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眼见事情正朝着布局好的结果发展,心情很好,很大度地留他们在自己商铺里面,腾一间伙计的屋子给他们住。但是两人心有余悸,因为隔壁就是闹鬼的药铺,所以不敢留在这珠宝行里,最后决定住客栈去。
于是,朱掌柜派了几个伙计护送他们到了一家客栈,找了间单房住下,这一夜倒平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
杨明德夫妇回到回春堂,朱掌柜和几个伙计跟随又进屋里,看见地上翻倒的桌子,想起昨天晚上惊恐的遭遇,虽是大白天,却还是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杨明德夫妇按照朱掌柜所的方位,租了一辆马车,来到了知府衙门面前的那条街,果然便看见了有一家商户贴着出租的告示,商铺大到跟自己商铺差不多,于是两人赶紧进去询问。
一个背有点驼的老者接待了他们,是房东。这家商铺原来的商户因为拖欠房租已经被他撵走了,所以重新收拾之后对外招租。
杨明德心翼翼问了租金,驼背老者问了他们租这房子用来做什么?当得知是用来开药铺之后,驼背老者笑了:“这是好事呀,我最愿意把商铺租给这样的人家了。对了,有一个叫回春堂的药铺,听他们家的郎中擅长剖腹治病疗伤,很是了得。若是他们来我这租房的话,我半价租给他们都是没问题的,他们住我房子,开药铺,给人治病,我脸上有光啊,呵呵呵。”
杨明德夫妇一听这话,不由又惊又喜,赶紧道:“你老人家所的回春堂郎中正是犬子,我就是开回春堂的郎中,我姓杨。我们想换个地方开药铺,知道你们这儿有房出租,所以来问问的。”
驼背老者又惊又喜,道:“哎呀,原来真的是你们,我没去过你们回春堂,不过听人是一对中年夫妇,我还猜想是不是你们二位呢,果然猜对了,太好了。既然这样,我刚才了绝对算数,半价租给你们!”
这一带房租要比其他地方贵很多,但是只收半价的话,也就跟回春堂原先的租金差不多了。
杨明德仿佛天上掉下馅饼一般,喜出望外,连声表示感谢。便要跟他签契约。
驼背老者却:“不着急,你们先把东西搬过来,把业开了,我不识字,我儿子出门去了,过两天就回来,他回来之后就跟你们签约,你们先开业就的。”
杨仙茅夫妇又是万分感谢,庆幸遇到了好人。
当下,杨仙茅夫妻喜滋滋回到了珠宝行,跟朱掌柜了。朱掌柜当然非常高兴,当下派了几个伙计雇马车,帮着他们运东西。杨仙茅夫妇对朱掌柜夫妻当真是感激涕零。
杨明德夫妇先找到了孙婆婆,要退商铺,另外找地方租商铺开药铺,却不敢提商铺里闹鬼的事。
孙婆婆很是有些疑惑他们为什么要搬走?但是大致猜到有可能是朱掌柜做了什么手脚,但是又没有把柄,总不好胡乱猜测,所以孙婆婆表示很惋惜,其实很希望他们能继续租下去的。就算再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再在这闹鬼的药铺呆下去了。
办理完退租手续之后,朱掌柜的珠宝行伙计十几个一起帮忙,动作很快,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杨明德药铺里面所有东西都部转移到了新的商铺里头。杨明德夫妇更是感激不已。觉得当真遇到了好人,又怕杨仙茅他们回来找不到自己,跟朱掌柜了之后,朱掌柜他到时候会转告杨仙茅的,杨明德夫妇这才放心。
可是,杨明德夫妇的放松下来的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又重新揪心起来了。因为,傍晚时分,来了几个壮汉,进门就嚷嚷着:“这是谁呀?谁跑到我家商铺来了?有没有王法啦?强占民宅吗?”
杨明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赔笑:“几位是谁呀?这是我刚刚租的店铺,可不是民宅呀。”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瞧着杨明德,手指头差点戳到他脑门上:“你们租的店铺?租房契约呢?拿来我看。”
杨明德赶紧:“这个还没来得及签呢,但是东家已经答应了租给我们,他儿子过两天回来,那时候再签约。”
那壮汉哼了一声,大拇指一翘,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是房东的儿子,我那混蛋老子租房没告诉我。这房子由我做主,我租给谁才租给谁,没经过我的许可,就别想租房。”随后,那壮汉吩咐后面跟着的伙计:“你去把那老家伙给我叫来!”
