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乘客们的恐慌陈大勇的死乘务人员并没有对外公布,不过肯定报警了,当火车在下一站停车的时候,当地的刑警肯定是要上车的,但是就算刑警们暂时不让要在下一站下车的乘客离开,估计也很难排查出到底谁是凶手,现在可以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没有证据怎么在众多要下车的旅客中揪出凶手?
陈大勇的死不但蹊跷,并且处处透着古怪,最早发生的盗窃案也是如此,不过两起案件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关联,毕竟一个是盗窃,一个是凶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案件,并且两个受害者之间也没有任何关联。
看到楚天羽皱着眉头不说话,蔡梓嘉又问了一句,楚天羽这才回过神来道:“还没找到小偷。”
楚天羽不想跟蔡梓嘉说凶杀案的事,首先跟她说了也没用,蔡梓嘉帮不上什么忙,其次也是怕吓到她,虽然她是个军人,但却是个文艺兵,归根结底还是个女孩而已,突然跟她说车上藏着个杀人手段激起残忍的凶手,肯定是要把蔡梓嘉吓到的,还不如不说。
现在楚天羽是睡不着了,蔡梓嘉同样如此,楚天羽一门心思的想着陈大勇的事,所以蔡梓嘉跟他说话,他是完全没有注意,气得蔡梓嘉最后懒的搭理他了,同时心里是又委屈,又生气,自己就那么招你讨厌吗?跟你说话你都爱搭不理的,我真的比你那个大明星女友差那么多吗?
楚天羽现在自然没心思去想蔡梓嘉是怎么想的,他心已经够乱的了,总感觉陈大勇的死并不是简单的一起凶杀案,肯定还有隐情,但到底有什么隐情一时间楚天羽真猜不出来。
应一曼的电话打了过来,楚天羽也没出去,就在这里接听了电话,也是难为应一曼了,大半夜的这么快就搞到了关于陈大勇的另一些情况。
应一曼接连打给了公司中跟陈大勇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又得到了一些消息,根据这些人所说最近陈大勇到处借钱,还有几次看到一些社会人员来找陈大勇,他们具体说了什么这些人不知道,只是看到陈大勇低声下气的跟这些人说话,废了半天劲才让这些人离开。
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是陈大勇欠了高利贷,但他借高利贷干什么?他的生活还在稳定,妻子也有工作,难道是家里老人生病了?
想到这楚天羽问了问应一曼这些情况,但应一曼却并不知道,不过她已经跟眼镜联系过,眼镜正在查。
刚说大这楚天羽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眼镜打来了电话,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楚天羽先关了应一曼的电话,赶紧接听了眼镜的电话。
事情跟楚天羽想的一样,陈大勇确实欠了高利贷,并且数额还不少,足足欠了六十多万,陈大勇之所以欠了这么多钱是为了还赌债,并且根据眼镜调查的情况来看,陈大勇以前并不是个好赌的人,顶多也就是逢年过节了陪着家人朋友打打小麻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就染上了赌博,并且是越玩越大,不但把家里的积蓄挥霍一空,还欠了六十多万的高利贷,这也是他妻子跟他冷战的原因,当然要是陈大勇的妻子知道丈夫不但把家里的积蓄挥霍一空,还在外边欠了六十多万的高利贷,恐怕就不是跟他冷战这么简单了。
听到这楚天羽立刻感觉这里边有事,一个平时根本就不赌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染上了毒瘾?这太不正常,楚天羽立刻让眼镜继续差,查出陈大勇这个平时不赌的人怎么就突然有了毒瘾。
挂了电话楚天羽发现蔡梓嘉在看他,蔡梓嘉道:“是不是又出了别的什么事?”
