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 工行已经恢复了自然,靠着床头坐着,手里拿着遥控器来来回回地切换电视节目,两条长腿交叉着,显得悠闲自在似的。
于是我也坐上去:“好啦好啦。说话,说话啊。说什么?”
工行好像有点烦躁地说:“随你。”
“怎么这样...”,我莫名其妙地说:“那你觉得我应该上限价格发行股票吗?”
工行斜着眼睛看了我一样:“哼。”
“......”
“你就不会想的别的?”
工行问。
我很生气,“霍”的一下从床上下来,说:“我就会想这个!你简直不可理喻!”
走到墙边,“啪”的一声,把灯关上。
盖好被子,要睡觉了。
在黑暗里,想起刚才的事,还是气得呼哧呼哧直踹粗气。
“刚才是我不好。心里烦。别生气了。”
工行又来向我道歉。
平时随意地逗我。
每次把我惹毛了,就来道歉。
怎么这样?
我决心不理他。
工行又说:“别把价格定得太高。没有好处。”
“哦...”,他的话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应该定多少合适呢?”
“你刚才看了整整一晚上,卖出去多少股票了?”
“嗯...大概...30亿股吧...300亿人民币左右”,我说。
在黑暗中只听工行非常欠打地说:“才30亿?我对这个数字还真没什么概念。”
我生气地反驳道:“那我也是今年全港最大的一支股票!国际认购已经超额5倍了!”
工行笑了,说:“你是听我的,还是听狗屁专家的?他们肯定建议你以上限价格发售,我的建议是不要。”
“我听你的”,我回答道:“那应该以什么价格发售比较好呢?”
完了。
我越来越依赖工行了。
听见工行说:“别想了。想也没用。上限加下限除以2,完事!想再多也没用。”
“哪能那么随便啊!”
我在床上小声吼。
怀疑他在捉弄我。
“中间值再往上加一点点”,工行又说。
感觉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我也很认真地问:“为什么?”
“我看不见你的人,说话不舒服,你过来”,工行说。
“哦...”,我估计工行可能是想做些小动作。
不过,只要没有大动作,那也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所以我抱着自己的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放在工行的床边上。
身边有了工行的气息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他在飞机上,还有今天晚上盯着我看的样子。
突然有点冒虚汗。
在自己的铺盖卷里拱了一拱。
往边上靠了一靠。
工行一把捞住我,又给抓回去了。
虽然隔着铺盖卷,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胳膊的力度。
我觉得...这家伙最近好像越来越肆无忌惮。
但是又没有真的出格的事。
没到可以让人发火的程度。
“比中间价高一点点,是为什么呢?”
我问。
“现在这个状况,中间值比较合理。但是不要正好或者更低,那样会显得你没有自信。稍稍高一点,会显得比较强势。”
“唔...有道理...”,我说。
工行果然可以给我一些有用的意见。
“厚朴基金投了10亿美元?”
工行问我。
“对...对呀”,我高兴地说:“他人可真好。”
“哼”,工行说:“他是暴发户。”
你才是吧...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我的股票他就吞了不少。苏格兰皇家银行兜售中行股票的时候,他也接。美国银行减持建行股票的时候,他还接。他对中资银行还真是偏爱。”
嗯?建行?
“对啦...”,我不再管厚朴基金的事,很八卦地问:“建行和美银怎么了?”
“吵架了”,工行说:“那美国银行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建行对他那么好,还不懂得珍惜。建行什么眼光...我真替他感到羞愧。什么眼光啊...”
“啊?原来...你也知道建行和美银的事啊...”
“谁不知道?他们两个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
但是你一定没见过。
我在心里想。
还是觉得自己赢了。
“喂”,工行又说:“路演已经结束了。你把护照单独放,明天一早直接从香港去美国。”
“啊...”,我说:“直接去?也好。”
明天就要去谈判接管旧金山联合银行的事了呀...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不能成功的话,就意味着这次海外试水彻底失败了。
从头到尾都是伤心事。
明天,到底会怎么样呢...
工行说我没戏唱。
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还让我去试试?
