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辕儿吵着要吃酥饼,我正厨房做一点儿,准备晚上也好让辕儿解馋。
“姑娘又亲自下厨,给鬼头做酥饼了。”娄婆提着一篮蔬菜,高声慈笑道:“姑娘可要为老婆子留下几块,家里的老头子爱吃着呢。”
“特意为娄伯多做了几块。”我答道,同时将和好的面放入烤炉,又蹲下身子,加上几根柴禾。娄婆是跟了楼逸松几十年的老妈子,她的老伴娄伯就是为我们开门的老管家。
娄婆放下菜篮,走到灶边:“姑娘想将火烧旺,不用这么麻烦的。”着娄婆将水缸旁的圆鼓陶罐打开,瞬间一股浓烈油味漫开。娄婆熟练地拿起一把柴禾,将一半柴没入陶罐中,顿时黑黏的油水覆盖住了枯柴。娄婆再将这些带有黑油的柴禾投入灶中,火势顿大。
我指着陶罐,笑道:“什么东西?我还没见过呢。”
娄婆把陶罐盖好:“这东西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字,林子外的石头缝里流出来的,大家无意间发现它烧起来火大,焖得饭好吃,就带回来放厨房里。”
是原油,从石缝间冒了出来,看来这里有油田。我笑道:“这东西用途多着呢!”以后可以叫西柳派人来此开采石油,单是悦来楼的厨房就可得益不少。
“这油好使是好使,就是气味太难闻了。老婆子闻得时间一久,头就犯晕。”娄婆就着厨房的板凳坐下,麻利地摘起菜来。
我也挨着坐下,帮着摘菜:“婆婆刚从城里回来,有什么鲜事发生吗?”林中闭塞,我常常陪着娄婆几句话,由此了解一些大事。
“天大的事啊!”娄婆有些激动地道:“姑娘知道么?皇帝老爷去了,城里家家户户都挂着白布。”
我一愣,摘菜时不心掐到了自己的手指,一阵揪心的痛。虽然早有准备皇甫朔将要去世,但它真的来临时,我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娄婆继续絮絮叨叨:“听城里的秀才们,是的九皇子当皇帝,要改什么年号,好像叫元昊的。”着一拍脑袋:“瞧老婆子的记性,刚听的事立马就忘的干净了。不过还真是有一件让老婆子忘不了的事,那个穷秀才还,皇帝老爷去后,真贵妃娘娘就跟着皇帝老爷去了,啧啧,这样的情深意重真是难得啊。后来,宗室里面的王爷老爷们依着皇帝老爷的遗旨,将皇帝与贵妃娘娘合葬了。大家都,千古未有啊,皇帝不和皇后葬一块。老婆子想一定是皇帝老爷喜欢这位娘娘得很,不然……”
一段时间的发懵,也不知想些什么,也听不进娄婆些什么。度测着,皇甫朔当真是心里装着真姐姐,只是他为了做个帝王,将感情埋得极深,深得到了三丈黄土下才肯将真妃纳入。
“哟,大少爷来了。”娄婆忽地扯来我的衣袖:“找姑娘问学问的,是吧?”
悠悠抬头,猛地皇甫轩幽黑的眸子直闯入我的视线。一贯寒冰的眼瞳突然微微漫着轻薄水气,浅浅碎碎,只一层水花,忧带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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