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
“是两个女人在打架。”
围观的酒客小声的议论纷纷,酒吧的酒保侍着见了却不敢上去阻止,因为他们的经理认出了那个人,那个穿黑衣服的暴露女人。穿着这么暴露,还这么漂亮,又是少女,这和最近王都名动一时的一个女人很像。
酒吧本就是流言信息最丰富的集散地,他们认得一些出名的人并不奇怪,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夜之间杀了自己全家的女人,这回的王都保卫战中他们听到消息了。这样的女人根本毫无人性可言,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怒之来个血洗酒吧?
两个女人只是看着对方,却没有说话。最后琳达‘哼’了一声,摸出一枚魔晶币弹扔在桌上就走了。
人群中,欧帝斯和无夜若有所思的神情都盯着一个离去的背影和一个野性的身影。
“这个人……”无夜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正部下说话,并对酒店人员表示道歉的玛可欣:“这个人不会是西海的人吧?”
欧帝斯对无夜道:“看来最近的王都真是来了不少高手啊,这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不过也对,王都刚经历巨变,会有这么多高手出现在这儿,也没什么稀奇的。”
“你是想说你自己吗?”
“谁知道呢?”欧帝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与红莲一起离开了。
刚出了酒吧,琳达就听见一声惊呼。接着一个人影闪进了旁边的商店。琳达心中惊疑,追了过去。随即冷笑了起来:“是你呀。”
若拉战战兢兢的躲在服装店的衣饰后,见琳达一步步走近,吓得一步步后退。
“你再退!再退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琳达语带威胁,带着不容质疑盯着她。
若拉果然吓得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她走到自己面前。
“你害怕了?”
若拉说不出话,但她的表情却很明显。
服装店里的营业员走了过来,没想到看到两个极品美女在这里,立时一副兴冲冲的表情上前热情服务道:“两位小姐喜欢哪种款式?我们店里最新季的秋装……”
“滚开!”琳达叱喝了一声。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不耐烦的怒意。
在王都做事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何况附近几个区住的多是贵族,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工作者,可不敢招惹这两个绝色美人,只有心谤腹诽的退开了。
琳达一转脸嘴角又带微笑,她好奇的瞧着若拉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若拉虽听她这么说。却不太相信。
琳达一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精美的脸庞:“啧啧啧,果然是天生尤物,难怪这么会勾引别人的老公。”
“我……我没有。”若拉语带颤抖,眼中满是哀求。
“你敢狡辩!”琳达‘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支手又捏住了她的下巴。瞪着她道:“我说是就是,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勾引别人老公的臭女人!”
若拉脸上被打得红通通的,却不敢再辩驳,甚至连一丝反抗都不敢。
“哼。这么好看的脸,打伤了确实可惜了。可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想要破坏它的冲动?”珠润如玉的指甲轻轻刮着若拉的脸颊,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刮出一道血痕。
若拉眼中含起了泪,只能任由她尖锐的指甲刮着自己的脸,怕她真的一用力就会带下一道伤疤。
琳达松开了手,又去隔着衣服摸她的身体:“嗯很软,虽然这身衣服遮掩了你的身材,但你的胸部很丰满。这么丰满的胸,腰枝也很细,屁股圆润丰翘,果然不止是脸,全身上下都有勾引人的本钱。”她目光一转,又盯着若拉的脸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死?”
“我……”
“我让你说话了吗!?”
若拉赶紧闭上了嘴,她怕极了眼前这个女人。
琳达围着她转了一圈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想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拎到大街上去转一大圈,要让满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勾引别人的第三者、贱女人!”
若拉哀求的看着她,轻轻地摇着头,生怕她真的会这么做。
“可惜我老公心疼你,他要求我不要伤害你,虽然之前我没按他说的做。”琳达说这话时充满了戾气:“哼!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好色?有了我不够还要去看别的人女!难道我比你长得丑吗?还是我的身材没有你好?在床上我都尽量满足他,可他偏偏不知足,找了一个女人又找一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是,否则他就不会阻止我杀你,不会阻止我杀那个贱女人!”
琳达越说越生气,却见若拉十分害怕,又笑了:“别害怕,我说过了不会伤害你。打你一耳光不算伤害吧?”她又道:“看你的穿着是旁边那间酒吧的侍者服,你在那里做服务生吗?还是在那里兼顾别的职业?说话。”
“我是在那里做服务生,我……我不是妓女。”若拉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你是学历史的?”琳达道:“能在天堂楼负任文物品介绍,你对历史知识一定很精通吧?”
“还……还可以。”
琳达笑道:“别谦虚,用不着谦虚。正好我有些东西想找人请教一下,碰见你了就找你吧。到我家去,我有些东西让你看。”
若拉有些迟疑。
琳达目中一冷:“怎么,你没空?”
