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著破空之声血木剑从天而降!
只是这一次它不是砍削过去而是从上而下的直接刺落一下就把妖籐死死的钉了地上。那妖籐吃疼瞬间绷得直直的像一根木棍一样还出『吱嘎』的声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只凭听觉会以為是打开了一扇许久不开的门而出的声响。
不过虽然阮瞻奋力掷出了血木剑但毕竟晚了关正一步妖籐的一端已经缠上了夏的腰身并且没有因為被钉住而立即停止而夏则把身体团得的整个人都紧贴残裂幡后面几乎是抱著残裂幡好像是要与幡融為一体一样。
原来这就是她自保的办法。
她身高适中腰身苗条如果缩紧身体就完能够躲这半人高的金属幡的后面。她想那妖籐缠裹自己这血肉之躯肯定是得心应手就是把自己扭成两段也没问题。可对残裂幡呢那是不知名的金属锻造而且有强大的灵力和血木剑、破灭印一样是道界的异宝绝不会被一条蛊控制的植物所伤害再它虽然只是拘魂之物但对邪物也会有震慑作用就算妖籐不是魂体也会对残裂幡退让几分。
这样她只要贴紧幡的背面受伤是免不了的但至少不会被勒死!
事实果然与她想的一样那妖籐先阮瞻一步缠上了她的腰她只感到身体被急的束紧后腰处传来一阵挤压的疼痛感血木剑把它钉地上的一剎那它不但没有鬆开反而吃疼一样的骤然缩紧把她胸腔裡后一口气也挤了出来让她甚至感受到肋骨与残裂幡的金属表面紧贴一起硌得她生疼。
而就这时她感到了幡的凉凉的金属表面有点热并微微的抖动了起来彷彿不满被如此束缚。随著它的反应缠她身上的妖籐滑落了一样的鬆了一下之后阮瞻的血木剑也到了那妖籐只坚持了几秒鐘就掉落到了地上。翻转扭曲著然后迅枯萎成為了一条干籐!
夏终於躲过了这一击!
但还没等她喘口气庆幸自己躲残裂幡后的计谋成功关正又把她这裡受挫的力量施加到了万里的那一边。
只见那火球驀然逼近万里好万里和阮瞻有準备凭借十字符和万里胸口那个漩涡符的呼应没有被火球所吞噬但饶是如此火球也逼近了万里身边。几乎快贴他身上了。那火焰虽然是向外燃烧的但火苗偶尔的回捲还是灼燎到了他的皮肤连部分头髮都焦了一点。
「接符!」阮瞻大喝一声同时用空下的那隻手『唰』的祭出了两张符咒。
万里应了一声忽然高举手臂也不担心那火球会砸他身上。
只见空中有两枚黑乎乎的东西急飞去『啪』的贴万里的双手上。然后他迅把手又推向胸前险险把那差点打他身上的火球又逼了回去。
「非常有效已经不烫了!」他得意的笑了一下没注意到夏的心臟都要跳出喉咙了。
那符咒是不同寻常的黑纸白字画就的非常醒目附著万里手上后。他完不怕火烫了用双手直接推向那火球就算火苗舔到了他手部的皮肤他也没有一点痛苦的反应那纸质的符咒也并没有燃著。
「居然用避火符!」关正懊恼的斥了一句。
「我没有那麼高端。」阮瞻出人意料的坦白「这火是我自己施的。自己画的符当然也能避。所以你如果能施火咒的话他就完了。可惜长年待阴暗裡的人怎麼会施火咒除非是地狱之火!」
「那他要先下地狱才行!」万里的情况一缓又开始不失时机的刺激关正「我们送他一程吧!」
关正怒瞪著万里不过心裡也明白如果再不想别的出路他一定会来艰难。现他左手的籐蔓被血木剑钉住了这宝物如此了得让他暗使了好几次力也无法把籐蔓收回就算想扯断了籐蔓也不行;而他的右手虽然看来好像攻击万里但实际上也是被万里拖住了而对他大的威胁——阮瞻还划制了保护屏障让他无法用念力再攻击。
他的功力比阮瞻深厚不过阮瞻相当顽强而且每当他加大一点力量就也会逼出阮瞻的一点潜能总是让他无法压制住。现他只能腾出一隻手来另一隻手被万里缠住假如阮瞻来攻击的话他肯定会落於下风。
他才这样一想就见阮瞻走了过来就像几分鐘前他做的那样一步步逼近不过阮瞻好像比他还多了一种气势一双眼睛有如不见底的深潭让他不自觉的有些心慌。这麼多年来第一次怀疑起是否可以胜利甚至是否可以身而退!