蔡梓嘉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从楚天羽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就听了出来。
楚天羽自然不会跟她说陈大勇的事,说了也没用,只会让她担心,就在这时候传来敲门声,楚天羽站起来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个列车员,这列车员楚天羽见过,就是他刚才跟着路方斌与甘建民过来敲门,进行例行的检查。
列车员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小伙子长得很清秀,带着个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叫徐孟春,一看门开了便歉意的道:“同志还得麻烦您一下,老路受伤了。”
楚天羽立刻惊呼道:“什么?他受伤了。”
徐孟春很无奈的点点头,同时眼睛往里扫了一眼,当看到蔡梓嘉的那一刻徐孟春立刻是眼睛一亮,这也正常,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爱慕漂亮异性的年纪,现在看到蔡梓嘉这么漂亮的女孩,自然会有所反应,要是没有那可就是怪事了,不是他身体有问题,就是心态有问题。
徐孟春就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是受伤了,就在餐车,您给过去看看吧。”
楚天羽点点头道:“好,我这就过去。”说完跟蔡梓嘉简单说了两句就跟徐孟春去了餐车。
一到餐车就看到路方斌脸上全是血,正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捂着头,他身边还蹲着个男子,甘建民一脚揣在男子身上骂道:“活腻了是不是?敢袭警?”
看在路方斌头上的伤就是那个男子造成的。
男子被甘建民一脚踹到地上,也不敢反抗,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到楚天羽过来了,路方斌苦笑道:“不好意思啊解放军同志,又麻烦您了。”
楚天羽笑道:“没事,来我给你看看。”
楚天羽给路方斌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碍,就是头上有个口子,并不深,连缝合都不用,之所以流这么多学,主要就是因为人的头部血管分布很密集,哪怕就磕出一个小口子也会流不少的血,楚天羽简单的给路方斌消毒包扎好后便道:“怎么回事?”
不等路方斌说话,甘建民就愤愤不平的道:“还不是因为这个混蛋,就是他偷的老太太的钱。”
蹲在地上的男子猛然抬起头道:“真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真的,我发誓。”
楚天羽立刻是一愣,老太太的钱这么快就找到了,还抓到偷钱的人?他低头看看蹲在地上的男子,这男子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穿得很土气,衣服也不干净,像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此时急得脸上全是汗,他皮肤黝黑,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此时一张黑脸成了黑紫色,从相貌上来看这人尖嘴猴腮的不大像是好人。
甘建民冷笑道:“不是你偷的,你刚才跑什么?还把我师傅推得撞到了椅子上,头都破了。”
男子满减焦急之色的解释道:“我当时是害怕了,一着急就跑了,我真不是故意推他的,钱也真不是我偷的。”
甘建民从旁边拿起一个包看着男子道:“这包是不是你的?”
男子很无奈的道:“包是我的,但”
不等他把话说完,甘建民就从里边拿出一个小包来,一打开里边全是钱,一百的,五十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些一块五块的钱,从这不难看出老太太为了给孙子治病凑这些钱又多不容易。
甘建民呵斥道:“那钱为什么会在你的包里?”
男子急道:“我说了,是我捡的,真是我捡的。”
甘建民根本就不信,冷哼一声道:“捡的?车上这么多人怎么别人捡不到偏偏就你捡到了?还有,你捡到了为什么不上交?被我们发现了还想跑,我看就是你偷的。”
一直没说话的路方斌看了看蹲在地上满脸焦急之色的男子突然道:“你在那捡的?”
男子赶紧道:“就在卫生间里,我去上厕所,看到有个包,打开一看有这么多钱,我一时财迷心窍就、就拿着了!”
甘建民急道:“师傅别信他的鬼话,你看他长这样,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他偷的。”
路方斌又看了看男子道:“你在那个卫生间里捡的这个包!”
男子赶紧道:“就在餐车里的卫生间。”
男子的话音一落路方斌猛然站起来惊呼道:“什么?你在餐车的卫生间里捡的?”
男子赶紧点头道:“对,对,我没地方坐,就想来餐车找个坐,但谁想还必须在这买盒饭才给座,我舍不得花这钱,就在过道那站着,三点多的时候我肚子疼,就去了厕所,一进去就看到有个包,我一时鬼迷心窍,拿着钱就去其他车厢了,然后就被你们找到了。”
路方斌急道:“你仔细想想到底是几点去的卫生间。”
男子想了好一会才想出一个大概的时间,听后楚天羽跟路方斌神色立刻凝重起来,男子说的时间对得上,那时候老太太的钱刚丢,而陈大勇还没死,也就是说老太太的钱一丢就被偷钱的人放到了卫生间,然后这男子进去捡到了钱,他前脚出去,陈大勇就进去了,结果几分钟后陈大勇就死在里边,这些事联系在一起处处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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