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霞只身来到巫山,疯巫婆热情款待,正这时马云飞回来了。马云飞满面春风,让人把银子放好,边嚷边来见疯巫婆。疯巫婆沉下脸来道:“没看这有贵客吗,还放肆,这是我师妹,你快过去叫师姑。”马云飞早就看见了厅上多了个天仙似的美女,乐得心花怒放,上前笑道:“这是哪家的师姑,这么年轻?”张晓霞看了眼马云飞,果然是个俊美人物,两眼勾人魂魄,举手投足十分潇洒。晓霞惊得脸一红,没敢再看,低下了头。疯巫婆道:“这可是正宗的师姑,你师爷封锁的徒弟,昆仑张有神的女儿,还不见礼。”马云飞才知面前的这朵花有些扎手,忙上前陪笑道:“晚辈马云飞给师姑见礼了,愿您活年轻,永远这么漂亮。”张晓霞心想:这个巫山少寨主,外表话都好,可就是内心肮脏,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想罢,晓霞忙一笑还礼,却没多。疯巫婆又道:“兔崽子,你又上哪做坏事去了,看来收获不,瞅把你乐的。”马云飞为了美女面前显事,便吹道:“没什么,只是劫了黄威镖局的六万两银子。那个镖师叫黄明、黄亮的哥俩都让我给打败了。”晓霞心想:这个子果然干了坏事,没准欧哥的父母就是他杀的,我应该找机会打探明白。这时,疯巫婆却道:“好子,出息了,干得好。”马云飞为了讨美女的芳心,趁机拿出不少劫来的银子和珠宝献给了张晓霞,道:“师姑,别嫌银子脏手,一点见面礼,孝敬您了。”张晓霞心想:我就与你周旋,暂且收下,日后这也是你的罪证。“因此,晓霞伸手接过,嘴上道着谢。马云飞的手趁机便想捏晓霞的手一下,哪知晓霞使了一招鱼缩手,既拿过礼物又躲过他这一捏。晓霞心想:这个色狼,我还真要心防范不可。马云飞见没抓着,心里也是一惊,暗道:这个妞还真难对付啊。晓霞冲疯巫婆笑道:”你这徒弟可要好好管教了,不然没大没的,传出去让人笑话。“疯巫婆看得明白,断喝一声道:”云飞,不要你师姑面前胡闹,还不退了下去。“马云飞便灰溜溜下了殿。
晚上,疯巫婆要和晓霞住一起,以便交谈。老婆子像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样缠绵。他们虽然年龄差的悬殊,但毕竟都是女人,山上一向没有女人和这老婆子谈心。今夜疯巫婆显得有些异常,流露出女人柔弱致命的一面,看着张晓霞有些苦楚道:“看见你啊,我就想起师父和你爹,还有那如烟的往事啊。”晓霞只知大概,听师姐也曾唠叨过一些,没事便好奇地问起疯巫婆的往事。老婆子有些哽咽,有些流泪,才讲述起过去的往事与旧梦。下面便借此机会回叙疯巫婆的那一段苦楚历史。
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出身十分富裕的冯家大院了,闺名唤作英。爹爹冯天板是个土财主,拥有三房妻妾,是个古板守旧顽固的封建家长:母亲是长房却已早逝。她们姐弟三个,另两个姨娘都分别生有一个男孩,不过年龄都很。父亲因她没了母亲,对英照顾的也很好,一就请老师传授琴棋书画。因为他又不是长子,两个姨娘也没怎么刻薄她。英长到了十八,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既有才华又很貌美,远近闻名,提亲的不断,却没遇到中意的。冯家家里雇了不少长工,蒋道就是其中一个。当时的“蒋事三矬”是孤儿,蒋道拉扯两个弟弟,蒋理和蒋事。三兄弟都很就干活,又吃不饱,所以个都很矬。蒋道当时岁数大,二十多岁了,干起活来不怕脏不怕累,又很能吃苦,一个人做几个人的活,深得冯家上上下下的喜欢:蒋理和蒋事两个才十二三岁,干孩子的活。