“有空有空。”若拉忙道:“我有空。”
“那就走吧。”琳达刚走到店门口突然又停下来,反手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若拉另外一脸上。轻轻甩了甩手道:“只打了你一边脸有点不公平,两边都打一下才好。”
若拉不情愿却不敢抗拒的跟着琳达离开了。而在白马大酒店,回到房间的玛可欣问身边人道:“你打听清楚了,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她叫华勒.琳达,是西莱斯特.冰稚邪的妻子。”弗兰克道。
玛可欣眼睛一眯:“就是那个杀了普林斯、安德鲁和罗伊德的人?”
“就是他。”
玛可欣笑了,笑中还带着怒意:“很好,好极了!敢杀我的人,我让他比死还难受十倍、百倍!”
……
贝尔山城这两天天气不错,就如同冰稚邪的伤势一样恢复得不错。这两天魔月没有来报复骚扰。贝尔山城里都显得轻松,冰稚邪的伤逐渐稳定下来,意识也恢复清醒了。不过这个时候冰稚邪并不高兴,甚至十分的生气。
医院高危加护病房的床上,冰稚邪正在用心与千里之外的影交流。因为苏菲娜已然出现,影对这重记忆不再加以封锁,冰稚邪已经知道他对苏菲娜做过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菲娜被关在刑徒之门。你居然不让我知道!”
影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琳达也知道,她不是也没告诉你吗?你爱的不是琳达吗?在那种情况下你难道还要和苏菲娜见面?”
“你……”
“生气也没有用,你拿我没办法。赫赫,你还是好好想念你的妻子吧,把你的关心用在该关心的人身上。”
冰稚邪咬牙,气愤不已。但却如影所说的,他现在毫无办法。
伤痛无法让他再继续气愤下去,无奈之下他只有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西泽拉去,苏菲娜这个女人的身影在他心中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绝不允许她受到这样的任务,而且还是被‘自己’伤害。
“你的伤终于好起来了。”城堡的房间里。苏菲娜正服侍着影吃东西,就像一个姐姐陪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喂他吃东西。香软可口的粥是她亲自煲制的,上面还撒上了梅干、肉末帮助他消化。忽然……
急痛袭脑,使用龙零后的后遗症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如撕裂般的剧痛袭入脑海,错乱的意识顿时让眼前出现乱混与模糊。
“冰稚邪你怎么了?”苏菲娜吓了一跳,看到影脸上极痛苦的表情给吓呆了。她回过神来,赶紧出门喊医生,不一会儿医生赶来了,但此时影已经狂性大发。
影在房中如癫如狂,如疯如魔,他像疯狗一样撕咬怪叫,那狰狞可怕的面孔让苏菲娜大骇。
“他怎么了!?”苏菲娜盯着影,问的当然是医生。
“我……我不知道。他的伤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症状啊。”
苏菲娜急道:“你快想想办法弄清楚啊。”
医生刚要走过去,却见床上的影像疯子一样扑过来,抱着他狂抓乱咬,嘴里不停的喊着痛,似是因极大的痛苦才弄成这样。
医生吓得大喊救命,苏菲娜一个飞身过去抓住影,将他从医生身上扯了下来。
这时影因为活动过剧,稳定的伤势再度崩血了!
“啊!冰稚邪,冰稚邪,快点冷静下来,你这样下去会死的!”苏菲娜抓着他,要把他放回床上。可影受到伤痛的刺激,疯得更加厉害了,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对着苏菲娜的脸上吐口水。
苏菲娜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身体化成火焰,跃过影的身体移动到他身后,双后紧紧地勒着他的胳膊,要把他放床上放,并叫医生帮助。
就在这时,疯狂中的影突然静了下来,一倒头,晕了。
原来在贝尔山城的医院,同样发疯的冰稚邪被医院的医师和同病来探望的维德米拉给弄晕了,略做检查之后就已知道是受了极重的精神创害,并急忙找专科的医师来治疗。
山中城堡,医生做了详细检查之后,将影的情况告诉了苏菲娜。
“精神伤害!”苏菲娜讶异道:“怎么可能?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里养伤,谁能伤害他?”
医生说:“我也不知道。但他确实是受到了极大的精神伤害,而且这种伤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说以前就有!?”
“是。”
苏菲娜看着床上虽已昏迷。但表情仍极痛苦的影忧心不已:“才一两年时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记得两年前在底比莱斯的时候,他没有表现过这种不适症状啊。难道是他这两年遇到了什么人,把他伤成这样的?”他忙问医生道:“他的精神创伤能治好吗?”
