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赵竞海有些无奈地道:“诸位有所不知啊,那几个僚人之所以对女下手,不是因为和女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想把她掳走换钱。” “还有这事儿?”崔耕奇怪地道:“赵峒主为什么如此确定,那帮贼子的目的呢?” 赵竞海道:“这种事多了去了。汉人狡猾,开了一个僚市,专门贩卖各种僚人奴隶。有些僚人利欲熏心,竟然大肆掳掠僚人为奴,卖给汉人。你出了这事,我最应该怪的难道不是汉人吗?” 僚市? 崔耕暗暗奇怪,如今岭南道是自己的治下,如果出现大规模的人口贸易,自己岂能不知道?就算是专门买卖僚人也不成啊,这也太缺德了。 周兴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僚市究竟在哪?大概多大的规模?” “那僚市就在钦州。我听每年交易的僚人奴隶,都在三千人以上,尤其是美貌的女奴,价格更高。” 钦州?不是黄乾曜的老巢吗? 崔耕听了这个消息,更加觉得这僚市有问题,道:“您怎么就确定这僚市是汉人开的?而不是僚人开的呢?” “大家都这么的,这僚市的主人是钦州刺史冯勇福,那还能做得了假?” 崔耕却并不觉得冯勇福有那么大的胆子,他转移话题道:“在下听,钦州的僚人,准备要做一件大事啊。不知赵峒主听过没有?” “我当然听过。黄峒的黄乾曜想要趁着越王崔耕被困道州的机会,率领百峒起事,建立我们撩人自己的王国。” “那赵峒主的意思是?” “我们金铃峒不想掺和那事。”赵竞海道:“越王崔耕那是好惹的吗?他现在被困道州,但原来还传过他的几次死信呢,结果呢?哪次人家不是因祸得福,地盘越来越广?我们僚人和越王作对,哪有胜算啊?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就算不愿意过安稳日子,去美洲闯荡也行啊,非跟越王兵戎相见干啥?” 崔耕又道:“据这黄峒的实力颇强,足以和岭南道作对?赵峒主您怎么看?” 赵竞海道:“你听他们吹牛!黄乾曜要真是那么厉害,怎么钦州黄氏一直名声不张呢?” 崔耕听到这里,好悬没乐出声来。 钦州黄氏收拢了许多汉族文人,苦练内功,实力颇强。他们又深谐韬光养晦之道。以至于自己当初也看走眼了,任由黄氏做大,成了心腹之患。 然而,他们的韬光养晦,有一利就有一弊。 现在黄氏号召百峒起事,号召力就着实差了些, 尤其是像金铃峒这样,日子过得还可以的,就更不愿意参与其中了。 崔耕想了下道:“赵峒主,有道是交浅不言深,有些话在下不应当。但是,我等和彤儿娘子毕竟有缘,还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赵竞海道:“山谷壮士,你到底想什么?” 崔耕道:“赵峒主请想,如果今日彤儿娘子,真被掳走了,而且据被卖入了僚市之中,您能不参加黄峒主举行的百峒会盟吗?” “当然不能。诶,你的意思是……” “怎么这帮子贼人,早不掳彤儿娘子,晚不掳彤儿娘子,偏偏在金铃峒并不想去参加会盟的关键时刻,就出了这大的事呢?” 赵竞海眉头紧皱,道:“你是想,今日的贼子,都是被黄乾曜派来的。他们掳掠女是假,逼我金铃峒参加会盟是真。嗯?难道你是想挑拨我金铃峒和黄峒之间的关系吗?” 到最后一句,他忽地一拍几案,声色俱厉。 崔耕耸了耸肩,双手摊开,不慌不忙地道:“哪里?赵峒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黄乾曜峒主既有此意,就不仅仅是这一招,您可得早作准备,若实在不行,暂时与其虚与委蛇也是可以的。要不然您可就要吃眼前亏啊。” 这番话得在情在理。赵竞海也是知道好的,深深一躬道:“多谢提醒,老夫心里有数。” …… 酒足饭饱之后,赵竞海又派人带崔耕等人沐浴更衣。 崔耕他们原来的衣服是穿不得了,赵竞海给他们送来了僚人的衣裳。 法进换上了,崔耕等人却不肯换。 崔耕表示,自己等人在扶桑的职业其实是忍者。专门隐在暗中,保护主人的安全,或者为主人进行偷窃,暗杀,探听情报等事务。所以,自己等人用黑布裹身,包住头脸,仅露出眼睛在外。 只是在密林之中,大家的黑色衣服早就被划烂了,才不得不穿上兽皮衣。现在情况允许,万不可胡乱穿着,失了礼数。 所以,请赵峒主给他们各准备一身黑色的可以包住头脸的衣服。 还有这事儿? 僚人和扶桑人之间隔得多远啊,赵竞海也不知道扶桑的忍者到底是不是这样,不过客人已经提出来了,自己就照办吧。 临时裁剪成得体的衣裳可就来不及了,他干脆命人赵了几块黑布,略微裁剪了一下,交给崔耕等人。 反正崔耕等人的目的是包住头脸,以免被僚人中的有心人认出来,也不介意。 穿上这身衣服后,崔耕等人放下心来。 眼瞅着将傍晚,大家吃过晚饭之后,早早上床休息。准备第二一早,就在僚人向导的带领下,离开金铃峒,想办法回岭南道。 然而第二,崔耕等人刚刚吃过早饭,还没动身呢,就见金铃峒主赵竞海急匆匆地走来。 他道:“玄进大师,山谷壮士,大家慢走。在下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真被山谷大郎壮士着了,那黄峒之人来我们金铃峒找麻烦了。我们金铃峒人少峒弱,老儿六神无主,还请大家跟我一起去见见黄峒的使者啊!” 金铃峒虽名为峒,其实就跟一个村子差不多。黄峒虽然也名峒,其实力却相当于一个国了。 如今黄峒的使者来者不善,也难怪赵竞海六神无主。 “哦?是吗?” 崔耕把头面遮住,胆子大增,看向法进道:“玄进大师,要不咱们跟赵峒主走这一遭?” 法进怎么可能违逆崔耕的意思啊,当即点头道:“如此也好。” 在赵竞海的引领下,崔耕等人出了金铃峒,迎接黄峒使者。举目望去,但见一名身形高大,背弓跨刀的僚人壮汉领头,两百来名精壮汉子,排成整齐的队列,手握刀柄,在他背后昂然而立。 金陵峒的青壮男子,满打满算也就两百人左右。 这些人良莠不齐不,还未经训练。 黄峒使者摆出如此阵势,这哪里是为和平而来的使者啊,分明是要来绑票的强盗! 赵竞海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抱拳拱手,道:“老儿赵……赵竞海,恭迎黄峒使者!” 法进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 “是他!就是他!” 黄峒使者背后的人中,陡然传来一声大喝。 啊? 崔耕循声望去,却见那话之人,正是当日欲对赵彤儿不利,又四散奔逃的那几名贼子之一。 此时他满面狰狞之色,用手点指着法进。 崔耕暗暗琢磨,自己四个人已经用黑布包住了头脸,只有法进还维持着本来面目。 很显然,那人已经认出来,法进就是那日杀了他的同伙的人了。 血债难偿,看来今日之事,有点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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