英对蒋道感觉很好,常旁边笑着看他干活。蒋道当时憨厚老实,粗傻可爱,每见到英旁,干起活来非常起劲,心里美滋滋的。有别的长工看见就:“蒋道,你子命好啊,攀上咱们大姐了,将来大家都跟着沾光了哈。”蒋道便傻傻地一乐。英和蒋道两人当时爱得轰轰烈烈,缠缠绵绵。有时英就和蒋道两人坐树荫僻静处,英偎依蒋道身上。蒋道就叹道:“我家里穷,恐怕就算拼到死也挣不起娶你的钱啊。”英就柔声道:“我家既不缺吃又不缺钱,谁要你的钱,我是看你这个人好。”每每听到这些,蒋道便很感动,心里虽然酸楚,但也很满足,一把便将英揽怀。
到了桃子快要熟的时候,蒋道带着英瞒着老爷偷偷去摘桃,两人吃了好些,英还抹了蒋道一脸桃毛,笑道:“你坏,带我做贼,偷桃子。”蒋道便和她嬉戏。他们摘了好些,吃不了要带回,却没处藏,英就脱下外套,想把桃子兜回去。蒋道这时便依稀可见英白色纱衣内只穿着一抹葱绿的遮胸,还可见到雪白的肩头和臂膀。蒋道也是年轻,便控制不住了**,直直地瞅着英,道:“我不但偷桃子,还要偷你。”英这时也是难以自拔。两人**,一点就着,不约而同地抱了一起,一阵热吻后,又是一阵暴风雨。这桃林里英便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献给了蒋道。这次过后,两人是情意浓浓,演厉害,弄得满城风雨。后,冯老爷知道了,大发雷霆,叫来蒋道,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狗似的奴才,穷得直掉渣,长得没三块豆腐高,竟敢打我女儿的注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完,不容蒋道哀求,让人把他吊到树上,两个棒伙子皮鞭蘸凉水一顿毒打,差点把蒋道打死。英知道后苦苦哀求。冯老爷对英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丢了我们冯家的脸面,我没找你算账,你还跑这哀求我。还不给我滚屋去反省。”英被老妈儿拽到自己的屋里不让出来,英挣扎着哭泣。蒋道把眼中泪收回,咬牙道:“英子,别哭,等着我,我迟早会挣够娶你的钱。”后来,英被带走,管家劝老爷把蒋道放下,再打就打死了,到时人命关天也不好办。老爷这才让人把蒋道放下,余怒未消,喝道:“你们哥仨从此给我滚出冯府,滚得远好,下次再让我看见绝不轻饶。”蒋道被打得遍体鳞伤,走不了路。蒋理,蒋事两个弟弟把哥哥扶住,带出冯府,漂流外。
“蒋氏三矬”走后,几个月内英没打听到他们的消息,传言他们哥仨已经饿死街头了,英十分难过。但是,英发现自己已经身怀有孕了。后来肚腹隆起,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冯老爷又是十分震怒,大骂了英一顿,还:“你丢了祖宗的脸,我们冯家没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不肖子孙,你也不是我女儿,你给我滚出府去,远好,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英哭着,连东西都没拿,一个寒冷的冬天腆着大肚子就含恨离开了冯家。人海茫茫,她也不知上哪,反正就一直往远走。后来天也冷了,英衣服单薄,又没钱,沿街乞讨也没有吃的。他简直受了折磨和嘲笑,心中充满了痛苦与仇恨,头脑变得浑浑噩噩。她想死但又可怜孩子。
