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又和魏处默聊了一会儿,等考点大门打开,便随着人群进入实验中学各自寻找自己的考场。 [就上+新^^匕匕^^奇^^中^^文^^+
起来这预赛的考号安排也挺有意思的。每位考生考号都有1位,其中第一、二位编号代表考试的科目,据数学是1,物理是,化学是3,生物是4,信息科学则是5,从中不难看出社会上对这几门学科地位的普遍看法。
考号第三、四位则表明考生所在的府道州厅,这与车牌、电话号码的排序一样,都是约定俗成的,一般省府为1,其余各府厅则按照自身经济政治实力依次排序,比如有“人间天堂”美誉的某府为,号称“东方巴黎,衣被天下”的某府为3。淮安府地处苏北,若按自身实力别排进省前列,就是在中游里都是垫底的存在,奈何人家出了个国父孙元起,愣是力压群雄,硬生生抢了4这个编号。
考号第五位是府内各县排名,同样讲究资历,府城所在的山阳当然是毫无争议的n1,然后清江、安东、桃源等县一个个排下去。
接下来第六、七位是县内各所学校的排名,淮安府中是淮安府当之无愧的千年老大,自然毫不客气地将1这个编号收入囊中。
至于最后三位,则是各所学校对报名学生的随机编号。不知江水源运气太好,还是生物老师早早就给他预留了个最佳位置,他的编号居然是1。也就是,他的考号是44111,在整个淮安府考生中排第一位。幸亏为了防止舞弊,所有考生都打乱了次序重新安排考场,否则拿着这么个奇葩的考号出现在一堆奥赛社生物组成员面前,面子上还真有点hld不住!
江水源心里暗暗嘘了口气,踏进一个不太起眼的考场。
巧得很,刚进门他就在考场里发现一个熟人,正是刚才在路上碰见那位仰面观天、唯恐天上掉馅饼自己抢不着的曾识君曾同学。此刻他正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足挂怀,只有即将到来的这场考试才是生平最重要的事情。江水源摇了摇头,打消了和他打招呼的念头,找到位子后也跟他一样闭上眼睛。专心等待考试的到来。
很快,一个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抱着密封的试卷袋走进教室,后面还跟着个头发花白颤颤巍巍的男老师,照他这个年纪应该早就退休在家含饴弄孙了,也不知道谁把他请来发挥余热。那个中年妇女进屋之后没有话。而是“啪”地一声先把试卷袋重重地拍在讲桌上,吓得在场所有学生一愣神。
她似乎对自己的先声夺人之举非常满意,幸灾乐祸地扫视众人一眼:“马上考试就要开始,你们赶紧把手头所有资料都交到讲台上来,别心存侥幸!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这种竞赛不是学校组织的,在比赛里作弊被抓照也无关痛痒。这比赛可是府教委组织的!一旦抓到作弊,不仅教委会通报你们学校,而且你们的大名也会被教委记录在案,以后你们高考录取时就等着哭吧!”
江水源看了看自己带的那《高等代数与几何》。有点不确定地问道:“是所有资料都得上交,包括与生物无关的东西?”
“废话!我刚才不是‘手头所有资料’吗?”那个中年妇女有些不耐烦地训斥道,旋即又阴恻恻一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交,只要你待会儿被我发现的时候不后悔!”
“切,白痴!”
教室里有人低声嘲笑江水源的低智商问题,以及故意挑衅监考老师权威的低智商行为,听着声音像是曾识君。江水源当然犯不着因为这种事和曾识君斗气、和监考老师别苗头,尤其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遇到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所以他心平气和地把那借自葛钧天的教材交了上去。
看到台下学生陆陆续续把手里的书包、教材、笔记等东西交到讲台上,那位中年妇女有些得意又有些鄙夷:“这就对了,千万别心存侥幸!有道是‘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十手所指其严乎。万目睽睽难逃脱’,你觉得你们作弊技巧有多高超?其实我们监考的在台上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关键就在于我们愿不愿抓你!因为关系你们的高考录取,所以我有言在先,今儿我心情不好,见到作弊的有一个抓一个。绝不手软!到时候真被我抓住了,可别哭着喊着跪地求饶!”
还别!被她这么一诈,还真有几个缴械投诚的,乖乖把夹带和抄交了上去。
考试随即开始。
这是江水源第一次做生物奥赛试卷,多少有些好奇,拿到试卷后先从头到尾大致扫了一遍,总体感觉不是很难。其中大约一半左右的题目可以从教材上找到答案,脑筋或费点时间。而剩下的一半,很多也是老师在课堂上借题发挥过的。或许因为这是奥赛预赛,主要针对水平以上的高中生吧?江水源暗暗猜测道。
更有意思的是,所有题目都是选择题,即使不会做也可以瞎蒙。而且8%是单选题,只有%是多选题。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考试,感情原因在这里!
心中大致有数之后,江水源拿起笔开始答题。
对于其他人来,答题时有会的、不会的,还有由于所学知识点遗忘或记忆力模糊导致的模棱两可的,其中最后一种最耗时间,需要摒除一切杂念苦思冥想,极力恢复已经被清除的记忆数据。但对于江水源来试卷上的题目只有两种:学过的和没学过的。学过的可以轻松答出来,没学过的只能靠推测和瞎猜,根不用多花时间去回想,所以做起试卷来运笔如飞,不到半个时就做完了试卷,顺带涂好了答题卡。
他站起身准备缴卷,那位中年妇女大声呵斥道:“你要干什么?考试期间不准上厕所!”
“我不上厕所,我要缴卷。”江水源不动声色地答道。
听有人缴卷,考场内顿时一阵微微骚动。
“缴卷?”中年妇女也是一愣,不过马上就板起脸来:“不行!根据考场规定,开考一个时之内不准缴卷,违者以作弊论处。赶紧坐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水源只好无奈地坐了下来。没办法,谁叫人家有王八的屁鼓——规定(龟腚)呢?他又把试卷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遍,然后趴在课桌上看着右手边过道那头那位美女如何洋洋洒洒奋笔疾书,从她那神贯注的模样就能看出轻取国一等奖、保送经世大学的自信和威武霸气。
“你在干什么?”江水源正看得入神,就听某位中年妇女站在身后大喝一声,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我什么也没干啊!”江水源如实答道。
“什么也没干,那你眼睛在乱瞟什么?”那个中年妇女振振有词地反驳道。话她对江水源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开始就有作弊企图(不想交书),作弊不成又破罐子破摔(提前缴卷),提前离场不成还贼心不死到处乱瞟,看就知道不是个好学生,真是徒长了一副好皮囊!她横眉冷对地申斥道:“马上给我坐好,不准乱动,否则算你作弊!”
我、我招谁惹谁了?江水源郁闷坏了,却还不敢不听她的命令。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唯有依言老实坐好,然后狠狠地拿手里的橡皮出气。
“不准玩橡皮!”
“我做完了验算一遍,不行啊?”江水源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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