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铁蛋只跟师父请了一天的婚假,休息了一天之后,次日就去上工了。
他多请一天假可就扣一天的工食银,就少了收入了。而现在,家里又多了一口人,他只能更加勤奋的劳作,才能赚钱养家糊口。
丑妞天没亮就起来收拾,扫掉院子的积水,然后做饭,给铁蛋准备炊饼,做中午的午餐。很多时候,要收的尸体比较多,铁蛋中午不回来,就将就着吃两块炊饼喝一壶凉水就过了,所以得给他把干粮带上。
收拾妥当,铁蛋拉着架子车正准备出门,门外呼啦啦进来了五六个壮汉,手里拿着铁棍、刀子,恶狠狠的指着铁蛋:“子,昨天你朋友跟你不是很威风吗?今天该我们也抖抖威风了,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打断你的腿的……”
他刚完这话,就哎哟一声惨叫,跪在了地上。——他身后突然用棍子狠狠的一棍砸在他的腿上。
这些壮汉只顾盯着院子里的铁蛋和他的娘子,却不留神后面来人偷袭,扭头一看,只见后面一个中年乞丐,手里抡着一根打狗棍,正嬉笑的瞧着他们。在中年乞丐身后,也跟着七八个身材壮硕的乞丐,手里拿着板砖、棍子,有的还拿着菜刀,也正恶狠狠瞧着他。
那壮汉忍住痛,吼道:“你们干什么?”
中年乞丐一声冷笑:“这家人家是我们丐帮关照的人,你们要敢动手,我们就叫你们好看。”
“丐帮?你们丐帮居然护着一个衙门的仵作?你们丐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是吧!”
“你管我们有事没事,现在赶紧走,不然,我们叫花子对付你们这些渣子,可是找你们要吃要喝,不给就抡棍子的。”
那壮汉挣扎着站起来,抡着手里的铁棍指着乞丐:“好子,你敢偷袭我,别人怕你们丐帮,我们可不怕。”
他虽不怕,却也不敢招呼人冲上去拼,因为知道丐帮人多势众,也不是他们这伙人惹得起的。不过场面上的话那是必须要的。
中年乞丐手里打狗棒舞了个棍花,道:“既然不怕,为何不上来过两招?”
这时,院子后面又来了十几个乞丐,手里都拿着家伙,阴着脸瞧着他们。
单从人数上看,狮子头这些个徒弟可不是对手,便恨恨的横了他一眼:“好,我回去会禀报师父,会找你们舵主理论的,你们等着。”
中年乞丐哈哈一笑,:“随时恭候。”
那壮汉一瘸一拐,带着其他几个大汉,在众乞丐的哄笑声中,低着头出了院子走了。
铁蛋先前吓了一大跳,他新媳妇儿丑妞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躲在铁蛋身后,铁蛋正准备咬牙跟对方拼了,不料门外蹲着乞讨的众多乞丐居然帮助他们三两下便把这些人打跑了,不由十分感激,忙上前对那中年乞丐一躬到地,:“多谢各位仗义相助。”
中年乞丐拱手还礼,道:“这位兄弟不用客气,是回春堂杨公子拜托我们舵主,分付下来关照你们的,你们尽管放心,该做什么做什么,有我们丐帮,没人敢动你们。”
铁大一听,原来是杨仙茅作了安排,这才想起昨天杨仙茅已经为自己安排好,果然是已经做了周密的准备,当下很是感激。
这几个狮子头的弟子一瘸一拐回到了狮子头的宅院。
狮子头正在廊下,手里拿着三个滴溜乱转的钢蛋,哗啦哗啦转动着,仰着头,逗着廊下的金丝雀玩儿。
那壮汉有些惊恐的站在廊下,心翼翼的了刚才的遭遇,又咬牙切齿:“丐帮居然敢淌这趟浑水,真是不知死活!”
狮子头用手扯了扯狮子一样的满头乱发,缓缓转过身来,瞧着那壮汉,瞧得他直发毛。这才冷笑:“真是没用,这么点事都没办好。”
壮汉下意识退了一步,赶紧把头垂得更低,:“丐帮的人很多,有十多个,而且为首的一个武功很不错,他欺近我的身边,我竟然没有察觉,所以,不敢与他们放对。”
吊眉壮汉是狮子头的大徒弟,一直在廊下跟着师父逗鸟,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听到这话,便道:“师父,这一切都是那回春堂的郎中干的,这子不知道有什么来路,如此猖狂,完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中。昨天直接把我们几个用暗器伤了扔了出来,这口气我们可实在咽不下,你老人家要一声令下,我们就将他回春堂毁了!”
