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秘密
——秘密总会泄露,只要知道秘密的人存在,总有一天会泄露,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存在,秘密岂非已经泄露了?
秘密已经泄露,一个吴婉自以为瞒住了所有人的秘密泄露,只是她自以为没有泄露而已。网 ≥ ≤
司马群望着面前这位依旧美丽,但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温柔,如同一头嗜血猎豹一样暴躁狰狞的女人,他的心在滴血,但他的人很理智很冷静很放松,他忽然现作出这个决断其实并非那么困难,甚至说简单,简单到了一种他都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望着吴婉,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拥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我甚至可以再派几个人帮你将想要运走的东西运走。”
吴婉的心已经冰凉了,她的神情也渐渐平和了下来,眼神中少了刚才的锐利,只有冷漠,她望着司马群,面上带着一抹讥讽,冷笑道:“因此你选择卓东来,而放弃了我们?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卓东来已经抛弃了你这个傀儡吗?你即使选择卓东来又能得到什么呢?”
司马群拳头已经攥紧了,他的手攥了很紧,紧得即使是刀也很难撬开一个缺口。现在他已经忍不住对面前这个女人火,不过他是一个理智冷静的男人,而且是一个不喜欢对女人火的男人,因此他还是忍住了,他望着吴婉,望着昔日这位温柔贤良的妻子,淡淡道:“你希望我选择你?”
吴婉站起身抓住司马群的衣袖,她现在已经没有往日的贤良淑德,如同一个泼妇一样望着司马群道:“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是的妻子,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你为什么不选择我们?你为什么要选择卓东来,他不过是一个外人。”
司马群冷笑,他很少冷笑,更从来没有对面前这个女人冷笑过,这是他第一次对面前这个人的冷笑,吴婉望着司马群,她忽然醉醒来了,这一刻她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此时的司马群眼中竟然没有平日的犹豫与痛苦,只有淡漠。
随即一声非常熟悉但是他不可思议的言语在他的耳畔响起:“我为什么要选择你,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和你的孩子,而不能选择卓东来?不选择一直没有背叛我,一直百般维护我,护佑我名誉的好兄弟好朋友卓东来?”
他望着吴婉,眼中已经流露出一抹讥讽神色,余下得全部都是冷酷与淡漠。
吴婉并不蠢,喝醉酒的吴婉就很聪明,何况已经酒醉清醒过来的吴婉呢?她忽然现她已经有些不认识自己的丈夫,她也忽然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件本不应当本不可以暴露出来的秘密现在已经暴露出来,而且还暴露出在一个本不应当知道的人眼中了。
天上地下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可怕呢?吴婉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件事情比这件事情还可怕了,她如遭雷亟,呆呆望着司马群,满脸不可思议。
司马群并不想望着吴婉,望着吴婉那惊讶愕然的面孔,现在他的心已经在滴血,可他还是要望着吴婉,不管如何这段纠缠多年的恩恩怨怨必须要有一个了结。
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那他就有必要作出一个了结。
吴婉望着司马群,她一直以为他非常了解司马群了,但现在现他还是并不太了解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她看得出司马群身上正在涌现出一股神彩,一股只是在嫁给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才流露出的过的神采。
现在这个男人身上又再一次流露出这种神采了,而且这种神采比昔日还要耀眼还要璀璨,此时此刻的司马群如同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而唯一。
长安,唯一的太阳就是司马群,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认为,只不过在过去一段时间她现司马群并不算长安唯一的太阳,她现了卓东来这个影响太阳的存在,今天她忽然又现,原来一直以来长安天空的太阳都是司马群,只是司马群而已。
她大笑,她大哭,她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犯下了一个无论用什么言语用什么方式都无法弥补的错误。
事实已成,决定已下,还有什么可以弥补这个错误呢?
墨倾池不喜欢说废话,卓东来也并不喜欢和墨倾池说废话,因此两人很简单很快就进入了主题,熊二少一直站在这间华美精致而温暖的房间内,他自然也听见墨倾池和卓东来的对话,他听见卓东来、墨倾池的第一句言语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本不应当呆在这间屋子内,墨倾池、卓东来两人的对话本不是给他听的,可现在他却听见了,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先开口的人是墨倾池,墨倾池和卓东来在一起的时候先开口的人一向是墨倾池,过去墨倾池给卓东来出主意的时候,也是他先开口,这一次还是一样,他开口了,他开口道:“高渐飞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在我出名的这段时间他挑战点苍、昆仑、崆峒三大门派四位高手,四战四胜,胜得干净利落,而且败给他的人都已经死了,死得也干净利落。”
卓东来点头,他喝了一口波斯葡萄酒,以一贯独特的嗓音道:“我知道,高渐飞说出他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但你也应当知道我并不怕他,我担心的人并不是他,我担心的人只是一个人,一个沉默平凡的人,一个提着一口陈旧平凡木箱子的人,而且我相信你知道他是谁?”
