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江河刚进入村头的时候,发现采石场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像是在那看热闹。
看到这种情况,楚江河松了一口气,只要村民没和那些人起冲突便好,一旦起了冲突,这事就麻烦了。
来到采石场附近的时候,楚江河发现村民们都在这里站着,在低声讨论却没人上前。
在离村民一百来米的地方,一辆卡车停在那,一些男子正从山上搬树木下来,随后装到车上,那辆破旧的解放牌卡车,如今已经装了半车树木。
山上,还有人在砍伐,锯声和斧头声传来,很远便能听见。
“江河来了,江河来了。”村民见楚江河开车过来,纷纷上前。
“晓林叔,这怎么回事?”楚江河问道。
楚晓林快五十岁了,父母去世的早,没有兄弟姐妹,在楚家村还是比较少见的,自己和媳妇两人一同养活六个孩子。
在分山林的时候,这座山就发给了楚晓林,但楚晓林一家比较胆懦弱,不要对外人,即便和村里的邻居发生争执,都是忍住不话,宁愿自己吃亏。
如今外人去他山上砍树,也不敢站出来,那些来看热闹的村民,显然也没准备帮楚晓林出头。
“江河,我也不知道啊,这些人一来就上山砍树,什么也没。”楚晓林道。
听楚晓林这么一,楚江河也知道,问他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好自己去问了。
楚江河正准备上前的时候,一辆卡车驶来,楚江河一看便知道是自己土场的卡车,在卡车后斗上,还坐着开卡车的司机,这些司机都是楚江河大哥的战友们。
很快,卡车在楚江河身边停了下来,楚明、琚晓杰和江鸥等人走下来了车。
看到这情况,楚江河也是一愣,刚才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楚江河让楚明在土场叫些司机到楚家村帮忙助阵,没想到楚明把一次性叫来二十多人,这完就是干架的趋势啊。
“老板。”
军人出生的琚晓杰和江鸥等人,显得很有素质,一下车直接和楚江河打招呼,身体站的笔直。
“怎么来了?”楚江河一愣道。
“老大,你不是让我把他们部叫来吗?”楚明疑惑道。
“好吧,既然来了,就跟我来。”楚江河道。
楚江河带着众人,向前走去,村民们也跟了上来。
“你们这些人都干什么的,这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呢?”楚江河上前,也没和他们好好话,直接大声道。
在楚家村这地盘上,楚江河还畏畏缩缩,那就不是楚江河了,开辆卡车就牛B啊,自己可是有二十辆卡车。
被楚江河这么一吼,那些还在装树的人,不由得一愣,因为他们来这里已经半个时了,没一个人上前阻挠他们,让他们的胆子更壮了。
“我你们呢,你们都是哪个单位的,这大白天的来我村砍树,到底几个意思?”楚江河来到卡车边,指着还在装树的人道。
走进之后,楚江河才发现,这些人年纪在都不大,其中一些看上去应该还不到二十岁,看到这种情况,楚江河更加疑惑了。
“我们老板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琚晓杰见众人对楚江河的话不管不顾,顿时火了,怒吼道。
琚晓杰身材比较高大、壮实,一吼让人不由的一震,几人都被他的威严吓到。
“我…我们不知道,是徐队长安排的,我们是听徐队长的话,才来砍树的。”终于,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人道。
“把你们徐队长叫来。”楚江河道。
“他在山上,我去把他叫下来。”那人又道。
“还有叫山上的那些人,都给我下来,别再砍树了。”楚江河提醒道。
那人点头,没有回应,便往山上跑,去叫他口中的徐队长了。
“你们都别装车了,都给我放下,你们到底哪个单位的?”楚江河又问道。
“我们是京潭铁路工班的员工。”一个二十来岁的伙子道。
听到这个单位名字,楚江河基上就能确定,这些人应该是喻情工班的,但是作为一个国企单位的员工,为何没有任何征兆,就跑来楚家村砍伐树木呢,这让楚江河很费解。
在楚江河看来,楚潭铁路局工程总公司下属的工班,管理制度应该是很严格的,在八几年的时候,铁路施工单位,都是半军事化管理。
对工班内的员工,管理是非常严格的,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出现。
听楚江河这么一,原还想装树的年轻人们都停了下来,尤其是看到楚江河身边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心生惧意。
很快,那个所谓的徐队长从山上走了下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不高,穿着很普通,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走路走的还是喝酒了,满脸的胡子渣也没剃掉,显得很邋遢。
“你…你们找我?”徐队长下来后道。
“你就是那个徐队长,谁让你们来砍树的,啊,难道你不知道,私自砍伐树木,是违法的吗?”楚江河大声道。