狮子头还是不动声色,慢悠悠的,右手三枚铁弹珠哗啦哗啦转动着,然后慢条斯理道:“先礼后兵,回春堂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不跟他们翻脸最好,道上混就讲个面子,他只要给我面子,我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不过,他要是给脸不要脸,我狮子头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你去跟他们交涉一下,记住,得把我们的脸给撑住,别丢了脸回来。”
吊眉壮汉想起杨仙茅出手狠辣,心里就打了个突,但是师父的吩咐他又没办法,忙答应了,陪着狮子头把鸟喂完之后,这才拿了个拜帖,带着五六个随从,骑着马,大摇大摆来到了回春堂。
到了回春堂门口,翻身下马,吊眉大汉拿着拜帖,带着几个壮大刺刺走了进去。
吊眉壮汉道:“闲人都出去,我们有事跟郎中商量,快滚。”
眼见这几个壮汉如此凶神恶煞的,一副来闹事的样子,即便他们不出言恐吓,这些看病的病患也不愿意呆了,一听他这话,更是吓得忙不迭的逃出了药铺门外,但是又紧张的在药铺对面瞧热闹。
蹲在药铺对面的乞丐胡三见状,在吊眉壮汉等人进药铺的同时,一挥手,带着十几个乞丐已经来到了门口,不过,只要对方不动手,他们也不会贸然插手的,所以只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瞧热闹似的。
杨明德夫妇脸色吓得惨白,慌忙后退,红裳儿却挡在了他们面前。杨仙茅背着手走到吊眉壮汉面前,道:“你撵走来求医的病患,想做什么?”
吊眉壮汉见到杨仙茅,打了个哆嗦。不过,先前师父已经了,让他撑住脸面,那就是不能认怂,所以硬着头皮板着脸道:“郎中,我师父请你到家里去谈一谈我们双方的事情,这是拜帖。还有我师父了,你要是好好,大家都有脸面,你要是不听我师父的招呼,可别怪我师父手下不留情……”
啪!啪!啪!
吊眉壮汉脸上又挨了三记耳光。吊眉壮汉先前被打的脸肿还没消下去,此刻更是高高的肿了起来,因为这三记耳光比打得比上次还要狠,特别是最后一巴掌,竟然将壮汉打得原地转了个圈,牙齿都掉了一颗。
吊眉壮汉明知道杨仙茅有可能会出手,已经心中有了准备,距离杨仙茅也比较远,可是杨仙茅一晃身就到他面前,抬手就打,他还是来不及躲避,就已经挨了三记耳光。
他伸手去捂脸,这才发现手里的拜帖已经不见了,定睛一瞧,却已经到了杨仙茅手中。
杨仙茅拿着那拜帖举在半空,冷笑瞧着他,也不打开,刷刷几下撕成碎片,扔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冷冷道:“回去告诉你那逼良为娼的师父狮子头,他不惹我倒也罢了,既然惹到我,我会让他好看。你告诉他,他想跟我谈什么,别躲在家里,到我回春堂来,我告诉他怎么做人,他要乖乖的听从我的劝告,我还可以放他一马,如若不然,他会自食其果!”
吊眉壮汉原还色厉内荏,现在,连表面上的凶悍都不敢了,因为他凶杨仙茅比他还凶,他狠杨仙茅却比他还狠。只能捂着脸,连连倒退,话都不敢再一句,转头挤出了围观的人群。其他几个壮汉也都跟着狼狈逃窜而去。
杨明德夫妇这才舒了口气,忧心忡忡过来对杨仙茅:“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我昨天就了,你不该惹他们,你既然想帮铁蛋,大不了我们再花些钱帮他就行了,犯不着惹这种人啊。”
杨仙茅到:“这种持强凌弱逼良为娼的恶霸,不教训他,他就会祸害更多的人。他如果不惹我的朋友,我可能也不会理睬,但是他既然惹到了我朋友身上,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你放心,爹,我心里有分寸的。”
“他们要是再找上门来怎么办?”
杨仙茅:“我就怕他们不找上门来。我倒想想看看他们能玩什么鬼把戏出来。”
不过,这一天狮子头并没有出现。
这天晚上,杨仙茅并没有按照飞月刀留下的字条的要求,前往东城外土地庙去见飞月刀。
夜深了,杨仙茅准备安歇,他出后门去上茅厕,然后回来睡觉。
上完茅厕回来,却看见巷黑暗处转出一个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杨仙茅心头一凛,下意识想到可能是狮子头派来的人,立即心戒备。见此人是个身材瘦的中年男人,便沉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黑衣人道:“我来找你切磋的,留神了,我要出招了,——看招!”
罢,一拳朝着杨仙茅迎面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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