墨倾池道:“四五个月前你和我说起计先生以及计先生的绝户针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世上有这样一个人,而且你还告诉说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是他手中的那一口箱子,一口可以算得上天上地下最厉害武器的箱子。”
卓东来很满意,他和墨倾池交谈的次数并不算太多,但每一次他都非常满意,简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他见过不少聪明人,也见过不少八面玲珑的人,只有墨倾池是令他最满意也最舒适的一个人,即使多年的老朋友司马群也没有墨倾池这样来得满意。
他道:“他算得上我平生以来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只是可惜这个人不但来见我了,而且还准备割下我的脑袋去见朱猛。”
墨倾池轻轻敲了敲桌面,他忽然抬起头瞥了一旁的熊二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令熊二少胆战心惊的笑意,他慢慢道:“任何想在这一段时间内割下你脑袋的人都要小心自己的脑袋,因此这个人也需要小心自己的脑袋。”
卓东来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一口气喝下紫色水晶杯中的波斯葡萄酒,而后慢慢斟满一杯,慢慢道:“因此你的意思是想帮我去对付这个人?”
墨倾池安静坐在紫檀木椅上,慢慢道:“我自然是不想的,可是只要我想在十月十五之前赶到华山,那我就必须对付这个人,谁叫这个人是影响你和我计划中不应该存在的因素呢?”
卓东来同意这一点,因此他轻声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能不承认这个人的确是影响整个计划中最不能控制的变量,因此他必须死。”
墨倾池淡淡道:“他现在在哪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他说得非常平静,但也非常肯定,令人感觉简直就是他亲眼看见一样。
卓东来没有否定,他老实开口说出了一句倘若杨坚在这里一定会震惊不已的言语,卓东来道:“我并没有见过他,不过我肯定在半个时辰之前他和我在一起。”
熊二少惊骇,同时疑惑。
墨倾池则流露出理所当然的情绪,他道:“你当时在哪里?”
卓东来道:“我当时和杨坚在一起,因此他当时也一定和杨坚在一起。”
熊二少已经准备动了,墨倾池没有动,卓东来也没有动。
因此准备动的熊二少已经不动了,而这个时候沉默了一下的墨倾池开口了,他道:“那个人是来杀你、杨坚、司马群的人,可他放过了你,他为什么放过你,是因为他没有把握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卓东来冷静道:“当时我虽然没有看见他,但我相信当时他倘若出手了,那我应当已经死了。”
墨倾池道:“他虽然可以杀掉你,但他也要付出代价,至少在这最近这段时间绝对不可能杀掉司马群。”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声音中流露着一种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意志。
卓东来依旧没有否认,他望着很平静但很自信的墨倾池道:“但他不杀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墨倾池道:“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杀你,他不杀你只是因为他想在十月十五日在你和司马群两人的面前,大庭观众之下杀掉雄狮堂的叛徒杨坚,只有这样他才算真正达到了目的。”
卓东来点头:“不错,他毕竟是因为朱猛而杀人,因此他必须要以朱猛的利益为主,只是可惜他的想法实在太好太妙了。”
墨倾池拿起放在紫楠木几案上的玉杯,他终于慢慢将酒饮下,开口道:“你错了,只是因为他碰上了我,因此他注定失败,朱猛注定死。”
卓东来笑,开心大笑,他握着紫色水晶杯,笑着和一脸不知所措的熊二少碰杯,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因为你从来没有败过,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败过。”
没有败过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败呢?
只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朱猛也没有彻底败过,那个人杀人也没有失败过,何况那个人手中有一把天上地下最可怕的武器,那为什么卓东来、墨倾池会认为自己已经胜了呢?
熊二少并不清楚,但他相信:无论如何墨倾池、卓东来两人绝对会胜,不管对手是什么人,是如何可怕,这两个人已经胜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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