一个伙计飞奔而去,杨林德夫妇见这种情况,不由得一颗心悬了起来。原来,这驼背老汉的儿子如此不讲道理,要是不肯租给自己,那可怎么办?”
过了片刻,驼背老者红着脸到了屋里,那壮汉劈头盖脸一顿一通臭骂,指着老者:“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没经过我的许可就把房子租给别人了?我警告你多少次了?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能租我的房子。”
那老者只是涨红着脸,一句话都不敢。
壮汉问了租金之后更是暴跳如雷:”什么?半价租给他们?那好,从今以后养老送终由他们管,我不管了。这房子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指名道姓由我来管。半价就租给别人,你失心疯了吧?”
壮汉指着杨明德吼道:“我告诉你,这房子别半价了,就是价也不租给你!我朋友已经了,他要租这个房子,开个青楼。你开什么破药铺,能赚几个钱?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我这人做事也不过分。给你三天时间搬走,要是三天之后,我还见你呆在这儿,我可直接把你东西扔街上,你别怪我到时无翻脸无情。”
罢,那壮汉也不管呆若木鸡的杨明德,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迈步走了。
过了好片刻,杨明德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问那驼背老者:“老人家,你,你看这怎么办?”
那驼背老者苦笑:“这房子的确是我那儿子的。他爷爷在遗嘱里了给孙子,我做不了主啊,原先我以为他会答应的,这才让你们搬进来。哪知他现在不答应,我也没办法,要不你们还是另外找地方吧。我那儿子蛮横惯了,三天之后如果你们真的没搬走,他真会把你们东西扔街上的,实在是抱歉的很。”
罢,驼背老者唉声叹气地摇着头走了。
这下只剩下杨明德夫妇面面相觑,原以为捞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却又哪里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那现在该怎么办?
而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商议一番,既然这房子住不下,还是趁现在天没有完黑,赶紧再去找找看什么地方还有合但商铺,赶紧搬地方腾房子。
………………
眼见顺利的把杨明德夫妇吓走了,珠宝行的朱掌柜夫妻笑逐颜开。
可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让他们顿时失去了笑容。——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停在珠宝行门口,几个壮汉用一个担架将一个用白布单整个盖严实的人抬进了珠宝行,放在地上。
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担架上好像是一具尸体,顿时脸都白了,赶紧去把朱掌柜叫了出来。
朱掌柜在里面正跟自己夫人商议,让夫人去找孙婆婆把杨仙茅他们的药铺租过来,以便翻修之后扩大生意。忽听得有人把一具尸体抬进来,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出来。
他来到前厅,看见担架旁站着几个,其中一个身形干瘦的中年男人,阴沉着脸。而另外一个则是东家孙婆婆的儿子孙大郎。
孙大郎对朱掌柜:“有些事要单独跟你,把门关上,叫其他无关的人退出去。”
朱掌柜一见他们这架势,立刻明白有可能是委托他们把杨明德夫妇吓走的事情,于是赶紧让伙计把店铺门关了,让他们去内宅话。那干瘦的中年人并没有走,只是盯着朱掌柜没话。
朱掌柜只好叫伙计们都退到厨房去吃饭,把房门关上,前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还有地上担架上躺着的用白布单盖着的尸体。
孙大郎介绍那位干瘦的中年人:“他就是我跟你过的,道上的兄弟猕猴,就是帮你办事的人。”
朱掌柜赶紧陪着笑,拱手道:“这件事办得非常漂亮,我非常感谢。”
猕猴也不多,蹲下身,抓着白布单,慢慢掀开了,露出下面一具尸体,是一个瘦的年轻人,两眼微合,直愣愣看着前方,脖颈上赫然一道深深的伤口,已经把脖子切掉了一半,但颈部血管被切断了,衣服大半都被鲜血染红。
朱掌柜吓了一大跳,咚咚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瞧着地上那具尸体,又看着杨仙茅,:“这,这是怎么回事?”
猕猴:“猪掌柜,昨天晚上为了完成帮你装鬼吓走郎中,我这位兄弟在屋里面装鬼,没想到那郎中怀里揣了把菜刀,将菜刀甩了出来,正好砍在我兄弟的脖子。很快就死了,根来不及救。”
朱掌柜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呢,赶紧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愿意看到,只是不知道你把人抬到我住房来,是为什么呢?”
猕猴语气淡淡的:“我这人不想啰嗦,——我的兄弟是为完成你的事情死的,所以,你得出烧埋银和给他家人的抚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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