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多人可能不信,肖雄对底层人民有着无缘由的亲切感,他感觉相比于上层社会的人来,底层人民要更加的直率虚伪,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
不像是一部分上层社会的人,表面上口口声声称兄道弟,回头却是为了利益给你一刀,在他们的心目中信义两字的地位永远都比不上实在的利益,而即便是在最低微的地下组织之中,兄弟之间的信义是值得用生命去交付的。
众人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在肖雄也打算起身好好收拾收拾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新人,到外面去洗干净。”
肖雄回头一看,原来就是铺位在最前面的那人,也就是传中的牢头,监狱这种地方和乱七八糟的组织一样,也是等级森严的存在,犯人之间往往要分三六九等,有时候是按照进来的时间先后,有时候是根据你犯的事情和个人实力。
肖雄仔细端详了那人一眼,发现牢头却丝毫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只见这人斯斯文文,皮肤白净清秀,五官也甚是端正,如果放在外面,你绝对不会把他和罪犯两字联系在一起。
总之,这人放在满是粗人壮汉的牢房中显得很是与众不同,就在一堆石子里面忽然混进了一颗钻石。
就在肖雄诧异的身后,一个人在他背后狠狠地推了一下,操着浓重的东南口音道:”聋的?老大在跟你话。”
肖雄怔了怔,不由得有些火了,从昨天到现在他不反抗,不代表着他是没有脾气的人,来到京城之后,肖雄相比于在海城的时光儒雅了不少,但人是会随着环境变化了,牢房的环境阴森的环境仿佛把他给带回了往昔的峥嵘岁月,那种一呼百应,歃血为盟的日子。
于是,肖雄自然而然的瞪了那人一眼。
眼前的家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撑死就是二十二三的年纪,身体也比自己单薄,见到新人敢瞪他,年轻的火气顿时也上来了,他扬起手来,眼看就要一巴掌扇向肖雄的后脑勺。
“啪!”
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肖雄出手了,即便是没有真气的加持他的动作也比年轻要快得多,拳头的方向直指对方的鼻梁。
“哎哟!”
年轻惨叫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肖雄掌握住了手上的力道,没有把他打得挂彩,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伤得不轻,起码要疼好一会了。
众人见到年轻这样子都是哈哈大笑,毕竟平时监狱里面的新鲜事不多,众人都压抑的很,巴不得有谁又出糗了。
听到众人的嘲笑声,年轻怒目圆瞪,大家都知道一定不能被新来的给欺负了,这是一件相当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他甩了甩衣袖,又恼羞成怒的朝着肖雄冲了上来。
这里面人的实力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肖雄微微一笑,对准对方的腹就是一脚,年轻吃痛,整个人都弓成了虾米一样,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
“哎哟,有两下子啊,好久没有来硬气的新人了,”话的是牢头,他一双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肖雄:“等会挑几个能打的好好和你练练,看你究竟有几下子?”
肖雄也不回话,他静静的看着牢头,听口音并不像是北方人,倒有些像港台那边的口音,一点翘舌音和鼻音都没有,不过肖雄并不关心这个,毕竟这里的人来自天南海北的都有。
牢头伸了一个懒腰,从铺位上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了马桶旁边,他一边解一边继续打量肖雄,而牢头对肖雄的重视也引起了其他人对肖雄的兴趣,他们纷纷向肖雄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要知道在监狱里面出头更多时候是个笑柄。
与此同时,肖雄的心中也盘算开了,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范山等人还没有来搭救自己,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看到敌人也是做好了长足的工作,估计一时半会,靠着外面来搭救自己是不现实的。
既然不能求人,那就靠自己,当然肖雄并不是打算狱,而是打算闹出一点大的动静,引起上面的注意,在京城中肖雄的名声不可谓不响亮,即便是到了京城附近的远郊,估计也是有人认识他的。
一旦上面的人发现肖雄进来,就一定会通过人脉络传出去,陈局长,范冰都是公安系统里面的人,他们估计很快就会知道,李晓红也是军区的人,她随后也定然会知道的。
到时候要怎么处理,就看自己的人脉关系了。
