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梨满脸恐惧,脚底下就往后退,这时申云豹身后的六个女人站了起来,将唐小梨围在了中间。
“你们……唔……”
唐小梨张口想要说话,但被这六个女人给捂住了嘴,六个女人一起动手,将她给抬了起来,向楼上抬去。
楼上有一个很宽敞的大房间,装修豪华,布置得很温馨。
可唐小梨身处在其中,却感觉到了一股来自骨缝间的冰冷。
完了,这下一定完了!
她内心绝望的同时,更是记挂家中的父母,这一切变化得太快了,白天的时候林领导意气风发,改变整个漠北的大局,可到了晚上,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心中万念俱灰,今天晚上如果注定要在这里遭受侮辱,她宁愿提前咬断舌根。
床上已经有一个女人了,被捆住了手脚,呈大字型地绑在那儿。
唐小梨惊讶地看过去,“雨默!”
李雨默声音哽咽,“小梨,你……你怎么也来了?”
唐小梨手脚被捆住,也是被丢到了床上,“我是被唐家的人给绑来了,他们为了讨好申云豹,就把我……”越说,唐小梨越是咬牙切齿,泪水哗哗地往外流,“我倒是不怕死,就是不知道我父母怎么样了。”
李雨默哭的嗓子都哑了,“我父母也被他们给抓去了。”
两个人同病相怜,哭声更大了,似乎所有的悲伤与不甘,这时都要通过泪水宣泄出来。
浴室内哗哗的流水声停下来了,李雨默忽然噤声不哭了,唐小梨疑惑地看着她,“雨默,里面是什么人啊?”
李雨默道:“是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儿,是他要把我们……”
李雨默的话不等说完,浴室的门开了,一个下半身枯瘦异常,看起来就像是树杆一样的老男人,两只手扶着墙,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坐在浴室门口的轮椅上。
“呵,申云豹办事还真是效率,这么短的时间就两个了。”
老头儿乘坐着电动轮椅,很快便来到了床边,望着床上被五花大绑的李雨默和唐小梨,眼神中的贪婪与猥琐大盛。
“你们两个放心,今天晚上,爷爷会好好疼你们的,乖,叫一声爷爷听听。”公孙庆天呵呵冷笑道,同时伸出手就向距离他近的唐小梨摸了过来。
“滚开,你个臭老头儿!”唐小梨冲着公孙庆天就吐唾沫。
唾沫吐了公孙庆天一脸,他是公孙家族里排行老二的长辈,家主公孙无常是他的大哥,和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公孙晴天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冷,一瞬间身上杀机密布,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笑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边的唾沫,冲唐小梨冷笑道:“长得这么漂亮,唾沫都是甜的。”
砰砰砰……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正准备向唐小梨先扑过来的公孙庆天,马上停了下来,回过头冷冷地问道:“谁啊?”
“儿子,我是你爸爸。”门外传来了一阵轻佻的声音。
“放肆!”
公孙庆天大声怒吼,并喊道:“申云豹,你给我滚上来!”
门外没有申云豹回应。
楼下……
沙发上,申云豹倒在沙发上,瞪大着一双眼睛,他的脖子上有一处血痕,血水正大汩大汩地流出来,流在了沙发上,又吧嗒吧嗒地淌在了地上,汇聚成一大滩。
那六个刚刚抬唐小梨上去的女人,这会儿也都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她们的死状与申云豹如出一辙,全都是被一刀毙命,短时间内就丧失了意识。
司蓉儿看看自己手里的刀子,笑着说:“好久没用你了。”
咣!
楼上房间的门被踹开了,正在床上的公孙庆天顿时吓了一跳,他大声地呵斥着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慕容白轻轻一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慕容白,今天是来杀你的。”
公孙庆天强撑着勇气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敢杀我?”
唰!
刀子直接从公孙庆天的胳膊上划过,马上就是一道血口子……
“你……你竟然敢真的动手!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公孙庆天捂着胳膊上的血口子,面目狰狞地咆哮道。
唰!
刀子又是寒光一闪,落在公孙庆天的肩上,顿时又是一道血口子出现,一股子腥红的血液喷了出来。
“啊!”
