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枭抱起了倒在地上的赵中正,发现他还有一丝气息,而兔枭则是下到水中去打捞马三山,发现马三山已经死了。
只听鼠枭道:“你不能死,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
鼠枭一边,一边急忙为赵中正运功疗伤,虽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但至少是存在这种可能的。
很快的,赵中正缓缓醒来,看到了一个戴着奇奇怪怪面具的人,他不由得一愣,吓了一跳,吃力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是啊,我是什么人?我该怎么回答呢?
鼠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急忙检查赵中正的身体,发现他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而且,背后还被人打了一掌。
先不管那么多,救人要紧,鼠枭急忙抱起了赵中正的身子,赶往了附近的医院,只是,他一直戴着面具,根不适合在公开场合活动,幸好有兔枭帮助他,把赵中正送进了抢救室,而他则焦急不安的在医院外面等候,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他是如此的紧张。
兔枭也了解鼠枭的心情,好不容易马上就要找到自己的生身之父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恐怕换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她急忙在旁边安慰。
父子血脉,人之常情,虽然从没有尽到爸爸的职责,可是,割舍不断的是血脉相连呢!
刚才在赵家宅院的时候,兔枭已经从马三山身上取到了血液,赵中正就在医院中,血液不是问题,现在只差鼠枭了,她特意从医生那里要来了专业的器具,包括针管和和瓶子,拿到了鼠枭面前。
鼠枭自然明白兔枭的意思,但他却开始犹豫了,看着兔枭,轻声道:“兔枭,我,我突然好害怕知道结果,无论他们俩哪个是我的生身之父,如今,他们俩一个死,一个生命垂危,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兔枭急忙道:“鼠枭,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就差一步了,你该知道真相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许多事情,不是你能掌控的,来吧,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会陪着你一起等结果的。”
听到兔枭的话,鼠枭自然非常的感动,可是,他依旧不敢去验证结果,看着兔枭,又抬头看看天空,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抽泣着道:“兔枭,你或许还不知道,马三山曾经和龙枭有深仇大恨,是龙枭把马三山打成了重伤,烧了他的家园,把他的儿子打成了太监。”
兔枭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听罢之后,她不由得大惊,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只听鼠枭接着道:“呵呵,或许,你更加不知道,其实,马三山会有今天,虽然是他咎由自取,但打伤他的不仅仅有龙枭,连我也是参与者,我就在眼前,但却并没有阻拦,因为,我不想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更重要的是,这个马三山死有余辜,尽管,他很有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
听到这话,兔枭心中又是大惊不已,可想而知,鼠枭心中该是承受了多么大的煎熬啊,鼠枭兄弟一向秉承“兄弟大如天”的理念,为了成兄弟感情,他竟然默默的承受了那么多。
兔枭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只听鼠枭接着道:“刚才,龙枭跟属下通电话的时候,嫂子被劫持了,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赵中正和马三山是一对多年的老友,我怀疑,应该是他们劫持了嫂子。”
听到这话,兔枭又是大惊,她终于明白鼠枭心中真正的担忧了,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证实,可是,基上已经可以断定,应该是龙枭的属下杀了这两个人,可是,这两个人却跟鼠枭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只听鼠枭接着道:“所以,我害怕知道真相,我宁愿不知道这个真相。”
完之后,鼠枭就纵身离开了。
“哎,鼠枭,鼠枭……”兔枭在后面叫道,但却并没有追赶,她知道,尽管鼠枭内心非常坚强,但他也需要冷静,需要自我疗伤,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兔枭一个人待在医院中,同样是焦急不安的等待着医生抢救的结果,在心中祈祷着,赵中正可以活下来,他很有可能是鼠枭的亲生父亲啊!她更加不希望看到鼠枭和龙枭两兄弟因此产生隔阂。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医生抢救了一夜,最终却是一个失望的结果,赵中正受伤太严重,抢救无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兔枭走进了病房,站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看着赵中正。
只见赵中正缓缓睁开眼睛,吃力的问道:“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呢?还有,昨天晚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为何要救我啊?他又是什么人呢?
不……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一直戴着面具,但我却能够想象得到,他面具后面的样子,他长的好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啊!”