怎麼办?
目前他已经不能一对三中佔上风而四周墙壁画的那些刺目的硃砂符咒也开始浮凸了出来红色的墨跡像眼泪一样流了出来连空气似乎也热了起来!
他明白这是四方阵已经彻底啟动的信号如果他还待裡面不快破阵而去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的大脑急的做著判断一念之间只有选择弃卒保车面对著来近的阮瞻他匆忙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语只听『啪啪』两声响他双手操控的红色妖籐齐齐从袖口中脱落生生把他修炼的武器丢弃地。
那妖籐似乎是寄生他身体上一样一脱离他的身体就失去了一切生命力立即枯萎成两条没有生命的绳子般。
夏那边还好因為是血木剑钉住了妖籐她没有受力而万里那边可就不同了。他是和妖籐戧著劲的此时突然失去对抗力差点摔倒地。
这意外的变故突生使阮瞻能的护住了两边的伙伴。而关正就趁这个时机一下子脱离了包围跳到这个阵的第四方也就是万物神的雕刻和那老旧荷包那裡去。
对这个方向他是有忌惮的不然也不会捨近求远。他不怕那个木雕实际上多年来他除了自己的力量已经什麼也不信了。但他对那早已故去的师傅心裡还是有些复杂的心虚和愧疚。
虽然她只教导了他三年但阿百雅禁的身上他体会到了他的疯娘身上从没体会过的母爱。她教他开自己的潜能她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疼爱过他。
正因為如此他虽然不是族却很想用族的婚礼习俗来娶妻。他记得师傅那件嫁衣藏哪裡所以才会让夏穿那件衣服赴他的死亡约会做他的鬼妻!这一切都证明。他内心深处是渴望自己是师傅的孩子吧。
那三年是他一生中快乐的时光至今他还记得她温柔的手抚摸著他的头顶告诉他那裡面有许多了不起的神能可以帮助好多人可以保护一方平安。
可他知道他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假如她世的话应该会感到失望和伤心吧!可是如果她一直都的话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為了达到绝对控制一切自己所爱的和所恨的东西的目的不顾一切的折磨自己的**炼製那些会让自己和别人都生不如死的蛊术。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怕因為他亲眼见过师傅的神能。那不是他能企及的。他明白师傅去世前的几周对他已经心生顾忌因為他无缘无故的用很残忍的方法杀死了一隻狗。其实那隻狗来是他爱的只是一向只跟他屁股后面的狗因為一块肉而奔向了阿乌没有理会他的呼唤他就杀了它!他从来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有一点点背叛自己!
他对那个的荷包又怕又畏。怕师傅遗留的神能克制死他所以寧愿攻击其它三方也没有闯这一关。可目前阮瞻逼得他无路可逃也只有咬紧牙关闯这边他不愿意面对的关卡!
把心一横他团紧了身体暗唸咒语把自己週身都裹上一层黑气像个黑色的大皮球一样用力量冲了过去!
可是著力处虚空一片没有任何阻挡!一瞬间他明白上了阮瞻的当这裡根没有什麼遗留的神能阮瞻是诈他的就是利用他的心态吓得他不敢闯这第三方!
这兔崽子这麼算计他他绝不会饶过他!
