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心里一惊,这话有道理啊,“你是说夏存古也有这心思不,不对,夏存古是个正人,况且已经贵为国公,岂会有这种心思?”
钱瑾萱叹道:“夫君真是听过有句话叫女大不中留吗?若是夏家小妹认死理儿,卫国公做为一个哥哥,能阻拦得了吗说起来,那是李海岳的不是!”
吴争终于恍然,尴尬地笑道:“那那这事,王妃说,怎么办?”
“怎么办?”钱瑾萱戏谑地看着吴争,“还能怎么办一只羊是放,两只也是赶,况且王府不日就成了禁苑,王爷还怕容不下一个女子不成?”
吴争,无语!
过了一会争将话题引到了钱翘恭身上。
“你兄长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说起自己兄长,钱瑾萱也就不再纠结吴争的“荒淫”了,“有夫君调来军中圣手,哥哥伤势日益见好过不了几日,应该就能下床了。”
吴争点点头,“这些天我怕是没时间去探望他了你替我问候他,告诉他,快些将身子养好,我现在最须可靠之人!”
钱瑾萱脸色一喜,“夫君的意思是哥哥日后还能继续领兵?”
吴争笑看了钱瑾萱一眼,忍不住调侃道:“王妃不是几度求我不让令兄上战场吗?”
钱瑾萱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的心思还来挤怼我?”
吴争哈哈一笑,随即正色道:“时间急啊你们都没错,是我错了我得在分出兵权之前,将西南、西北局势稳定下来啊!”
钱瑾萱一惊,“夫君已经决定了?”
吴争重重点头,“虽然心中有坎还是过不去但,我还是认为你的话有道理,如果放任大西军占据西南、西北,那便是养虎为患到时,人无伤虎意,怕虎有伤人心啊晋王或许不会,可难保有心人会利用或者挑拨我不能眼见着国土分裂,成为历史罪人啊!”
钱瑾萱慢慢点头,“确实是难为夫君了只是,若一旦战事再起我怕李海岳这边!”
吴争沉默了一会,摇摇手道:“先不必告诉她况且,你的方法可行,先将晋王诳回应天府如此,便可隔绝他与永历朝那边的联系,然后再慢慢劝说于他,想来,以晋王的胸襟,应该能体谅我的本心!”
钱瑾萱稍作沉默,抬头道:“如此夫君应该筹划入京事宜了!”
吴争点头,“是啊,时不我待但,还须将降服了这些与孤争权夺利的小人才行!”
钱瑾萱掩嘴笑道:“夫君切不可如此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夫君信不信,不出一日,杭州城里那些贤达能堵上门来,与夫君拼命?”
吴争也哈哈大笑道:“找上门来好啊,孤就左一拳右一拳教会他们,什么叫枪杆子里出政权可惜啊,他们这些人,善于来暗的,防不胜防啊!”
夫妻二人相互打趣调侃了一会,钱瑾萱看着吴争认真地道,“请王爷还须敬重他们,切不可做出杀鸡取卵之事那便是断了天下读书人的念想了!”
吴争也认真起来,点头应道,“你放一百个心孤从来都是讲理之人!”
钱瑾萱莞尔。
。
西城,涌金门外。
离西湖不远,有一座外面不显,但占地不小的宅子。
宅门正上方,匾额上书着四个镏金大字西陵别院。
如今的杭州城,早已是寸土寸金,而能在西湖边有块地,那就非富即贵了。
能有这么大一座宅子,且做为别院的,那就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了。
很显然,这宅子主人,身份必定显赫至极。
既然身份显赫,自然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此时的西陵别院门里门外,车水马龙、人头拥簇。
别院门口,一个身着百户戎装、年约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带着几个下人,满脸堆笑地在迎宾。
“哟竟是心简世兄亲自迎客不敢当啊!”
这年青百户连连还礼道:“原来是李世叔来了家父等已在正堂等候,小侄这就为世叔引路。”
“不敢,不敢世兄只管迎客我认路,自己进去即可。”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世叔请!”
瞧这称呼乱的。
。
西陵别院正堂,此时早已经坐满了人。
坐于主位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炽手可热的大将军府麾下左、右布政使陈名夏和李颙。
而紧靠二人坐着的,是按察使兼汉明半月谈总编撰张煌言。
其余之人,皆是贤名满天下的江南名士,譬如,刚进来正在罗圈揖的刘余谟。
刘余谟此人,家学渊源,是崇祯元年状元刘若宰的侄子。
他自己也是崇祯十六年的进士。
做为真正的科班出身,刘余谟在士人圈里,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
加上他做人圆滑,从不与人发生争执,混得更加如鱼得水。
听听他在门外,自降一辈,称呼迎客的陈名夏的儿子陈掖臣为世兄,就可看出刘余谟为人的圆滑通透。
此时,陈名夏轻轻地干咳一声,原本吵杂的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今日本官请诸位贤达来此,不为别的,只为国朝、社稷,及天下芸芸学子之福祉!”陈名夏意正词严地道。
这话说完,满堂皆一片颂声。
“藩台大人心怀天下乃吾辈之楷模!”
“藩台大人德高望重您尽管吩咐,吾等必马首是瞻!”
这般阿谀奉承之言络绎不绝。
那边张煌言和李颙微微皱眉。
李颙开口道:“诸位请安静,静听陈大人讲完。”
堂内又安静了下来。
陈名夏扫视了一圈道:“咳诸位心里想来都已清楚,今议政王殿下得今上禅位、登基在即,此本是我朝之幸事。”
“然,诸位贤达心里更清楚,议政王殿下起于绍兴府,之前所得功名,仅为上虞县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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