他也没有把握吧?
可是,他不是会说没有把握的话的人。
我躺在那里,左思右想。
都忘了要回自己床上。
“紧张?”
工行问。
“嗯。有点。”
“那就靠过来点”,工行说。
“什么啊...”
靠过去点能有什么用啊。
可是,我觉得,爬回自己的床上肯定更没有用处。
好像还不如靠过去点呢...
在心里盘算了半天。
还是决定今晚就躺在这里,不回自己的床上了。
闭上眼睛。
在黑暗里能够感受得到工行的温度。
回忆起了被抚摸胸口的感觉。
下面有些难受。
好像突然有点...嗯...发情...
呜...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赶紧睡觉!赶紧睡觉!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第二天,我们到了美国。
南加州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
可是,这回来,跟上回来,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站在这里的时候,只觉得明媚的阳光照得我全身亮堂堂的。
这次呢,只觉得热。
热的又累又难受。
我耷拉着脑袋,跟在工行身边,看他买回程的机票。
刚刚和美联储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有一个一看就是新人的墨西哥人,拿着一沓钱,笨手笨脚地数。
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使用的是中式点钞法。
可是她是在太笨了。
又只学了个大概。
好半天都没有数好。
她的主管走过来,说:“我来教你怎么点钞。”
将美式点钞法教给了她。
一张一张地,从左手移到了右手。
这个墨西哥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使用这种“先进”的数钞票的方法了。
我很气不过,说:“哼,美国人呀,就觉得自己最了不起似的。”
工行难得地没有反驳我。
他点点头:“的确。”
我看着他,觉得他肯定在美联储那里受过不少气。
我拉起工行,说:“走,到外面换些现金去。”
他也没有反对,被我拉着就走了。
我掏出信用卡,选择了“600张20元”这个选项。
工行看着我,用非常难以置信似的语调说:“你竟然用招行的信用卡?!”
我遮遮掩掩地说:“招行的城市卡每月第一笔取现免手续费啊...很好的...”
工行还是用很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我,没吭声。
我又继续解释道:“这只是我很多信用卡的其中一张啊...平时不用的...”
“我怎么听说你和招行互相把对方的申请给拒了?难道招行给你发了卡,你却拒了他?”
“才没有!”
我大声叫道:“是他先拒的我!我只是回击而已!这是我第二次申请才得到的!”
“你居然还申请了两次...”
我得意地说:“哈哈,我赔死他!招商银行甭想从我这赚到一分钱!我每次在美洲欧洲都取现一笔,用的是我自己的溢缴款。招行在我这里只有赔,没得赚!”
“至于吗你...”
我没有再理他,拿好ATM机吐出来的12000美元,交给工行说:“数一数。”
工行也没拒绝,飞快地点好数目:“12000。”
我点点头,又拉着他,回到了机场售票处。
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终于找到了刚才的那个主管。
“两张到北京的头等舱”,我说。
“一共是11600美元”,那个死美国人说。
我掏出那一沓20元,一下把他展开,变成一个漂亮的扇形。
很努力地数。
那个死美国人简直看得呆了。
根本不用再点第二遍,我就将钱交给她。
她点了半天,果然没错。
拿到机票后,我问工行:“我是不是很无聊?”
耳朵里听见工行说道:“没有。挺好。”
工行不会是敷衍我的人。
他觉得挺好,那就一定是挺好的。
如果是光大的话,一定又会说:“你啊...”
就像那次我打架的事件一样。
我觉得,什么事情都要争一争。
气不能往肚子里吞。
光大呢,不能理解我。
因为他从来不计较这些事。
我又想起了农行。
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我一起数钞票。
结果今天,和我一起数钞票的人,是别人。
虽然,这是有原因的。
中式点钞,最好了。
需要动的不是手腕,只是手指而已。
并且,当其他方法都不能保证准确的时候,这是唯一一种比较有准头的方法。
因为,它实际上,是数了两遍啊。
左手,右手,各一遍。
这么聪明的办法,却被人看不起。
作为一家中国的银行,自然不能忍气吞声啊。<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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