想好了办法就要付诸行动,肖雄环顾了一周,发现房间里面的人不可谓不多,算上他自己在内竟然一共有二十个人,应该是看守所里面最大的监仓了,不过这也有好处,人多闹出来的动静就大。
不过这里都是社会渣滓,能打的人还真不多,看了一圈下来,肖雄发现体型力量还过得去的撑死就七八个,大多都是东北人和西北人,他们天生体型壮硕,民风更是剽悍,对暴力这词有着独到的理解。
如果仅仅是打架的话,肖雄是不怕的,但他不能够动用真气,不然弄伤弄死了谁可不准,他虽然是神医,但用来做针灸的银针在进来的时候也已经被收缴了,监狱里面行医何谈容易。
仅仅是凭借身体的力量肖雄就没有那么十拿九稳了,毕竟他个头不大,身体力量有限,即便是有着高超的搏击技巧也不能够保证百分百稳妥。
就在肖雄酝酿着动手的时候,头顶却是哗啦一声,然后身后一凉,他转头一看,发现监仓的门开了,原来外面还有个广场,是广场,不过就是一片活动的地方,就连头顶的位置都是被铁丝给围住。
空地的一侧是一个池子,水池旁边竟然还扔着昨晚被收缴的衣服,不过衣服显然已经被检查过了,裤子上的皮带,衬衫上的纽扣,还有金属铭牌,锐利的塑料片统统都被抽掉,只剩下纯粹的上衣和裤子。
肖雄也不嫌弃,他慢悠悠的把衣服和裤子都洗了一遍,在洗裤子的时候他忽然间有了一个想法,既然监狱里面不允许带工具,那么他可以自己造一个,用来弥补他和那些大个子之间的力量差距。
肖雄在众人嗤笑的目光中拿起裤子,装作是在不紧不慢的洗衣服,手中却是已经忙开了,他用手指甲顺着线缝心翼翼的划开一个口,弄下来了一段布条,这就是他接下来的有力武器。
他可不指望在监狱中有人能够知道你的身份和实力,并且因此忌惮,就在昨天晚上,皇冠车上下来的偷才告诫过自己,在监狱里面最好的做法就是顺从和不反抗,因为里面充满了人渣。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出现在肖雄的嘴角,一点人权他还是要为自己争取的,最好惊动上面的管理层,让他们知道肖雄的存在。
眼下正是清晨的时候,肖雄知道外面巡逻的警察即将要换岗了,这个时候一般就是用来教训新人的时候,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在意,事后追究过来谁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岗位的责任,于是又大事化事化了。
肖雄又看了看身后的铁门,完事的时候可以死命敲打铁门,引起管教的注意,毕竟他的目的不是要放倒这群目中无法的孙子,而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让范山等人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狞笑的众人,心想算计自己的人也是够狠,竟然把他给扔到了这种地方,少一个心眼,没准要么被人欺负,要么就一辈子出不去了,肖雄要把握好其中的分寸。
“子,挺厉害啊。”
就在这时候,身后有人话了,肖雄转过头去,发现从监仓里面走出了四个人,其中一人的脸上恶狠狠,还时不时摸摸自己的鼻子,正是刚才被肖雄一拳头招呼到鼻梁上的那位,而话的人则是一个大个子,带着福建那边的口音,脸上凶神恶煞的,活脱脱像个杀人犯。
肖雄也动了,他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尽量向房间的角落方向靠去。很多人认为打架的时候应该尽量选择一个活动空间大的地方,这样易于施展手脚。单挑的话自然是这样,但打群架就不同了。
打群架讲究的是不能够腹背受敌,如果背后有依托的话,平时就只需要迎击正面来的的敌人,仅凭这点技巧就可以让自己少吃很多苦头。
看到肖雄的动作,众人却是笑了,在他们的眼中肖雄的动作代表着恐惧,即便是不动手的众人也纷纷站起身来,跟在那四人的身后,他们瞪大双眼,亦或是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目的就是让新人感到害怕,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心甘情愿的为监仓里的众人服务。
“气势不错,”这时候,牢头又话了:“谁能让这个新来的服气,白面和零食一个不少。”
牢头一话,底下马上就有人附和,众人就像是看戏一样围着肖雄,让肖雄感到不理解的是不就是零食和白面,竟然会让这么多人蠢蠢欲动,他们中的许多人拳头紧握,眼睛死地的盯着肖雄,在掐准了外面换岗的时候,众人动手了。
与此同时,一个奉命监视肖雄的警察从监控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没有和肖雄交手过的人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肖雄的搏击技巧是一流的,有真气的时候,肖雄可以凭借强大的真气以快取胜,在没有真气的时候,肖雄凭借的并不是自身的力量,而是巧劲,他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作为攻击的工具。
人群像是见到食物的饿狼一般冲了上来,为首的是刚才话的男人,看着这么多沙包大的拳头,就连肖雄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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