或许,这就是骨肉亲情的缘故吧,这是难以割舍断的,人们都,父母和孩子之间,往往是心连心,心有灵犀,或许,这是真的。
实际上,就连兔枭都不知道鼠枭的庐山真面目,他一直戴着面具,后来,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的脸被毁了,就更加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了,没想到,这个赵中正可以想象出他的模样,这不是血缘关系是什么?
而此时,就在窗户外,一声抽泣传来,兔枭猛然抬头,只见鼠枭正趴在窗户外面,他竟然一直潜伏在窗户外面。
兔枭不知道的是,实际上,鼠枭基上早就可以断定,赵中正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因为,他们俩实在是太像了,别人不知道他的模样,鼠枭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如今父子相见,却不能相认,鼠枭也没有勇气相认,他不想和龙枭之间产生隔阂。
兔枭见状,急忙打开了窗户,他戴着面具,不便活动,幸好现在没有医生和护士在病房。
鼠枭来到床前,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交给兔枭,这是他想了一夜的结果,他始终还是要知道真相的。
兔枭自然不便什么,帮助鼠枭就是了,她急忙拿着三个人的血液去检验。
与此同时,兔枭悄悄的通知了龙枭叶皓辰,有些事情,该让他知道。
当龙枭得知之后,不由得也是大惊失色,他安抚好萧玉舒,立即带着红贝贝和追风赶赴医院,他知道,必须给鼠枭一个交待,他是自己的兄弟!
医院病房之中,鼠枭含泪站在赵中正病床前。
而赵中正一直吃力的盯着他,颤声道:“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其实,在鼠枭心中,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有着极其复杂的感情,毕竟,当年母亲的遭遇也算是一件大不幸的事情,赵中正和马三山所干的事情,更加是为人所不齿,甚至,他在心中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是带着恨意的,但是,此刻,看着他就要死了,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心疼。
良久之后,鼠枭缓缓道:“赵中正,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你和马三山一起欺负过一个无辜少女吗?我,就是她所生的儿子。”
一听这话,赵中正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显得很激动,吃力的要从床上起身,“啊,你,你是我的儿子!”
鼠枭却又是怒声道:“呸!不许你这么!”
被鼠枭这么教训,赵中正却一点都不生气,由于情绪激动,他又是口吐鲜血,鼠枭急搀扶住了他,责备道:“你快点躺下,你激动什么?”
赵中正含笑道:“哈哈,我赵中正这一生,作恶多端,坏事做尽,杀人无数,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还能见到我的儿子,上天对我不薄啊!”
赵中正又要吃力的起身,似乎要找什么东西,鼠枭不解的问道:“你要找什么?”
赵中正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律师,你马上来医院,我,我要立遗嘱。”
赵中正又在电话中和那个张律师了很多话,奈何他的身子支撑不住了,鼠枭一把夺过手机,“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中正哈哈笑道:“哈哈,我有儿子啦,我的万贯家业,后继有人啦!”
鼠枭却是冷声道:“我不稀罕,再者,你看看我的面孔!”
鼠枭着,便摘掉了他的面具,这幅模样,着实震惊了赵中正,不由得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你这是受了什么样的罪啊,都怪为父不好,是我不好!”
鼠枭随即又戴上了面具,缓缓道:“可是,你知道吗,儿子能活着,靠叶皓辰,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一听这话,赵中正又是大惊,半天不出话来,如果早知道这些的话,他断然不会和叶皓辰为敌。
赵中正所在的公司就在医院附近,律师团和大股东很快的赶到,来不及多,赵中正趁着还有一口气在,当即立下遗嘱。
鼠枭一再阻拦,甚至道:“慢着,你就不怕我是冒充的,故意来骗取你的财产的吗?”
赵中正却是哈哈笑道:“哈哈,不怕,不怕,错不了,老子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你就是我儿子!”
不多时,兔枭拿着检验结果走了进来,当众人看到结果的时候,再也没有任何怀疑,赵中正就是鼠枭的亲生父亲!
赵中正立完了遗嘱,又是哈哈大笑,手中一直攥着检验结果,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哈哈,我可以含笑九泉啦!”
完之后,赵中正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父亲!”
鼠枭失声叫道,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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