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大唐扫把星
夫妻冷战已经两日了,吃饭是一起吃,但却很是沉闷。
吃了早饭,贾平安去兵部
任雅相觉得有些奇怪,“今日为何武阳公未曾来告假?”
这人竟然变了?
“去问问。”
有小吏去问了,回来说道:“相公,武阳公说要以公事为重。”
“他幡然醒悟了?好!”任雅相颇为欢喜,“这么一个大才却不肯认真任事,让老夫痛心疾首,如此就好啊,哈哈哈哈!”
吴奎却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贾平安竟然要在兵部扎根了吗?
他一扎根,老夫哪里还有机会?
心痛
贾平安在兵部厮混了一日,跟着大伙儿一起下衙。
“小贾!”
催胸握着他的手,诧异的道:“你怎地来了?”
我每日都来啊!
贾平安觉得自己很冤枉。
“往日压根就见不到你,一问就说你进宫教授太子,或是回家编书,这是编好了?”
“咳咳!差不多吧,要歇息一阵子。”贾平安干笑着。
“小贾!”
老许出来了,诧异的道:“你竟然来上衙了?”
贾平安:“”
“小贾!”
李大爷也震惊了。
“武阳公竟然来上衙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回到家,连表兄都特地跑来问他,甚至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
“你莫不是烧了?”
我是骚了!
晚饭后,贾平安给苏荷使个眼色。
这两个婆娘要各个击破才行。
苏荷最是简单,就从她这里入手。
晚些,贾平安去了后院的角落,阿福的房间外面。
阿福嘤嘤嘤一阵子,见粑粑心不在焉,就进了房间睡觉。
苏荷已经到了,但却觉得有些怎么说呢!有些忐忑,就像是第一次和夫君那个啥的时候一样。
忐忑,外加刺激啊!
贾平安也有些觉得古怪,心想怎么像是当年第一次和女友约会时那样。
苏荷扭扭捏捏的来了。
“夫君。”
夜色那个啥撩人呐!
苏荷低着头,贾平安干咳道:“苏荷,我对你如何?”
“夫君”
苏荷抬头,表情挣扎。
我不能背叛无双我要讲义气。
还不肯降伏?
贾平安心中一动,伸手抱住了她,一低头
晚些,苏荷细细的喘息着,“夫君,你”
再来!
苏荷俏脸绯红,“夫君。”
成了!
不用肉身布施就让苏荷投降,贾平安颇为得意。
“晚些记得给我留门。”
这两天卫无双和苏荷都是在一起睡。
苏荷哦了一声,“夫君,你想作甚?”
我要夜袭!贾平安狞笑道:“你等着看就是了。”
苏荷心中不安,晚上上床后就抱着卫无双嘀咕。
“睡了。”
卫无双的心情也颇为沉郁。
“无双,再说说话呀!”
卫无双冷冷的道:“睡觉!”
苏荷在黑暗中翻个白眼。
夫君今夜定然有行动,我好心提醒你,你却置若罔闻。
二人先后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的推开。
一个黑影悄然摸了进来,嘿嘿一笑。
“偷香窃玉我最行,今夜嘿嘿嘿。”
卫无双睡着了,苏荷突然在摸她
她没在意,再度睡去。
衣裳被解开
卫无双猛地一个激灵,心想苏荷脱我的衣裳作甚?
她觉得这只手不对,而且手法很熟悉。
每个人解衣的手法都有差异,熟悉之后,只需上手就能感受到。
是
卫无双羞恼,又有些欢喜。
我是装作没发现,还是睁开眼睛呢?
一番折腾,贾平安喘息着伏在她的身上。
卫无双装死狗。
贾平安气苦,伸手弄了一把,“还装!”
卫无双睁开眼睛,“夫君就知晓呵斥,一意孤行,却不知妾身对孩子的担心”
一说到这个,她就哭了起来。
这个婆娘历来都以坚强的一面示人,竟然哭了?
