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袭营（燃魂）
戚继光自蓉城发兵，十二天后，抵达西散关。
西散关，位于长安以西，又称“大散关”，是关中四塞之一。
西散关以西是陇西、洮阳，再往西则是“羌”。
北面有长城，南面有秦岭，董最担心只有西边和东边。
长安以东，一旦函谷关被攻破，紧接着就是潼关。
自汉朝以来，自从修建潼关，军事上渐渐放弃函谷关的存在。
不过，在关键时刻还是管用的。
只是，在军事防御方面，函谷关远不如潼关的一半。
即便潼关城坚，董也选了一位信得过的人守城，那人便是郭汜。
郭汜是董的老部将之一，最初在雍州、西凉打击贼寇时，便跟随董。
华雄死后，董身边除了吕布，武力最强的只有李傕、郭汜、张济、樊稠。
怎奈刘辩攻打函谷关时，张济、樊稠接连战死。
至于西散关，西面就是贼寇，董自然也用了一位信得过的武将，那人便是李傕。
李傕与郭汜一样，皆是董的老部将之一。
至于为什么没用吕布？
因为吕布曾败在刘辩的人手里。
当然，这倒不至于从此弃用，董知道吕布的战力强悍到什么程度。
至于先前受伤，显然是被群起而攻之，否则也不至于连赤兔马都丢了！
伤愈后的吕布，被董安排在府上，随时听候调令。
殊不知，经过关东联军攻打洛阳，以及刘辩穷追不舍，险些致其死亡。
另外，再加上有很多人希望他死，更加为了安着想，也就将吕布留在身边。
因此，战力第一的留在身边，只能用战力第二的武将，守护长安的西大门。
话，戚继光率部抵达西散关时，刚好是午后申时。
由于昼短夜长的缘故，此时的太阳即将落山。
遥望二里外城关，戚继光命身后的祖逖、狄青，原地扎营。
对于原地扎营，荀攸没有异议，只是——
“戚帅，要不要让守城主将，知晓我等的到来？”
“不必，我们人多，已经被对方发现。
待明日，关前叫阵便可。”
话音未落，戚继光看向胡须皆白的荀攸。
虽然此时尚未下雪，可防不住天气寒冷，下颌胡须早已结了一层白霜。
闻言，荀攸点了点头。
事实上，荀攸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想试探一下戚继光的虚实。
即便刘辩对戚继光很是推崇，可荀彧、荀攸毕竟一条心，何况还是心向汉室。
万一这戚继光不靠谱，损兵折将是，搞砸了刘辩的计划，是个脑袋都不够砍。
当即，按照戚继光所，狄青、祖逖传递帅令。
……
半盏茶前。
西散关上的士卒，便发现了敌情，且在最短时间内告知主将李傕。
闻讯，李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益州军。
按理，李傕想到的应该是“羌”，可羌没有大队人马。
通过士卒的描述，得知对方的人马，至少在六万以上。
不过，李傕即使不了解刘辩，也知道益州刘焉被杀，刘辩占据益州一事。
既然刘辩是有备而来，那么绝不止区区六万兵马。
何况，这只是益州兵马，并不包括荆州兵马。
可李傕经历上次函谷关一战，西凉军几乎灭绝，因此埋下仇恨之心。
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那么李傕并非没有准备。
正当报信卒出，要不要禀告董相国时，反被喝酒取暖的李傕怒摔杯子。
眼下西散关有八万将士，纵使敌方有十万大军，哪又如何？
不多时，得知戚继光并没有急着开战，而是原地扎营。
当即命手下校，清点兵马，明日下关迎敌！
……
不多时，太阳便落山。
益州军大营，灯火通明。
西散关的城楼，也一样灯火通明。
随着入夜，双方主将皆下命令，严防敌军偷袭。
此时的李傕，正在暖阁内搂着两个妾，喝着酒，观看胡姬跳舞。
外面刚好刮起寒风，夜空开始飘落雪花。
城中所有巡逻的、守卫的士卒们，无不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仰头看向夜空。
西散关背靠陈仓山，寒风解释在山中刮来，合着山林里的积雪，寒风也就愈发的刺骨。
虽然董搜刮很多钱财，却没将钱财用在士卒的穿衣上，而是部囤积在郿坞。
另外，由于气候的不同，雍州、司隶地区不适合种植棉花，棉衣自然是极少的。
宋朝以前，汉字中没有“棉”这个字，只有绞丝旁的“绵”。
北方地区穿的棉衣，大多采用木棉成熟后的果实，里面的白色绒毛代替棉花，抵御风寒。
当初刘辩所的棉衣，沈万三不懂，误以为“棉衣”是用木棉绒毛做成的衣服。
毕竟棉花最早，是在贵霜帝国(印度)传进来的，而且仅是在益州西南部、荆州零陵郡，以及交州种植。
然而，就在一支巡逻队伍齐齐看向夜空时，不远处的巷道里，接连闪过两道黑影。
“什么人？”
纵使仰头望天，终究难逃眼角的余光。
刹那间，伴着喊出的话音，附近数人定睛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可是，看到黑影那个士卒，举着长枪，慢慢靠近漆黑的巷道。
突然——
“喵……”
一只野猫出现在士卒视线里。
顿时，身后数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士卒深知被嘲笑，当即举枪直刺野猫。
岂料，面对径直刺来的寒枪，野猫再度发出一道猫叫——
“喵……”
随之身子一躬，迅速闪躲开，消失不见。
面对一枪落空，连毛都没碰到，再度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听到众人的笑声，那士卒气极，提枪离去。
很快，众人大笑着远去。
几在同时，漆黑的巷道里出现两道人影——
“刚刚好险！”
“看样子，李傕唯恐偷袭，故意加大巡逻。”
“既然早有准备，咱俩还是回去吧！？免得让他们担心。”
“别啊，来都来了，至少让他知道，他的那些巡逻兵根没用！”
“难道你想……哎！”
不等完，便被另一人强行拖走。
……
不消片刻。
两人眨眼间干掉一支六人巡逻队，换上敌军的衣服，将帽檐儿压的低低的。
很快，混入另一支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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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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