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娥原是紧绷着脸的,这时见弟弟满脸通红,不由叹了口气,:“这已经是杨公子手下留情了,他的梅花针要是射入你的眼睛,你早就瞎了。而且他的梅花针上面没有加注内力,要不然封住你穴道,你就算把针拔掉,你的腿几个时辰也是动不了的,他已经手下留情,你还不赶紧进去拜谢他同时道个歉。”
杨仙茅手下留情是肯定的,他要射瞎韩虎,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韩雪娥也高估了杨仙茅。杨仙茅此时只能打出梅花针,还没到能在上面加注高深内力将对方穴道封住的地步。
韩虎低垂着头,一瘸一拐走进了屋子里,来到杨仙茅面前,双手捧着梅花针递了过去:“杨公子,多谢你手下留情,你的武功远比我强,我口服心服,从此再不敢语出不敬,还请杨公子见谅。”
杨仙茅见他道歉,脸色也缓和了,点点头,从他手掌里取回两枚梅花针,:“行了,你起来吧。”
韩虎胀红着脸在姐姐身边坐下,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先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他想不到杨仙茅如此文弱,却能施展如此高强的武功,自己根不是对手,当真心服口服。有心跟对方讨教几句,见杨仙茅阴沉着脸,却也不好多。
阮彩云则兴高采烈地坐在杨仙茅身边,不停地自己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高强的武功,能把那么细的梅花针射入对方穴道,简直太神了。
这时候,客栈掌柜和他娘子将已经切好的野猪肉用盘子端了出来,倒进了中间架着的火炉上的大铁锅里,然后加上佐料。很快,屋里就飘满了肉香。
接着,掌柜的又端来了几盘已经爆炒好了的菜肴,放在奎大郎、杨仙茅和韩雪娥面前,笑嘻嘻:“这可是野猪身上最好的东西,是野猪的舌头,爆炒的味道鲜美无比呀。”
奎大郎也呵呵笑着对杨仙茅:“这可是地拿手菜肴,爆炒野猪舌,味道鲜美呀,您快尝尝,用来下酒再好不过,另外还有几样菜,是猪耳朵、猪尾巴,随后就会端上来的。”
掌柜的抱来了一坛子美酒,拍开了泥封,倒在土碗中,端给杨仙茅,顿时一股酒香飘溢。杨仙茅以前不怎么喝酒,但是闻到这酒香,却也是舌下生津,赶紧端起来喝了一口,点点头:“当真不错,的确比杨梅酒要好一些。”到这,他转头瞧了一眼韩虎,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杨仙茅脸上的笑意便已经清楚地表明他与韩虎和解的表示,韩虎当然领会得出来,不由大喜,红着脸讪讪地举着酒杯,也喝了一口酒,咂吧了一下嘴巴,对杨仙茅:“杨兄果然是酒中高手,一闻就知道。这可是一坛好酒,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谪仙酒。——以唐朝太白诗仙为名,是他最爱喝的酒,想不到在这山村野店,居然还有这等美酒。”
客栈掌柜笑呵呵解释道:“这位公子得没错,就是谪仙酒。不过店哪能买得起这的美酒?这是奎大少爷去宣州时特意留在店,要请名医回来给他父亲治病,招待名医用的,把这坛美酒留在了店,等着你们几位来呢。”
杨仙茅哦了一声,端着酒碗与奎大郎碰了一下,:“葵少爷如此有心,多谢了,不仅给我们备下美食,还有这太白诗仙畅饮的美酒,当真是美酒配美食,好的很呢。”
奎大郎微微一笑,:“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原谅。”
几碗酒下肚,先前的隔阂也一扫而空,韩虎又来了兴致,端着酒杯给杨仙茅敬酒,先是一个劲道歉,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接着又频频跟杨仙茅对饮,喝得甚是畅快。
韩雪娥喝得很少,只是浅尝即止,放在她面前的一盘爆炒野猪舌,却几乎一点都没动。杨仙茅喝得满脸通红,斜着一双醉眼瞧着她:“韩姑娘,这等美食为何不吃?莫不成是嫌它是猪的舌头?我告诉你,鸡蛋你吃不吃?那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呢?哈哈哈哈。”
众人一听这话,也都哈哈大笑。韩雪娥却娇嗔地瞧了他一眼,抿着嘴没有话,只吃锅里的野猪肉,却还是不曾碰野猪舌头半点。
阮彩云和他的嫂子苏三娘则喝酒很是豪爽,一碗接着一碗的。
眼看着杨仙茅喝的高兴,奎大郎便借着敬酒的机会低声:“郎中,我有事情跟你商议。能否外面详?
杨仙茅点点头,喝了这碗酒,把空碗放下:“我上茅厕。”便摇摇晃晃要往外走,奎大郎赶紧,“我也去,咱们一起去。”
韩虎也站起来要跟着一起去,杨仙茅推了他一把:“茅厕太了,容不下这么多人,等我们回来你再去。”
韩虎这时候还真不敢不听杨仙茅的话了,只好又一屁股坐下,接着喝酒。
杨仙茅和奎大郎两人来到茅厕,见身后没有人,奎大郎忙指了指院子外的一处墙角。于是两人来到僻静处,奎大郎这才拱手:“郎中,我有一件事跟你商量,如果你能帮我办成,我酬谢你纹银二百两,可以先付你一百两定金,事成之后,另付一百两。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仙茅眯着一双醉眼瞧着他,:“你竟然出得如此高价,想必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却不知是什么事情呢?”
奎大郎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凑到杨仙茅耳钉低低的声音:“我要你把那老家伙治死!但是要做得很尽力的样子。最后让他死!”
杨仙茅愣了一下,眯着一双醉眼瞧着他,心里暗忖,看不出这奎大郎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还以为他是虔诚求医,要救他老父亲,却没想到只不过是个笑面虎,想做给人看而已,真正内心是想害死他父亲,不定他父亲的病就是他给弄出来的。对这样不孝逆子,一定要让他自食其果。
杨仙茅心里盘算着,笑嘻嘻:“你请我来,不是要给你老爹治病,而是装装样子,目的是想让你父亲死,是吗?”
“正是这样,这老家伙身子一直很硬朗,对我管得很严,我花钱都不得痛快,只有他死了,我才能继承偌大的家产。郎中,我可是酬谢你二百两银子,你只怕干十年都未必挣得到吧?你觉得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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