公孙庆天疼的要抽搐了,他的脸上终于被恐惧占满。
“我本就是一个杀手,从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想过将来会善终,每个被我杀掉的人,在临死前的反应都不一样,诅咒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问心无愧。”
“公孙先生,你知道么,我曾经也惧怕过死亡,杀第一个人的时候紧张,第二个人的时候坦然,越往后杀人就真的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目睹了太多死亡痛苦的时候,也怕有一天那种恐惧、痛苦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把我从死神的镰刀下救了下来,并对我说了一番话,让从此不再惧怕……”
慕容白一脸微笑地道,目光眺望向窗外,又重新落在公孙庆天的脸上,饶有趣味地笑道:“我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不知道,但是今夜之后,漠北再无公孙家。”
“你,你……”
公孙庆天的嘴唇哆嗦着,“你口出狂言,我们公孙家蛰伏在漠北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夕间就不复存在,那姓林的已经完了,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一群散兵游勇,你们或许有很高超的手段,但凭什么与我们公孙家抗衡,我看是一夜之间把你们这些余孽荡平还差不多。”
“哼哼!”
公孙庆天冷冷地一笑,笑容中透着残忍,“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没有马上动手,就是等着姓林的死亡的消息从西疆传来,到时候他所留下的所有产业,包括你们这些手下,还有他的女人们,我们公孙家一个都不放过,我大哥公孙无常已经放出话了,他虽然年事已高却老当益壮,这漠北的女人他都玩腻了,那林昆的老婆楚静瑶,不是比天仙还漂亮么,以后将会是给他暖床的物件,等我大哥百年以后,她楚静瑶还要陪活葬,做鬼也不放过她,哈哈哈……”
公孙庆天边说,身体边往后挪,忽然他的手按在了床沿下,那儿有一个黑色的隐秘按钮,当手指头碰到了这个按钮,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兴奋起来,哈哈大笑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杀的了我么?你真以为我公孙家二当家的身份,出门只带几个酒囊饭袋么?我公孙家蛰伏百年,门下高手何止成百上千……”
嘀嗒!
公孙庆天的手指头按了下去,一瞬间他的脸上充满了满足,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响,紧跟着棚顶上忽然掉落下来了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罩,将整个床罩了下来。
铿!
玻璃罩砸在地上,将里面的公孙庆天、李雨默、唐小梨与外面隔开。
“大煞、二煞!快进来,把那个小子给我撕碎了!”
玻璃罩内,公孙庆天阴狠地道,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玉佩,那玉佩只是伪装,其实是一个无线通信器。
“小子,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或许,我可以网开一面,让你临死之前,看看我是怎么糟蹋这两个小妞儿的。”
“我们公孙家的最新通牒令,所有与林昆相关的女人,都要被糟蹋,就是要全天下的所有人看到,与我们公孙家为敌的下场,哈哈哈……”
公孙庆天猖狂地大笑,他爱死了这种感觉,这种胜利者蔑视失败者的喜悦,自己仿佛是上帝,对方只是蝼蚁。
上帝要让蝼蚁死,蝼蚁能反抗?(一零)
胳膊上的伤,肩膀上的伤,这一刻对于公孙庆天来说都不是事。
他年轻的时候断了腿,这两道伤在如何也疼不过断腿之痛吧。(零一)
他满脸的邪恶,张开那血糊糊的手,就向被绑在床上的李雨默摸了过去。
李雨默惊恐的大叫,拼命的挣扎无果,唐小梨愣在一旁,回过神儿后就向这个老变态扑过来,抓起拳头砸过来。
结果被公孙庆天一把推开,撞到了大玻璃罩上。
砰噔、砰噔……
这时,房间敞开的门口,忽然有两个东西滚了进来。
圆不溜秋的,但不是很规则,还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血印。
慕容白在其中的一个上踢了一脚,这东西砰噔的一声撞在了玻璃罩上,玻璃罩后的公孙庆天脸上的表情一愣。
慕容白把其中的一个踩在脚底下,伸手向脚底下指了指。
前一秒还在得意狰狞的公孙庆天,脸上的表情彻底难看起来。
慕容白的脚底下踩着的是一颗脑袋,这脑袋慕容白不认得,可公孙庆天认得啊,正是他刚刚喊的大煞、二煞、两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保镖……
一个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慕容白的身旁。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公孙庆天这个老流氓,一定会浑身的汗毛都直起来,然后想尽办法把她弄到床上来。
不管断腿之后,还能不能爬上床,看到了美好的东西,他就想着去糟蹋,他可以不拥有,但绝对不允许完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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