贾平安哄了许久,卫无双却依旧哭着。
无双竟然哭了苏荷在边上无奈翻白眼。
晚些,卫无双沙哑着嗓子说道:“那孩子以后还得要教规矩。”
女人果然都是会迂回要挟的生物,先哭一阵子,等我心疼了再提出条件
贾平安背转身去,给她一个脊梁。
“夫君这般,那不如把妾身丢在一旁”
“我就丢了。”贾平安很硬气。
“那就赶紧丢!”卫无双坐起来,低声嘶吼道。
“无双。”苏荷觉得战争有扩大化的危险。
“已经丢了。”贾平安回身,恼火的道:“你懂个什么?”
“妾身是不懂,可”卫无双本想说可你也不懂,终究不好削了夫君的面子,忍住了。
“夫君去看看长安城中的人家,谁像夫君这般放纵孩子的?”
“他们的法子就是正确的?”贾平安问道:“长安城中以前读书学的是经学,如今呢?如今教授新学的算学备受欢迎,这阵子想进算学的人有多少你可知晓?”
贾平安连续开了两门新课,一举击溃了山东名士和国子监联手发动的攻击,引得外界哗然。随即去新学打听授课情况的家长越来越多,韩玮开玩笑,说是这般忙碌,得给双倍钱粮才行。
这个
卫无双语塞,最后说道:“夫君的学问自然是最顶尖的,那些名士都不是对手,可这是教孩子!”
“教孩子怎么了?教孩子他们的法子就是对的?长安的权贵分两种,一种是规矩森严,要孩子谨言慎行,一板一眼的就和大人一般,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是教孩子?另一种便是放纵,孩子不好好读书也不管,孩子纨绔了也不管你想说的便是让老大和兜兜学第一种?”
想到两个孩子整日规规矩矩的,卫无双也心疼,但这是必由之路啊!
“夫君,这是孩子们的必由之路。”
“是什么狗屁通往权贵的必由之路吧?可长安的权贵有几个是好人?明面上温文尔雅,暗地里男盗女娼,无所不为你要两个孩子变成这样?”
贾平安越想越恼火。
卫无双说道:“可若是咱们家的孩子和他们不同,以后就担心不合群”
“不合群?”贾平安被气笑了,“我说过了,老大和兜兜待人真诚,长大后再被毒打几次,这等待人真诚又知晓分寸的人会不合群?那只有一个理由”
“什么?”苏荷如藤蔓般的抱着贾平安。
贾平安说道:“贾家没落了。权贵们是以地位来恒定自己的朋友圈,贾家若是没落了,别说你和他们一般的性子,你就算是低头哈腰也无济于事。无双,卑微求来的友谊,你觉着靠谱吗?”
卫无双沉默了。
贾平安给她最后一击,“我一身所学此后定然要交给孩子们,你觉着拥有新学那等博大精深学识的孩子们他们会没有朋友?”
他淡淡的道:“到时候贾家的门前车水马龙,你得担心孩子们是不是树大招风了。”
卫无双沉默
夫君说的好像很对,可可我坚持了数日算是什么?
“说话!”
贾平安这几日被她气得想吐血,此刻也忍不住逼迫了一番。
卫无双转身,给了他一个光洁的背部。
“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
贾平安想把她扳过来,卫无双双手抓着大床的边缘在抵抗。
几番纠缠后,不知是谁先动的
苏荷在边上要哭了。
你们你们竟然梅开二度!
那我呢?
男女之间有什么问题最好及时说和,只要双方都还有感情在,最后来一家伙,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第二日,卫无双和苏荷容光焕发。
“郎君。”三花这几日一直在书房那边觊觎贾平安,想趁虚而入,可贾平安却置之不理。
“郎君可要奴扶着?”
贾平安看着有些腿软。
他嘴硬,“不用!”
苏荷有些懊恼,“昨夜我不该的。”
昨夜她嚷着要一视同仁,贾平安咬牙坚持,再来一个梅开二度,结果
哎!
