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知罪?” 何履光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王上,您指的是,有传言末将派手下袭扰道州的事儿?冤枉啊!若没您的命令,借给末将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阳城道:“哦?这么,越王下达了命令,你就敢了?” “那是自……” 何履光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了。怒道:“你这毛孩子,少往沟里带我!越王千岁根本就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哼,越王千岁以下苍生为念,怎么可能让我屠戮勒索无辜百姓呢?” 崔耕道:“如此来,那些事儿都不是你干的?但人家道州有人证啊。为什么那些人众口一词,不别人,偏偏都是受了你的指使呢?” “那我哪知道啊?”何履光着急地大手连撮,道:“越王实在不信微臣的话,可以下一道公文,将那些人调到桂州来,与微臣当面对峙?” 阳城不以为然地道:“好啊,何都督这算盘打得响啊!把你的人都放回来,他们本身已经安全了,还会揭发你这个主官?” 何履光怎么看阳城怎么别扭,怒道:“那你怎么办?就是官府的犯人,还准许申辩呢。总不能几个盗贼是本官指使的,你就直接给本官定罪吧?” 阳城白眼一翻,道:“总而言之,把那几个人证放回桂州,全不可行!” 崔耕想了一下,道:“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本王带着何都督一起去道州,当着道州百姓的面,把这个案子审个明白。若果真是何都督所为,本王绝不包庇。” 阳城道:“你真敢去道州?” 崔耕耸了耸肩道:“阳哥,这你就不懂了吧?那道州刺史比你还担心本王的安危呢。” 这话倒不是吹牛,如今崔耕强而大唐朝廷弱,李隆基绝没那个胆子铤而走险。至于地方官,就更不愿意多事了。 崔耕也不入桂州城,径自带上何履光以及五百骑兵,往道州而来。 如今的道州刺史叫谭念忠,得到消息之后,他赶紧带着全城的文武官员出来迎接。 崔耕一行入了道州城,更是有无数百姓夹道欢迎。 “越王千岁来了,太好了,您可得给我等做主啊!” “我爹丧身贼手,您可不能轻饶那罪魁祸首啊!” “崔青啊崔青,您可一定要对得起这青二字啊!” …… 好么,这哪是夹道欢迎啊,简直是以情势相逼,逼着崔耕要秉公断案。 崔耕看了谭念忠一眼,道:“不错嘛,谭刺史真的有心了,组织百姓相当得力啊?” 谭念忠面色有些尴尬,道:“下官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道州屡遭强人袭扰,不查个水落石出,我道州就永无宁日啊!还请越王千岁海涵。” 崔耕摆了摆手,道:“无妨,本王刚才也就是随口一。道州的案子事关本王的名誉,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谭念忠敲砖钉脚,“那不知越王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审案?” “就在今!我想借谭刺史的大堂一用,公开审案,不知谭刺史可否答应?” “越王如此体恤百姓,下官佩服,敢不从命?” 话间,众人已经到了道州刺史府。 略微准备之后,崔耕就开堂审案。 “威——武——” 在衙役的呐喊声中,一名中年男子被带上了大堂。他虽然身着囚服,却养得白白~嫩嫩的,甚至囚服都洗得干干净净。看来他在道州监狱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啪! 崔耕一拍惊堂木,道:“我就是越王崔耕。堂下之人,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作何营生。” 那人跪倒在地,道:“启禀越王千岁,的姓谢,家中排行第三,人们都称我为谢三郎。只因五年前殴伤了人命,的不得已逃往桂州,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时间久了,经人介绍,为何履光都督效力。” 崔耕冷笑道:“你所谓的效力,就是打家劫舍,甚至强掳妇女吗?” 谢三郎道:“此乃何履光都督的军令,的不敢不从。何都督告诉我们,越王久有一统下之志,可李隆基是个怂货,一直不敢和越王翻脸,越王毕竟和他有君臣名分,也就不好意思和他逐鹿中原了。如今我们袭扰道州,为的就是让李隆基忍无可忍,和越王翻脸,逐鹿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崔耕道:“你口口声声,何都督对你下达了指示,那本王问你,你果然认得何都督吗?” “人认识。” “啊?”这个回答可出了崔耕的预料之外,道:“何都督如今就在大堂内,到底谁是何都督,你能可指认出来?” “那有何难?” 着话,那人伸手一指,道:“这位可不就是何都督吗?” 崔耕在临开堂之前,就准备了当场认人的戏码。现在何履光的穿着和一般衙役全然无异,那贼人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那岂不是明二人之前确实认识? 崔耕看向何履光道:“何都督,你可认识这谢三郎?” “不认识。”何履光连连摇头,道:“末将之前和他连见都没见过,又何谈认识呢?” “你不认识人家,人家却认识你,这你又做何解释?” “末将不知,还请越王千岁明察。”何履光道。 他这话虽然有些生硬,但崔耕却丝毫不以为忤。无他,何履光如果真做了亏心事,想要狡辩的话,不至于语气生硬到把自己这个堂堂越王都给得罪了。 崔耕想了一下道:“将这谢三郎待下去,再把韩玉和带上来。” 道州现在共有七名人证,谢三郎是其中之一,韩玉和同样其中之一。 简短截,韩玉和的答案和谢三郎差不多,并且他也认得何履光,但何履光却表示,自己同样不认识这个韩玉和。 崔耕又依次将剩下的五名人证叫上来,一一和何履光对质,这些人的回答的也都和之前的两个人差不多。 众口一词,百姓们听完了,顿时议论纷纷。 “既然大家都这么,看来他们定是受何履光的指使了。” “对啊,一个人诬蔑何履光可以理解,难道这几个人都是诬蔑何履光的吗?他们图什么啊?” “就是不知何履光是受了越王崔耕的指使,还是擅做主张了。” “嗨,别管那么多了。只要越王处置了何履光,咱们道州从此安享太平,我就心满意足了。” …… 总而言之,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何履光的罪行已然确定了。 崔耕却不同。 他宦海沉浮这么多年,遭遇突发危险无数,早就不是当初清源县那个没什么心机的少年郎了。 听完了这些贼人的供词之后,他可以断定,何履光是被冤枉的。 道理很简单,何履光对其中一人当面交代也就罢了,又怎么可能对这七个人,都面授机宜? 要知道,这七个人,是偶然间被道州人分多次抓捕的。 按照这个概率的话,何履光得对多少人过这番话?他整不干别的啦! 不用问,这些人可能是之前何履光的画像什么的,才能众口一词的诬蔑。 当然了,光是这个推论,恐怕还难以服众。该怎么样,让百姓们心服口服呢? 崔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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