这一天天降大雪,英来到一个荒野山村,实饥寒难耐,昏倒路旁。这时有个伙子打柴回来,见到此景,便把英拖到他家。这家人母子俩相依为命,那个打柴的叫张有神。张有神把经过告诉母亲。娘俩把英扶到炕上,盖好被,熬了碗汤灌下。英没病,就是冻饿,等出了些汗就醒了。英见自己被救了,十分感激,跪下磕头。老太太忙给扶起,就问她的身事。英只是哭着道:“我没有家了,父母丈夫都死了。”老太太十分善良,见这样一个苦命的女人怀着孩子,就收留她家。英也没别的地方去,见到这母子再三挽留,便住下了。但这家不富裕,房屋简陋,就靠张有神打柴为生,英就帮着做些家务。后来英生下一个男孩,是蒋道的孩子,张家母子都很高兴。老太太给接生,让英多休息,不要走动,张家母子便加操劳了。老太太问这孩子该叫啥,英忽然想到,曾经蒋道和她开过玩笑,将来有个儿子就叫他蒋晰。老太太便给孩子缝了个大肚兜,上边绣着一个很大了“晰”字,但老太太不识字,把晰字绣得分了家,简直成了“日木斤”三个字。英十分喜欢这孩子,简直就是生命的后寄托。一晃又是一年,这期间,张家母子照顾英母子,又十分挽留,英十分感激。老太太简直把她当作儿媳妇看待,把孩子当成亲孙子那样喜爱。英发现张有神伙子虽然穷,但长得仪表堂堂,很有志气,又质朴又能干,对自己又十分好。英当时也没亲人,也不知蒋道是死是活,自己又没有去处,也就只好任命,况且他也很喜欢张有神,便对老太太,要嫁给张家。老太太很高兴,见儿子如今都二十了,也没媳妇,眼前这个女人虽有过孩子,但长得很好,又知书达理,人也不坏,挺能干的,就同意了,问了张有神,张有神也没反对。就这样,两人也没大办喜事,就默许同居了。婚后,俩人十分恩爱,夫唱妇随,同甘共苦,英也第二次找到了家的感觉,还要给张有神生个孩子。
但又过了几个月,这一天,突然天山上来了一伙强盗,到处杀人放火,抢劫奸淫。强盗来到了张家,别的没什么抢的,见英有几分姿色,便要无礼。张家母子见状便拼死保护英,张有神让英抱着蒋晰快跑。开始英不愿跑,后来见张有神急了,心想不跑留下也没用,便抱着孩子拼命跑。几个强徒要追,张母舍死拦住,抓住强盗不撒手。强盗大怒,将老太太打死了。张有神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与强盗拼起命来,哪里是对手,身上受了伤。这时昆仑的派主昆仑老僧正从这路过,杀散强盗,救下张有神。张有神想找英,寻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无奈,张有神葬了母亲,便跟随昆仑老僧到昆仑山学艺。几十年后,张有神武艺已十分厉害,师父死后,他坐上了昆仑派主,得号“神腿张”。这期间,他以为英死了,另娶了一位夫人,夫妻感情依旧十分恩爱,并生下女儿张晓霞。后来,妻子得病死了,他便带着女儿过。
英跑后,还有不少强盗依旧追赶,英拼命地跑,但很快被追上了。有几个人夺下英的孩子,就想无礼她。这时正赶上“岁寒三友”的“松”封锁走到这儿,封锁见状,便与强盗动手。哪知这时天山那些群贼都赶上来了,十分众多。有几个把英拖走,有几个抱着孩子就跑,且不是朝一个方向。封锁为难了,不知先救谁,后来一想还是救大人吧,晚了她就会受辱,封锁就追那伙拖英走的强盗。那些强盗正扒英的衣服,英恼怒就咬强盗,强盗怒了,一气之下打了英一下,正打脑袋上,把英打昏了。封锁赶到后,大打出手。那些强盗一看不妙,四散奔逃。封锁见这儿还躺着一个人,也不好再去追,便将她扶起。封锁精通医道,很快救醒了英。英醒后,就嚷着救孩子。却不知孩子下落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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