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早上,夫妻三人说说笑笑。
兜兜和大兄嘀咕,“阿耶他们好幼稚呀!”
贾昱点头,“吵架又和好,要是我定然会坚持到底。”
吃完早饭,卫无双吩咐道:“夫君的脏衣裳堆积了不少,三花,晚些你拿去洗干净。”
这活儿不是那几个侍女的吗?
三花懵逼。
“嗯!”
卫无双淡淡道:“你不情愿?”
三花一个哆嗦,“奴就去。”
这个婆娘竟然在和自己怄气的同时,还能盯着后院的动静,及时发现了三花的狼子野心,果然,女人比男人更厉害。
贾平安感慨万千,准备去前院时,小棉袄跑着追来。
“阿耶阿耶!”
“怎么了?”
贾平安笑眯眯的抱起她。
兜兜很是好奇的道:“阿耶你和阿娘她们吵架,为何认输啦?”
娘的!
这话说的!
这个小棉袄里怕是被填充了黑心棉。
贾平安板着脸道:“阿耶何时认输?你问问你阿娘,可是她们先认的输。”
这等事儿从来都没有对错,计较下去会渐渐磨损夫妻间的感情。
我是男儿,罢了。
兜兜搂着他的脖颈,大眼睛扑闪着,分外的可爱,“阿耶阿耶。”
“干啥?”
贾平安惬意不已。
“阿耶,你说我是你的小棉袄,小棉袄是什么?”
贾平安笑道:“就是乖孩子。”
兜兜欢喜的问道:“那我可乖了,便是小棉袄了吧。”
“黑心棉!”
兜兜欢喜的进屋,“阿娘,阿耶说我是黑心棉,黑心棉比小棉袄更乖吗?”
苏荷没好气的道:“都黑心了,你说乖不乖?”
到了兵部,吴奎看着颇为平静,可心中却在琢磨着贾平安扎根兵部的后续影响。
“武阳公来了。”
贾平安来了,看着精神抖擞。
年轻就是好啊!
吴奎不禁心中暗叹。
任雅相在值房里说道:“都进来吧。”
他看着走进来的贾平安,欣慰的道:“武阳公兢兢业业,老夫甚是欣慰啊!”
三人坐下,任雅相泡茶。
他拿起水壶冲水,抬头道:“军队在往辽东那边去,不过若是局势不够混乱的话,只能耐心等待。户部说钱粮都齐备,不过大军终究不好长久停驻,否则会引出许多事儿。”
“任相,老夫觉着要谨慎些。”吴奎在贾师傅扎根兵部的刺激下,越发的主动了,“要不,先让后续的大军停下?”
任雅相摇头,“不妥,唯有大军聚于一处才能发动进攻。若是后续的大军停驻,前面去的便白费了。”
兵力不够你怎么打?
这是馊主意。
吴奎懊恼。
贾平安说道:“任相放心,结合密谍送回的消息,我以为高丽不会坐视,更要紧的是,我以为倭国不会坐视这大好机会。”
吴奎想驳斥,可想来想去,却只能弱弱的道:“这等判断不好用于决断。”
呵呵!
贾平安呵呵一笑,无视了他的话。
找什么存在感呢!
喝了一杯茶,贾平安起身道:“任相,今日我还得回去修书”
任雅相:“”
你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贾平安赧然道:“已经休息了数日,我不禁倍感羞愧,想着先贤当年头悬梁,锥刺股的修书,想着他们彻夜不眠的治学,我便无地自容”
任雅相木然道:“去吧。”
等贾平安走后,任雅相忍不住发了牢骚,“如今外面的人都知晓了一句话,武阳公修书早退。”
吴奎却暗自狂喜,心想贾平安的勤奋看来只是昙花一现,老夫在兵部依旧是一枝独秀。
他违心的为对手唱赞歌,“前阵子山东名士和武阳公正面较量了一次,武阳公击败了他们。听闻他又开了两门新课,任相”,吴奎诚恳的道:“换做是老夫,就算是新治一门功课,怕也得十年,数十年之功啊!”
