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俗女当自强,开男倌院当阿爹的,别人第一,黎韵芷当之无愧第二也,她生的面丑,旁人也不意她是男是女,不过院里的美男不过中等之姿,但凡黎身旁一站,立马升级跳成天仙。原这样的男倌院不会生意红火,但去过潇湘馆的男人或女人,对其他烟花地再无兴趣。
原因无他,阿爹适时的造就各种笑料,引的众嫖客嬉笑怒骂,别有情趣,纷纷可惜了她的相貌,黎韵芷一点丑人的自觉都没,呼喝着甩弄到处撒香粉的手帕,招呼着众嫖客,热情度堪比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大菩萨,“老少爷们,店晚间曲艺表演,学逗唱精彩纷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您若想寻欢作乐,店无限量供应风骚倌,你若想店养神怡情,店三五个贴心温柔成熟型男倌,供您挑选!您若想静思求学,店供应免费瓜果,加童近身侍候,来吧,来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不曾进去的人,听了此番广告词,难免会心生好奇,熟门熟路的,听了黎韵芷的吆喝,倍感亲切,蕴含家的温暖,即便是纨绔子弟,也如遇知音的欢喜猥亵。清贫三餐不济的书生,乐的有清静地,专心攻读,温饱无忧。
有些家长不赞同的,但见自男倌院里出了个探花老爷,而这探花老爷仍日日夜夜的留宿男倌院,家长们倒不好再什么,家长们打探的清楚,若是院里做学问,那就是纯粹的清净求学,学子们若读书累了,间歇的可以看院里的歌舞表演,用阿爹的话,叫‘脑逸结合’!她分明是个女子,却要别人唤她‘阿爹’。
这里吸引了众多社会各阶层人士,官府衙门的,刀口江湖的,商贩走卒,应有有。奇异的达成某种平衡,若是有不晓事闹事的,黎韵芷的一句话,可低的上一品大员,时日久了,众人都知道阿爹表面嬉笑怒骂,实际上是个厉害角色,男倌院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哗,间歇的嫖客间打闹,培养话题情趣。
男倌院里好似总有不完的相声,讲不完的离奇经典,众嫖客大笑赞叹过后,私下问后得知,这些书段子都是阿爹编排了叫倌演,试问,如此受欢迎的,如此可爱的一个人,众人又怎么不信服?
举凡,人家里若有喜庆事,请了男倌院的倌去捧场那么一,定会引得宾客哄堂大笑,举凡,人家里若有哀愁丧事,请了男倌院的倌那么一哭,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落泪,主家会收到院里的1寸精致糕点‘蛋糕’一个,当然,前提是您得付得起倌们的出场费,且时间够宽裕,要不然没了唱的倌,大营就得遭殃。于是,所有人知道,上午倌出外场,晚上倌坐堂。
黎韵芷看了下朝的探花郎,不由叹气,好好的国家苗子,偏偏的要挤这男倌院里,即便报恩,恩也报的差不多完了,象往日一样,黎韵芷迎前,正要转身同探花郎一起进院,探花大人的身后转出一人,黎韵芷见了这人面不由呆住。
精雕细酌佳公子,粉面齿白不晓事,美玉无暇不沾尘,澈如白莲,矫似朝阳。
探花郎虽惊奇黎韵芷的失态,但还是声的介绍“这位公子是游相家的公子,二月后即要入宫伴驾女皇陛下,进宫前想来见见大名鼎鼎的黎当家”。
黎韵芷绝望悲伤的闭目,平定内心情绪,该来的总是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一切皆是注定,躲也躲不掉,曾经想象,若是男人们自的过平凡和乐的日子,她也用不着一世世的经历美好,甜蜜与失去的悲伤,人生苦短,之所以知安乐,经历喜怒哀乐,那是因为时日无多,经历一切对的起短暂人生。但她的人生未免太长久,她存意义何?只为与男人们一世又一世,只为一人的相守,情专?前世未了的眷恋,她的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灭,反复了无数次后,黎韵芷觉得疲惫,于是,她觉得或者可以让男人们独自去经历没有她的平凡一生。
黎韵芷或许是自私的,但人总得有感知,一次次的轮回后,唯一记得,不曾忘却的悲伤总是她自己一人,重逢固然欣喜,男人们身后故去的印记悲恸,独她一人品尝。多情的结果,多情的余债,多情的苦,她自已一人独咽,时光若可反复流转回初,那么,她只会和一个男人纠缠结合,而不是和九个人,爱一人或是爱几个人,不是多情的理由,这道理,她顿悟的太晚,红尘里,后悔的错事太多,如今,她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黎韵芷失魂落魄的独自回转她的卧室,探花大人好不容易心不蔫的陪同游公子看完倌的书唱曲,急着去看望失常的黎韵芷。他不曾注意到,一向恬静温文的游公子自见了黎韵芷,显得若有所思。
