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你叫绿衣?”南荣烈怔怔地望着我。《_新_思_路_中_文_网 sLZWw.cOm手打奉献》他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长得真好看。我心中不由叹息。
可转瞬,我便对自己这种不害臊的心思鄙夷了千千万万遍!
为了不沉溺在他的目光中,我忙侧开头“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话强调:“绿衣!”
他神色透露着失望,手却未松开。
“绿兮衣兮,绿衣黄裹。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似乎想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念完一段诗,他眼中伤痛更甚,我趁他走神的功夫逃开他的桎梏。
他还想抓我,我却发了脾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理?已经说了我不是你的薇儿,就别缠着我不放了。何况我的样子像是骗你的吗?”
我又抬手指了指头顶的日头:“你瞧太阳说下山就下山,昨天你烧了我的窝棚答应要给我盖一个新的,我看你就是嘴把式,光说不练。窝棚是一般人能搭的吗?可怜我那个被烧没了的家整整耗费我二十多天才有模有样。却,却被你......”
他眉梢上挑看了我一眼,我的心一慌,后面的话就忘记要说什么。
他也不接我的话茬,似乎想听我继续说下去。
我想了想才叹口气,接着说道:“今晚我们又只能睡在外面了。”
说了这么一通,这厮似乎听出我在责备他,尴尬地牵起嘴角,眼神中竟然还有几分委屈!好像我冤枉了他。
我的心脏情不自禁地快跳了几下,脸上也连带着有些烧。不行,不行,真见不得他这副样子。
哎呀,难道我在谷底久不见人,变得花痴了不成?为了掩饰我的失态,赶忙垂下眸子随便打个幌子出来糊弄他。
“当然你有伤在身,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睡在哪都一样!棚子的事不急不急!养伤要紧!”
唉,慌不择言。我怎么把心里的实话又抖给他听了!
此地不宜久留,此人不可久处。有毒!有毒!
我抓起地上的葫芦瓢,转身跑开。
“绿衣,泉眼在这边。你跑去那边干什么?”
这厮真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我一时慌乱跑错了方向,他不道破又死不了人!
“谁说我要去洗碗?我去林子里摘果子!”
看我,又说秃噜嘴了!
我怎么会这样?
“女孩家要矜持,要有个女孩的样子。别整天跟你哥哥出去混,军营那种地方是你能用的吗?小心你爹罚你抄经!”
脑海中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是娘亲!娘亲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我的娘亲长什么样子,又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有些事不能多想,只要想多了额头便疼得要裂开一般。
我摘了树上一个红艳艳的果子放在嘴里,一边啃一边寻思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南荣烈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是为何掉下来?是仇人追杀,还是不小心失足?他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女子是他什么人?娘子还是倾慕的女子?既然那女子已死,他掉下崖难不成是自杀?
可是,他的求生**又是很强烈,不然不可能十多天就恢复成这般光景!
不管他是谁,总之目前这种状况是无法走出谷底。
想到还要和他朝夕相处些时日,我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烦恼。
有人作伴故然能打发谷底的寂寞,可是,看那厮的模样定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难不成要我伺候他吃喝不成?
不行,一定要和他约法三章。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他是个男人,比我有力,在谷底还是我说了算。他得听我的!
因了刚才他揭穿我,我实在不好意回去,磨磨蹭蹭在林子转到天快黑了才往回走。
走到半路,就闻到肉香。还是那种加了调料烤到金黄色恰到好处的肉香。
是那厮在做饭?
想不到今天又可以偷个懒了。
我正暗自高兴,突然警醒,他哪里来的肉?
难不成找到我藏宝的地洞,把我藏在里面的山鸡给烤了?
眼前突然一阵发黑!
南荣烈啊南荣烈!你是只千年的狐狸吗?竟然把我藏了这么深的存粮都翻了出来!真是冤家!
看我不收拾你!本来还觉得我在腹中草拟的“约法三章”有些残酷,看来还是我太善良了。
气呼呼地捧着一瓢果子出现在南荣烈跟前,他正背对着我割肉。手里拿的竟还是我的弯刀。
这山谷什么时候易主了?
“南荣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偷了我的鸡就算了,为什么不等我?难不成想独食?”
南荣烈这厮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主,估计我这一路带着怒气走来他早就察觉,听到我质问他,他没有丝毫紧张,头都不回,拿起我的盐巴向食物上撒去。
“这个你也偷?”
盐巴和水同样重要!没有这个别说想办法走出这个谷底,日子久了我都能因全身无力困死谷中。
我转到他面前,瓢里的果子全扔到他身上。有命苦的直接掉进火堆里。
他眉头微皱,抬起眼皮瞪了我一眼。
“盐巴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地上的。是不是谁捡了就归谁?何来偷盗之说?”
“你?”我指着他想要理论,突然瞧见他手中翻滚的不是一只鸡,而是一头比鸡庞大数倍的小野猪。
我的头晕得更厉害了!
扑上去就要掐他的脖子,谁知他早就防备,站起身虚晃我一下,手臂一圈竟把我揽在他怀里。
“喂,绿衣姑娘怎么跟这只野猪一样野性难驯!”
“你、你、你......你竟然杀了小黑!”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架子上的那只被南荣烈烤得金黄泛着油光的小野猪,心疼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听完我的话却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半晌才醒悟人还在他怀里,便带着哭腔骂道:“你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快点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南荣烈无赖地把我圈地更紧,一只手还不忘翻滚架上的野猪。
我对他又踢又打,他却无动于衷。
我打累了,他才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你激动什么,我就放了你!难不成这只野猪是你亲戚?”
他这种戏虐的口吻很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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