武阳公已经很勤奋了。
你就别苛求了!
贾平安刚想开溜,有人来寻他。
“卢国公召唤。”
还没看到值房,就听到了咆哮声。
“高丽定然会介入,否则新罗灭了百济,大唐再出手时,高丽便是腹背受敌,泉盖苏文难道能视而不见?老夫以为,大唐此刻就该出手了。”
“卢公此言差矣!”
这声音是老梁。
“老夫觉着再看看,好歹要打的再惨烈些才好,死更多的人才好,最好千里无鸡鸣,那便是上上。”
一股子煞气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果然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将。
“早什么?死人大唐弄死的才是好死人!儿郎们多久没杀人了?多久了?”程知节的咆哮更像是冲着皇帝去的炮弹,“不杀人的是什么武人?不杀人的武人和女人一般,要来何用?”
老程这话地图炮了啊!
贾平安侧着身体进去,随时准备提防暗器,这个姿势更是能帮助他及时夺路而逃。
几双老眼盯住了他。
“来了。”程知节淡淡的道。
“是啊!来了。”
贾平安觉得不对劲。
梁建方冷冷道:“来了就来了,侧着身子想作甚?想行刺耶耶?”
贾平安满头黑线。
“够了。”苏定方见不惯这两个老流氓,“此事小贾如何看?”
贾平安看着众人
这么一个大问题竟然要他到场表态。
看看这些老帅,都是一脸理所当然。
贾平安心中一热。
“此事我以为时机差不多了。”
“理由!”这话戳了梁建方的肺管子,老梁目光不善。
贾平安干笑道:“梁公,我以为高丽插手是必然,看着百济不敌,泉盖苏文定然囤积大军于边界,就等时机悍然出手朝中决断要一阵子,路上行军也要时日。我以为缓一阵子就该出发了,到了辽东天气寒冷,将士们正好歇息,等春季一到,就伺机发动进攻。”
“这个是实话。”苏定方赞赏的道:“把动手的时机选在明年开春,极好!小贾如今越发的沉稳了,老夫看着”
“有老夫当年三成的本事。”
谁特娘那么不要脸?
梁建方见是程知节,不禁怒了,“老程你当年最擅长的不过是冲阵,以及攻城先登,悍勇是悍勇了,可这等谋划你特娘的能比小贾强?你特娘的还要不要脸了!”
程知节霍然起身,“老夫要不要脸关你屁事!”
这是彻头彻尾的耍流氓。
贾平安无语望天,不,是望房梁。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个老家伙开始互扔暗器。
咻!
一只毛笔飞来,苏定方淡定的看着地图,就像是战阵上随手拨开飞来的箭矢一样,轻松拨开毛笔。
咻!
砚台来了,苏定方猛地低头,身后的贾平安措手不及,就举起一本书遮挡。
呯!
砚台落地。
苏定方淡淡的道:“小贾,淡定!”
贾平安见程知节抓起了墩子,指着他说道:“苏公。”
苏定方抬头一看,不动。
老苏果真是淡定啊!
贾平安撒腿就跑。
嗖的一下。
人影闪动,苏定方已经到了门外。
好快的速度。
贾平安出来,里面一阵噼里啪啦。
随即几位老帅进宫。
“明年开春吗?”
李治沉吟着。
“一战若是能覆灭了高丽”李治想到那个让前隋和先帝无可奈何的高丽,身体微微颤栗着。
“陛下,不止。”
贾平安得以进宫议事,此刻上前说道:“陛下,百济和新罗也当灭了,否则后患无穷。”
此刻的半岛横亘在那里,成为了一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贾平安狞笑道:“一战扫荡了辽东,大唐从此就少了一个方向的敌人,军力能用于吐蕃和西域方向,如此谁能敌?”
一股子雄烈的气息让众人不禁精神一振。
李治神色平静。
“大唐当君临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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