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很轻松的划开了腹部的皮囊,被化解的水银尸体立马从腹腔中散发出了一股令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作呕气息。
尸体的恶臭也验证了我的猜测,这种程度的腐烂气息绝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形成的。
恶臭虽然不致命,但五官与鼻腔的折磨也是非常痛苦的,所以我赶紧拿出一个口罩戴在了嘴上。
“咕…咕…”就在我蒙上嘴鼻之时,被我划切而开的肚皮忽然出现了轻微的拱动,而且频率还变得愈加猛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体而出。
尸体已被水银灌溉成这样,绝对不可能再发生尸变,肯定是肚子里培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对于这一幕我也早就有所准备,我直接毫不犹豫的将身旁的酒精倒入了这刀口中。
“滋…”同时我也点燃了一根火柴,只要我再把这火种丢进去,这具尸体就会在火海中化成一堆尘灰。
我内心的思想和手中的动作,都没有半刻的耽搁,因为我清楚对于这种异变必须下手要快,否则后果将不可设想,甚至还会引火**。
“咕噜…”可就在我把火柴丢掷而下时,从肚皮中居然伸出了一条雪白色的长虫,它竟一口直接将我的火柴给吞入了肚中。
它像一根极速的弹簧,在拉动的霎那间又猛的一下缩了回去,这种速度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使我根本无法看清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在这稍纵而逝之间,还是让我发现了一丝线索,这是一条浑身雪白的虫子,而且在它飞蹿出来的时候,空气中的温度也瞬间下降了几度。
冰丝蛊虫,刚刚那个肯定是冰丝蛊虫,也只有它那种怪冰虫会有胃口吃火种。
“叮!!”而我在看到冰丝蛊虫后,我的大脑一下子就因为恐惧的本能将黑刀插入了他的腹腔中并猛的把他甩入了漆黑的魔云水雾中。
“啪…”沉重的银尸在落入水面后,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为了躲避这黑水我也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在等冷静下来后,我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一条不太靠谱的后路给封死了。
冰丝蛊虫被我自己丢进水雾里了,代表我也不能去那里了。
虽然银尸肯定会沉入河底中,可是想也不用想,那致命的白虫子肯定会浮上来,要是在水中被咬一口,我也算是交代了。
“吒…吒…”可是事情的转折变化,要远超乎了我的想象,当我在静望了一会儿漆黑的水面后,平静而又毫无波澜的水面竟出现了冰冻的水纹。
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无法想象,这种细如蚕宝宝一样的虫子,竟会有这么大的影响面,横插在条条道路的各个水面居然在同一时间都出现了被冰冻住的迹象。
我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可是事已至此我懊悔也没用,而且在冷静了一会儿后,当我看着眼前的事物后,我的两眼之中忽然泛起了几丝渺茫的希望之光。
脑中也做出了一个较为大胆和冒险的假设。“我可以踩着冰冻的水面过去。”
此时这个硕大而又漆黑的水面因冰丝蛊虫的冰封之力而变成了一条巨大的冰路,这时候只要我能辨别出对的方向,那我就能突破重围,我再次把希望放在了帕朗图的定位盘上。
可是当我在从包中拿出定位盘时,我整个人都凌乱无语了,帕朗图的罗云定位盘居然碎了。
这一下子瞬间就把我给吓得持刀惊觉而起,罗云定位盘虽不是什么无坚不摧之物,但再怎么样也是金属制成的坚硬品,绝不可能被刚刚这么折腾几下就会摔碎的。
人为的,绝对是人为的。
这混蛋他肯定知道我会发现水银灌尸内的冰丝蛊虫,也肯定猜到我在无法彻底消灭它们的前提下,会将它们丢进魔云水雾中。
所以在深知冰丝蛊虫的特性后,他才会先破坏了我唯一能助我逃出去的工具。
好,王八蛋,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混蛋到底有多少本领,今天我就跟你扛到底了,看看究竟是你先死,还是我先亡。
我先再次尝试了一下指阴针,可也不知道指阴针在这里是不是就是专门针对冰丝蛊虫的,现在冰丝蛊虫不在了,它又变成了一根连指南针都不如的玩意。
“咣…咣…咣…”见这些都没有用后,我也立即进行了新的打算,我从背包中取出了一袋以前爷爷出门办事必须随身携带的腰包囊。
上面大大小小的插满了形形色色的工具,其中最常见的,就是针灸钢针。
这几根钢针用处是很大的,只要你认穴准,手法快,它既可退敌伤人,又能用针灸救人。
可是我在爷爷身边这么多年,却没有习得爷爷半点医术,一是学医太苦,二是我也确实消化不了爷爷一次性教我这么多东西。
所以此刻这个钢针对我而言,它只是用来我扎破手指的一个简单工具。
不过我并没有马上扎手指,而是在刚刚呈放尸体的地方,用红绳摆出了一个敕令的象形字,然后又在四周撒上了几块糌粑和一把糯米以及一些香烛冥纸。
这是爷爷教我的一个非常简单的道术“仙人指路”,虽然我不太懂原理,但意思就是用这阵法中的阳气,去感应四周与之最相似的阳气方向。
说白了就是用这阵法去感受一下四周附近,哪一处方向所蕴含的阳气是跟我最相似的。
而摆列红绳的用处,就是为了一会儿将我所滴入下去的血液给围住,不让它流淌出去,否则一但外泄,很有可能就不灵了。
我对于这个阵法也是第一次用于实践,所以不是很熟练,速度也有点迟缓,但总算让我独自完成了
“唰…”在做好一切准备后,我用钢针扎破了我的食指,对于这一点,我也真的感到非常的好奇,为什么爷爷曾千万叮嘱我,必须要用食指的血,绝不能用其他手指的。
可是任凭我怎么问,爷爷也始终都没有告诉我,或许这里真的存在什么特殊门道,也或许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统,就连爷爷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凡是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没有跟祖训抬扛,所以我也是绝对无条件的选择相信爷爷。
“哒…”我怕血液不够,所以在被钢针扎破后,我又特意用力的挤了几下手指,让它尽量的多挤出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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