失望又绝望。
秦律不会再来了。
正当秦玉简这样想时,门铃叮咚响起。
秦玉简眼中泛起一抹欣喜,原本的失望瞬间消失,从沙发上起来奔向门:“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在打开门那一刻看到眼前之人时,秦玉简脸上的笑容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
“你怎么来这?我不想见到你!”
秦玉简情绪激动,一点也不想见到跟郑茉莉有关的人。
想关门,奈何叶枕力气比她大,手肘抵住门边让秦玉简关不上。
“秦律在哪?”
叶枕单刀直入也不跟秦玉简装,刚刚秦玉简说了知道秦律会来,那么她应该知道秦律在哪!
而且秦律不可能会放任秦玉简一人,这可是他的宝贝女儿…
在路上他想了很多,甚至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唯一不知道的是秦律接近他们的真相。
而且他们原本就是想对他们不利,就连秦玉简跟他上床,故意勾引他,又挑拨他跟黄梓新也是有目的的,说到底秦玉简也不无辜,甚至跟秦律是一伙的。
他身边就一个黄梓新能掏心掏肺却因秦玉简装成黑玫瑰从中挑拨,令得他们反目成仇永不来往。
一想到秦玉简是在设计他,他对秦玉简的态度也与之前不同。
本秦玉简怀孕流产的事他有点愧疚,如果不是他妈妈从中作梗,秦玉简应该不会流产,他想弥补她的,但现在他对秦玉简只有厌恶,这样的女人城府深得很,说不定流产一事不关他妈妈的事而是秦玉简自导自演!
“秦律在哪我哪知道?你想找他那你来我这做什么?你该去找你那好母亲。”
秦玉简冷笑,抬头看着一脸严肃板着脸的叶枕,一点也不怕。
叶枕生气在她面前没有一点威慑力,因为叶枕只会无能狂吠,他有什么能耐?连自己的公司被郑茉莉抢去都笑着说好,连郑茉莉暂时让一个外人打理公司叶枕都不敢说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摆着一张臭脸?
“说不定现在正合你那母亲在床上翻云覆雨呢,说不定过几天就宣布跟你母亲结婚,明年你就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怎么样?是不是想想都兴奋?”
秦玉简冷笑,越想到这些事她心里越发嫉妒。
郑茉莉那个老女人凭什么拥有她哥。
“到时候你在叶氏在叶家的地位会变得连他们的孩子都不如,以后郑茉莉老了,叶氏会传给我哥跟她的孩子而不是你。”
秦玉简冷哼一笑,连她都有点同情叶枕,说他不学无术吧在公司上边时还挺像个正常人的,说他好吧,在情场上却是个人渣,只要稍微一勾|引他就眼巴巴上来毫无抵抗力。
“秦玉简!”
冲动代替理智,叶枕一手掐着秦玉简的脖子往房里去,砰地声,门关上。
屋里一阵黑,秦玉简握着叶枕的手反抗奈何叶枕的力气比她大,根本反抗不了。
叶枕凭着自己记忆打开灯,房间里一团乱,还有个蛋糕在地上,溅得地上都是奶油还有些融化,整个房间一股甜味,还有些碎掉的杯子瓷器,一看就是秦玉简打碎的。
秦玉简脸色难看,有些喘不过气来,瘦弱的手拍打着叶枕的手。
“秦律在哪里?秦律在哪?”
叶枕着急问,察觉掐得用力,叶枕稍微松开手,秦玉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不知道。”
秦玉简喘着大气说,她要是知道她现在还会在这里吗?肯定早去找秦律了。
“想找我哥直接去找郑茉莉在哪不就是知道了,跑来问我,我能知道什么?”
秦玉简冷笑,哪怕叶枕的手还掐着她脖子她也不怕。
反正她就没想过活着,她所有的寄托都在秦律身上,可秦律抛弃她又骗了她一次,她早不想活了。
叶枕轻笑,听见秦玉简喊秦律哥时他就觉得讽刺。
“你笑什么?”
秦玉简冷瞪叶枕问,叶枕满脸阴森,望着秦玉简时眼神还有几分怜惜。
这么多年来秦玉简一直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秦玉简说他可怜明明是叶氏继承人现在郑茉莉却将公司交给一个外人也不给他,可秦玉简才是最可怜的一个。
二十多年来什么都不知道。
“笑你傻,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在二十多年前有个女儿…那个女儿的出生日期跟你一模一样。”
叶枕轻笑,破摔罐子将一切都抖出来。
秦玉简的脸色越发难看,令人寒颤。
叶家。
两部手机都关机,郑茉莉也没多想,秦律说想在生日这天跟她过个愉快的生日,没人打扰的那种,她答应了,现在两人世界正是她想要的。
“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
秦律看着这房间,这是叶鹤雄跟郑茉莉以前的主卧,有时候叶鹤雄跟叶枕不在时他就会睡在这张床上…
“那当然,这里面有我们珍贵的回忆,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现在能正大光明在这里的感觉是不是非常好?”
郑茉莉搂着秦律,烟味弥漫在房间里。
郑茉莉早见怪不怪,秦律喜欢一种牌子的烟而且从她认识他时就开始抽了,这么多年只喜欢一种证明这个男人专一,抽烟时的秦律更有男人味。
“我还记得我们当时就是在这里,躺在这张床上,然后叶鹤雄进来看见才气得脑溢血突发。”
秦律将烟头埋在烟灰缸内,回忆着以前的事。
才过一年多可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费劲儿,许多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想才想得起来,有很多事他都忘了。
“这得多亏我给他的药,要不是偷偷换了药,他能病发得那么快吗?”
“那会叶鹤雄身体就越来越弱了,没撞见他也活不过一年。”
郑茉莉轻笑,要不是叶鹤雄死,她日子也没法这么滋润。
成了郑总管理叶氏,现在又跟秦律一起,唯一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傅禹寒帮叶凌拿了叶氏的一点股份。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不用等八年了,应该早点让他撞见。”
说完,秦律一个翻身压在郑茉莉身上,手握着郑茉莉的手腕,郑茉莉笑得灿烂。
“我也觉得。”
“我记得那些药在后来没处理掉,放哪去了?”
秦律接着问,郑茉莉笑着,虽不喜欢秦律提起以前的事而且还是一个死人的事,可他既然提起她只能老实回答。
在这件事上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她换了叶鹤雄的药,秦律改了遗嘱模仿叶鹤雄的笔迹,她们两是谁都逃不了,所以她也不介意让秦律知道药放哪了。
“都放仓库里呢,懒得收拾全都丢仓库里去了。”
郑茉莉回答,秦律笑着,手抚过郑茉莉的发,俯身吻落在她额头上。
公寓内,秦玉简脸色难看,锐利的眼扫向叶枕,反手抓着叶枕的手腕。
“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玉简面孔阴森恐怖,声音厉声厉色。
“什么意思?你跟秦律不是兄妹,是父女,父女!你就是他前期生下来的女儿,同一个生日,同一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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