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雪么?可现离星海的冬天还远得紧哪,怎么会有这样漫天遍地、遮盖了一切的雪景?驻留片刻后,目光继续环视,黑色的双开木门轻合着,再来是个黑色衣柜模样的柜子立离床不远的白墙边,除此,房中再无它物。
真是简单的可以!但凭这些周怜足以确定自己不是星海市的任何一间医院中。重又看向室中唯一的人物,周怜不禁再度蹙起了眉。自己真的还剧组中吗?这个完陌生的男人的穿着实太过怪异!
油黑发亮的长发头顶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身黑色粗布长衫下是一双黑色布靴。这明明就是古装戏里的扮相嘛!但又不似千年之恋剧组的戏服。那么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是他穿着戏服这里照顾自己?雨薇哪去了?导演哪去了?梁城彦哪去了?雅特斯哪去了?她的助手呢?他们怎么可以放自己这里给这个陌生男人照顾?这也太不像话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周怜的惊慌与淡淡的气愤,保持着和善的微笑道:“你别怕,伤害你的那些马贼已经都被我送去官府法办了。你伤得不轻,已经昏睡了五、六天了,大夫你今天差不多会醒,果然醒了!看来应该没有大碍了。你想吃些东西吗?”
周怜的眉不禁拧得紧,虽然很努力的消化着男人的话,却仍是听得一头雾水。
“等等。”自己仍然粗若男人的声音,令周怜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你什么?我怎么完听不懂?什么马贼?你别告诉现正拍片?李导呢?剧组的人呢?你是谁?这里是哪?我怎么了?不是被雷电击中了吗?”
男人似乎也被周怜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搔着后脑勺憨厚一笑,道:“你的话我也听不大明白。我叫黑骁,是个粗莽农夫,由于自幼体弱多病便被爹娘送到禹山上学武,遇上你那天正好是我下山回家的路上,虽然赶到时你已经被马贼打得没了气息,但总算还是救回了一命,真是老天保佑。”
周怜瞠大了双目怔怔望着看不出丝毫作戏或整蛊神色的黑骁,原还有些昏沉的神智彻底的清明了,的恐惧由心湖漾出涟漪,并迅速扩张蔓延着。
“黑先生,请你确定的告诉我,这是哪里?”周怜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字字清晰凝重的问道,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首先,她必须确定自己置身何处。
“这里是雪国境内的边城镇南原。”黑骁也不罗嗦,简单直白的将问题回答清楚。
“什么?雪国?!”周怜不顾身上的剧痛,霍地倾身上前,双手抓住黑骁的手臂追问道:“什么雪国?星海市的另一个影城吗?!我怎么会这里?你们是拍什么恶搞的综艺节目对不对?!拜托,我是病人哎,你们不要再玩了好不好?!赶快把事情讲清楚啊!雅特斯呢?我不要录这个节目啦!雅特斯!你快出来!不要玩啦!”
黑骁张口结舌的看着几近发狂的周怜,回过神来时赶忙一把抱住就要翻身下床的她,叠声道:“兄弟,兄弟!你冷静点,你这样会扯开才开始愈合的伤口的!雅特斯是谁?是你的家人吗?可救你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其他人还呀!你冷静点,有话慢慢!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力帮你!”
挣扎累了的周怜带着满身的伤痛重又软倒回床上,轻轻闭上双目,迅速整理着混乱如麻的思绪。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是怎么了?!那具女尸究竟是谁?如果真是古代遗留下来的,为什么还可以保持着未死般的模样?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雪国?这是哪个朝代的哪个国家?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戏剧化的被那一道闪电带到了古代吗?为什么会这样?剧组现是什么情况了?未来的自己已经死了吗?那爸妈怎么办?不,我不能留这里,我得回去!就算不管等着我继续拍摄的电影,也要回到疼爱我的爸妈身边!
如是想着,周怜的思路渐渐明朗、稳定下来,这时才觉得自己的肌肤正直接接触着微冷的空气。
“你,你做什么?!”
周怜睁开眼睛便是一声惊叫,只见黑骁已经褪去了她的衣服,给她身上重裂开的伤口涂抹蓝绿色的药膏。
“你的伤口裂开了,必须立刻上药止血。”黑骁简练的答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分毫。
“可,可……你不是古人吗?!你不懂得男女有别啊?!你怎么可以……”
黑骁闻言一怔,由正涂药膏的伤口处抬首望着周怜道:“什么古人?男女有别我当然懂,只是兄弟你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这里又没有女子……哦,你是我妹子吗?你记得她曾经照料过你?呵呵,她来一直吵着要守到你醒来,但到昨晚终于撑不住就回去休息了,一直睡到现还没醒。你不用担心她了,好好躺着,我帮你上完药就去张罗吃的来。”
周怜张大嘴僵住不动,双目惊愕的直直瞅着黑骁,半晌后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叫我什么?”
“兄弟呀。”黑骁不明所以的重复了一遍,“怎么了?对了,刚才听你称我黑先生,这是你们那边的称谓吗?我只是个草莽农夫,又不是教书的文人,可担不起‘先生’二字。还不知道兄弟你叫什么呢?”
周怜枕着软枕呆望着雪白的屋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无暇回答黑骁的问题,缓缓缓缓的用轻颤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啊!!!!”高分贝的尖叫过后,周怜再度陷入绝望的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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