医生摇头说:“我不是精神科的不太清楚,不过他伤得确实很重,要治好恐怕也很难。”医生又道:“隆丹城里没有很好的精神类医生。你要治他,等他伤好了把他带到省会去,大医院的大医师会比较可靠。”
“知道了。”
这时房门外又来了一个人。佩特走进房中问道:“怎么啦?”
苏菲娜将情况告诉了他。
佩特皱起了眉:“这可不好办。这两天政治的探子传来消息。死亡玛菲亚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向这里集结,并打听我们山上的消息。恐怕过不了两天,他们的重要人物一到,就会立刻对我们这里发起进攻。现在影伤成这样,要应付他们的进攻,我们的实力恐怕不够啊。”
苏菲娜对他不关心影的伤,却关心敌人什么时候进攻很不高兴。冷言说道:“有我的实力在这儿,玛菲亚的人要进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影?是说他吗?”
“呃……”佩特抠了抠眉头。
苏菲娜疑心道:“你为什么叫他影?他不是西莱斯特.冰稚邪吗?”
佩特道:“他是叫西莱斯特.冰稚邪。至于为什么称乎他为影,你等他醒来自己问他吧。”说完就走了。
“哼!”苏菲娜轻哼了一声,却又焦心的蹲在床边瞧着影:“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已把你当做我最亲的人,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要出事。我……”
伤心的泪,带着说不清的情绪,这一刻她只盼着自己最亲爱的人能好好活下去。
这一睡,影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转醒过来。
“你醒了啊。”苏菲娜仍守在旁边。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苏醒的影。
“苏菲娜……”一睁眼就看见了她。
苏菲娜开心的笑了:“醒了就好,我真怕你出事。你本来伤的就重。那一动,流的血真是吓死我了。”
影顿时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这一刻他觉得回到了亲人的怀抱,被她用心的抱着,呵护着,守护着。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告诉我。”苏菲娜关怀的问着,眼中那慈爱柔和的神情就是在关心着自己的至亲。
“我……”影想伸出手去拉住她,想握住她让人暖暖的手,可是苏菲娜却制止了他。
苏菲娜将他的手放回被子内,又小心的替他拉好被口:“别乱动,你的伤不能再被触动了,有什么需要叫我帮忙就好了,冰稚邪。”
“冰稚邪~!”一声冰稚邪触动影的内心,原本已被温暖的心灵再度痛苦起来。
苏菲娜柔声道:“你一定饿了渴了。我这就去弄点吃的来,医生说吃点流食还是可以的。”
看着苏菲娜离去的背影,影的心一阵抽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冰稚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瞬间,愤怒已到了极点,沉重的伤心下他受伤的心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孤苦了:“冰稚邪!一切都是冰稚邪。都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被爱的人是他,被关心的人也是他。
悲悲切切,愤愤怒怒都压制不了心中的失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幻想的爱。那个人不是他,那个被爱着的人也不会是他。他只不过,只不过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影子。
“为什么?”影的眼中流下了泪,他在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问心中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继承了你心中的孤单,却得不到你能得到的爱。为什么我继承了你的一切,却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琳达是这样,苏菲娜也是这样!她们关心的是你,她们的爱是你的,都是你的!我恨呐~!啊!!!为什么我想的一切都被你抢走?为什么我得不到的爱,你却能得到满足?我就是你,我就是你!可是我什么也没得到!我什么也没有!我拥有的只是你留下来的苦,我心中剩下的只有孤单和渴求。你把你的痛苦遗留给了我,却把我想要的幸福给剥夺了。我恨你!我恨你的一切!恨你所拥有的一切!!”
苦与渴望,爱与孤单,冰稚邪无语,也无奈……
门开了,苏菲娜端着香喷喷的浓汤进来了:“来,趁热喝吧,我替你吹凉……”
影的眼中带着无比的仇恨,看得让苏菲娜心惊!
“你……”
影坐了起来,不管伤口再怎么痛,他也要爬起来。他看着苏菲娜手中的汤和她一直关爱的神情,心中的痛更加揪心,因为这些都不是给他的!
手一挥,打翻了汤碗,烫得苏菲娜娇呼了一声。
“你干什么?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影的恨火已烧到了最高峰。他一把揪住苏菲娜的头发,使劲的把她往床上拖。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苏菲娜吃惊的大叫,但影的手分毫也不恨放松。他费了极大的力气把苏菲娜拖上了床,双手死死的掐住她,掐住她的脖子。
“你……”苏菲娜骇呆了,想反抗,却生怕自己的反抗会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苏菲娜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影松开了手,将她推倒在床上,双手疯狂的撕开苏菲娜的衣服,像只野兽一样扑了上去:“你的身体,你的爱都只能是我的。是我的!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呵呵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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