探花郎到了他和黎韵芷独居的院,月色下,脱胎换骨的女人露出真面容,仿佛是沉积许久的墨玉终究散发了自身清香,掩藏了许久的芳华,今夜容光四射,女人身上有种不出的味道,那是经历了太多喜怒哀愁,奠基的沉静哀伤之美,她的从容华贵,沉稳有度,就连年轻有为,娇媚的当今女皇,都如米粒遭遇珠华。
探花郎的心,不自觉的加速,翻滚,他内心的激动,怅惘。此刻不能言语素描,他知道,女人露真容不是为他。
黎韵芷早知背后何许人也,叹息道“出来吧”。
探花郎私心里忍不住的希翼,但他身后,另一人过他,朝女人走近,探花郎失魂的看着游公子,此刻,他心中可有悔意?若今日不曾领了游公子来见黎韵芷,若待游公子进了宫,他独自一人发现女人的美好,今夜的美景,未必日后不是他的,至少,他曾经有过机会。
黎韵芷转身,直视着游涟澈,轻笑“澈,好久不见”。
年轻的游涟澈疑惑,却依恋这熟悉的笑容,从,他便知自己日后肯定会被许配皇家的,自见眼前之人第一眼,他便觉得,自己不会是其他女人的夫君,即便那人贵为女皇,游涟澈欣喜,万分迫切的想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黎韵芷好笑的疼宠的眼神望着他,澈终究是澈,他永远是纯洁清,年轻的朝阳般温暖,她朝他伸出了手,无声保证着,游涟澈不会受到伤害,握住了少年伸出的手,温柔轻语“你一向是唤我黎姐姐或黎,随你”。
游家的公子心遗落的瞬间,决定今生的依念,至于,他的家族或是世人的诟病,他不乎,自己仿佛等待与黎的相遇,仿佛渴盼了很久,失而复得的喜悦盈满,其他的他顾不得。
几日后,贵族与平民的谈资,不再是平日追逐的逗笑段子,不再是凄美华丽的经典,游家公子拒婚女皇,并且公然的和男倌院的当家同住,此举惊世骇俗,令世人不能容忍!男倌院,因此生意清冷,连平日院里寄读的书生也不踏足,唯一的例外,探花郎!
清冷幽静的夜里,倘大的院落里只剩下黎韵芷,游琏澈,探花郎三人,其他的男倌皆被黎韵芷强行打发,散了所有的积蓄,值钱古玩摆设,院子里显得清寂寒酸,游琏澈内心满是感动内疚,内疚于拖累了大家。
黎韵芷好笑的道“澈,别傻了,一切不见得为你,他们总不能一辈子以色侍人,一辈子犬马声色,那不是正常人想要的生活,当初,我是不忍见他们二十出头年纪便遭人遗弃,遂自动的当起当家,那些银子够他们享用半生,下半辈子得要他们自己掌握”。
探花郎也为黎韵芷不平遗憾,主动的请求“黎……黎当家的,你们现下身无分文,不如到我府上,也可……”
黎韵芷摇头制止“大人,你凭什么以为女皇不会迁怒于你?再贤明的皇帝也会顾及脸面尊严,她能隐忍到如今已不易”。
探花郎虽明知,但仍着急,“我拼却这官不做,我也……”
黎大声的阻止,不让探花郎会加的失意难堪,“大人,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的心意,韵芷明白,韵芷什么都明白,不要再了!我们永远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摒弃了男女之爱,失去一份美好的遐想,安定了一颗年轻无悔的心,黎韵芷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不会再有其他的痴心羁绊,她诡异傲然的笑着,轻轻启动乐章般,华美言颂:
滚滚红尘——陈淑桦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
黎韵芷漫步游离,或轻身微步,或快意旋转,或动情处与游涟澈媚眼相视,或厌世般欲走还留,此刻,黎韵芷是狡猾,深情,悲恸,遗世孤绝的,眸光流转看透世人百态的清明。一曲舞罢,唱罢,黎韵芷恭候大人物的到来。
花棕深处,缓步走近一人,威严的逼视探花郎,游涟澈面上停驻片刻,随即长久的打量黎韵芷。她虽是平常服饰,遮掩不住身为帝者的华贵强悍,许久之后,她才轻声叹息“朕此时才知,原来世间还有你这样的女子,你明知游涟澈和朕的关系,胆子到不”。
黎韵芷呵呵大笑“我的胆子一向很大,至今世间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不过,皇帝陛下您刚才审视澈的样子,无半分依念爱慕呢,反倒对采花郎的关注,意多一些”。
女皇面色一紧,被人看破心事的不甘,愤怒!