他恨恨的想但身体却收不住势随著竹门被撞破巨大的冲力使他用不出任何神通只能从楼梯处滚落下来跌了个七昏八素一直摔到门口的草丛中。
「看看这位肚子裡养寄生虫的关同学竟然用那麼大的力闯空关!」万里哈哈大笑「阿瞻你真会唬人还真会掌握他的心理。」
因為他到寄生虫夏的目光连忙寻那条落地的蛇果然见那蛇早已死去多时现摊地上像一截黑炭。
「他终於还是跑出了这个阵!」她叹了一声。
「没关係至少他浑身的法宝已经去掉三个了。」阮瞻著目光扫过那两条妖籐和蛇。
「我们去追吗?」万里套上T恤。
「明知故问。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过我们不用赶他回到对他有利的环境裡肯定不会走而是楼下等著我们呢。」
「那我们让他等不就得了。」万里跑到祭臺边拿出一根早準备好的称手木棒把手上的符咒贴已经佈满符咒的木棒上。
「他等急了会带他的『军队』到楼上来那我们活动的空间就会了。」阮瞻看了夏一眼见她虽然脸孔雪白但神态坚定「下面的情况一定艰难準备好了我们下去了!」
他右手拿起血木剑左手拉住夏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留下没有回復原状的残裂幡给万里扛。
「為什麼你拉著妞的手却让我抱著这铁东西啊。你怕麻烦不愿意收缩、放大这破旗子倒不怕我搬来搬去麻烦!」万里咕噥著随阮瞻走到楼下去。
一出楼门口感觉就不对。
虽夜间的山林中空气清凉风习习吧也不可能鼻子裡闻到的都是一股不清的腥气满耳听到都是不正常的沙沙声让人感觉四周黑暗中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东西聚焦并盯著他们。
那种感觉让人头皮麻又如芒刺背相当不安!
可阮瞻表情还是不变只不过把夏往身后护了一下继续从容不迫的往树林深处走根不理会周围来奇怪的氛围。直到走到那片四周生长了大片籐木的空地上他才停下脚步。
「弄什麼玄虚出来吧!」他冷冷的。
「了不起竟然明知道是陷阱也踏进来。」关正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可能因為来到自己熟悉的密林的关係此刻他的脸上已经不见狼狈带了一点轻蔑和残忍之意。
「我不来你也会把你的东西赶到竹楼去还是不要打扰阿百雅禁的亡灵了。」阮瞻再一次提到阿百雅禁黑暗中也看得到关正的脸色一变。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关正极其愤怒。
「是吗?」阮瞻反问著一抬手向关正的脸上扔了一件东西。
关正下意识的伸手捉住一看之下轻叫了一声把那东西扔到了地上——原来是一个荷包和刚才冒充守阵一方的荷包是一样的!
「你!」关正為自己再一次上当而羞恼万分「你根没有我师傅的东西别来做这种无聊游戏!」
阮瞻不话却又扔出去一个接著是另一个。
关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左躲右闪当他终於明白这不过是阮瞻的心理战时才不再移动身体任一隻隻的绣花荷包落他身上。
这裡面没有一件东西是他师傅的遗物因為师傅除了那件嫁衣没有留下过任何东西而那件嫁衣正穿夏身上。他这八角楼生活多年和师公一起把这楼翻了个底朝天从没有现什麼是阮瞻利用了他对师傅的愧疚心理还侮辱他的。
「你动哪裡弄来这麼多荷包?从村裡买的?」他试图表现得瀟洒一点。
「不怕吗?不心虚吗?」阮瞻嘲讽的「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没做任何让我良心不安的事所以你安排那麼多孤魂野鬼来有什麼用!」
「有用没用要试过了才知道!」关正用很慢的调子。
这语气给一边的夏一种不出的威胁感接著她听到四周传来窃窃私语声。她觉得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转头一看心臟差点停跳。
从这一刻她知道他们处於了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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