“这些树可是征地红线内的,我们工班都付钱了,为什么不能砍伐?”徐队长一听,顿时强硬起来了。
徐队长名叫徐元光,是一名铁路老职工,因为现场施工经验比较丰富,现在在工地干领工员的活,没什么文化,此次他之所以敢来楚家村砍树木,是因为在上一个工地征拆的时候,他就带着工班内的工人,干过这事,卖了一些钱,尝到了甜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还没开工,徐元光便喝了些酒,这人呢,酒精一上头,就开始吹牛B,不管是哪个年代都改不了。
这不,在众人的怂恿下,带着这些加入工班没多久的年轻人,偷偷的开着卡车跑了出来,由于楚家村的水泥路修了,路也最好走,他们便将楚家村选为目标。
最终,在这个地方找到离铁路最近的地方,便开始行动起来。
开始砍伐树木的时候,那些年轻人还有些紧张,可砍了半个来时,只是一些村民围观,却没有上前询问,让他们的胆量大了一些。
要不是楚江河来了,他们准备装满一车树木,直接便变卖了。
“谁告诉你铁路红线内的树木,你们就能砍的?再了,工班征地,他当然要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有什么意见吗?”楚江河冷笑道。
“那我们不砍了可以吧,我们走。”徐元光道。
“走,砍了我们村村民这么多树,还装上车了,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还真以为我们楚家村村民好欺负啊。”楚江河哼道。
微风吹来,徐元光的酒似乎清醒了一些,不过也没有害怕,道:“那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来我村里光明正大的砍树,现在反过来问我想怎样,你觉得我会怎么样?”楚江河问道。
显然,徐元光想着一走了之,把这件事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天下的事情有这么简单,那就天下太平了。
这些天,因为宋景去找楚历城,要求减少鸡鸭养殖厂征地款的事情而恼火,想着如何整回一道喻情和宋景,如今徐元光直接撞枪眼上,楚江河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楚江河完时,向前走了两步,琚晓杰和江鸥等人,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众人一起往前走,形成一股气势,尤其是琚晓杰等人散发的压力,让徐元光等人感受到了压力。
徐元光咽下一口口水,眼中一丝惧意一闪而过,道:“我把树木放下便是了!”
“树木放下是一回事,每一刻树木,罚款元,给钱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楚江河极其霸道的道。
一棵树罚款元,对徐元光等人来,绝对算是巨额罚款了,这些人虽然是铁路职工,可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呢,当时的铁路职工比外面的工人待遇好一些,可一个月下来,普通的工人也才四五十块钱。
一棵树木便罚款元,半个时来,这树木至少砍伐了超一百棵,相当于人均三棵多,也就是,这次关罚款,便是块。
“你这是敲诈!”徐元光一听,怒道。
“就是,你这是**裸的敲诈!”徐元光身边的一些人也起哄道。
“敲诈,你要不给的话,你们都给我留下,我到时候直接把你们扭送到派出所就是了,到时候我看看,块钱到底够不够!”楚江河威胁道。
这个年代,如果没有特殊理由山上砍伐树木,的确是要罚款的,村里经常有抓到村民在禁山期间砍柴,都是罚村民在村里放一次电影,作为处罚。
“树我们可以留下,但是人和车,我们不能留!”徐元光很强硬道。
楚江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树原就是楚家村的,还用的他们留?
“我到要看看,你们敢不敢不留,给我上,都给我抓起来!”楚江河一挥手道。
楚江河刚完,琚晓杰和江鸥便冲出去了,楚江河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飘过,便发现琚晓杰和江鸥,已经到了徐元光身前,徐元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琚晓杰擒住。
“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把他废了!”琚晓杰鼓足中气,大吼一声道。
同时,江鸥也夺过了一个年轻人手中的斧头,预防出现伤亡。
和徐元光前来的工班员工,一看这架设,一时间都放弃了抵抗。
看到这种情况,楚江河微微点头,原他还担心,对方有工具自己这边会吃亏,没想到琚晓杰来了一招擒贼先擒王,一招制敌!
看到这些人的伸手,楚江河甚至有一种开保镖公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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