黎韵芷又道“青龙国至今为止,无数不多的女皇帝,统共只有三位,你目前还算干的不错,只是气量了些”。
女皇被黎韵芷轻慢,审视的语气激怒,什么叫‘目前还算干的不错’,好似东家派活给伙计一样,这天下是她黎家的天下,容不得旁人看轻,垢辱!
“大胆,谁容你如此放肆?来人,将此人与游涟澈一起拿下,发配地牢”!
黎韵芷和游琏澈探花郎不断叩地求肯声中,被大内侍卫带走,独留下痛心急怒的探花郎和神色莫名,盯视探花郎的女皇!
不肖片刻,黎韵芷和游涟澈身处抬头见月光,低头见蟑螂的牢狱里,游涟澈不见惊慌,反而两眼冒星星的望着黎韵芷,显得异常兴奋。
“黎,刚才你唱的歌真好,你是专为我而来,是吗?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即便现下立刻要我死,我也甘愿!”
“傻瓜,谁要你死!等着吧,你等着女皇三催四请的请我们出去,我不仅要她好鱼好肉的招待,还要她连喊数声‘老祖宗’,我进来容易,她请我出去可难”。
游涟澈此时一颗心都奉予黎韵芷,不论黎什么,他都会相信,月光光,地蟑螂的牢狱里,一点都不觉阴寒可怕,反觉从未有的安心,知足,温暖。
第二天,游涟澈发现气氛不对,如临大敌般的郑重气息盈绕,中午时,女皇慌张的领着探花郎来到监牢,他还惊异的发现,女皇‘噗通’一声跪地求赎,捧着黎韵芷住处寻到的金牌谕令,口称‘老祖宗’!
黎韵芷不为所动,硬是和女皇等一干人监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当然,除了黎韵芷一人睡得着,游涟澈也迷糊着不敢深眠。
如此三四天后,女皇病倒,苦苦哀求老祖宗恕罪,还是游涟澈看不过,觉得女皇可怜,黎韵芷才松了口,入宫洗浴舒眠,女皇终撑不住,病倒床邸。
外人不知究竟,以为黎韵芷身怀异能,将女皇折服。待女皇病还没养好,挣扎着要去见老祖宗时,看顾的宫人告诉她,齐薇殿的两人不见,仿佛凭空消失。
女皇怔愣许久,放声大哭,打开代代流传的密画,画上含笑洒脱,仙家气质的女子,左右伴着九位绝世容貌的男子,女皇私下怨怪,这画里的女子哪里象老祖宗?不及老祖宗之万分一毫,害她白白错过生平仰慕,崇拜,立志并肩的开国女皇,黎家的老祖宗!
深山密林里,一个孩童幼稚可爱,孩童细嫩的软语相问“爹爹,为何娘亲的面容几年都没变?”
二十五六岁年纪的游涟澈自豪的对养女道“你娘是专为爹爹降临世间的仙女,她永远不会老”。
女孩喜笑颜开,即便她许久后,见母亲红颜依旧,父亲白发苍鬓,不觉得有任何不妥,长大后的女孩只知道她的母亲是仙人,与爹爹深情相伴,救济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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