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秋月和太子妃两人做了饭菜,又到阁楼之上坐在横梁处吃饭喝酒,如今已经进入了春天,城里的雪也都化的差不多了。春风吹来,倒也是不再感到刺骨,只不过,战斗进行得十分残酷,让人根无心去赏析春色。
俯身往下看去,街上来来往往的老弱病残充当的民夫在运送伤员,街边则坐着已经饿得动弹不得的流民,用麻木的眼神望着穿梭不停跑来跑去的兵士。
这时,一个老妇人带着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用担架艰难的抬着一个受伤的老者过来了。
这老者上衣已经脱光了,露出干瘦的身子,腹部被人刺了一剑,胡乱地用绷带包裹着,鲜血已经浸透绷带,将腹部都染红了。
老妇抬了一头担架,另外一头则由两个孩子一边一个抬着,另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跟着担架走,呜呜的哭泣着:“爷爷,你别死呀,爷爷,你别死呀!”
太子妃望见这一幕,原端着酒杯的手停住了,叹了口气:“真是可怜,要是有个郎中能救了他爷爷,那就好了,不过看他伤势这么重,只怕没有什么郎中能救得了他的。”
秋月已经喝得有几分酒意,听她这话,有听见街上那孩子哭得如此可怜,心头一热,俯身过来,在她俏丽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既然你这么了,我去救他。”
“你救得了吗?我听肚肠破了,是断不可救的死证。”
尽管太子妃知道秋月上次给她开了那一剂药,把她高热烧得见鬼的病症治好了,那可是连京城著名的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可是面对这种死症,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秋月朝她眨了眨眼,:“你要救,我就救,你等着瞧。”罢,轻巧地将她抱在怀里,扔出飞索,快速直降到阁楼之下,然后将她放开,快步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担架刚好到了她们门口,那孩还在扶着担架抓着腹部鲜血的精瘦老者的胳膊不停摇着,哭诉祈祷着爷爷别死。
秋月招手道:“你们等一等,我是郎中,我可以替这位老人家治好他肚子上的伤,你们愿意让我治吗?”
那妇人站住了,怔怔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美貌少妇,听她这么之后,不由又惊又喜又是疑惑,瞧着他:“你当真能治这种伤?”
秋月点点头:“虽然不敢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个七八成吧。毕竟伤势变化不是人人都能料想到的,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治好,不过你们得事先同意我来医治。”
她身后传来太子妃的声音:“这位大婶,我这位妹医术很高明的,就算京城的名医治不了的病,她也能治,如果你们愿意,她应该能治好这位老人家的伤的。”
在秋月没有出面之前,太子妃对秋月有没有这种事表示怀疑,可是当秋月真的挺身而出之后,她便要帮秋月话了,让病患或者家属树立信心。
那老妇人之所以哭泣,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老伴儿身受重伤,另一方面是因为知道就算把老伴抬到兵营中去,那的郎中人数很少,而受伤的人很多,而丈夫能否挺到郎中来救治也未可知。
再则,她也听人过肚破肠流,乃是死证,不可医治的,便是送到军营之中,随军郎中看到之后只怕也不会费心救治这种必死之人。
老妇的儿子就是因为参加北汉军队,肚子中了一箭,随军郎中也了不可治,三天后死去。而这一次为了换粮食,自己的年过六旬的老伴参军吃粮,以换取口粮来养活一家人,没想到防御战中被攻上城的大宋兵士在肚子上刺了一剑,坚持着下了城楼便运倒了。她赶紧哭着找来担架,将丈夫抬走。没想到路上遇到这位美貌的少妇她能治,这一下给老妇人燃起了希望之火。
老妇赶紧用力点头:“那好,那就谢谢您了,却不知,要多少诊金呢?太多我们可拿不出来。”
“不用了,免费替你治,赶紧把人抬进来吧。”
罢,秋月过去换下那两个在后面抬担架的孩子,跟老妇一起将担架上重伤的老者抬进了院子,径直来到一个厢房,放在一张大桌子上。
秋月解开绷带,简单检查了一下,这一剑已经刺入腹腔。从刺中的部位来看,应该没有伤到肝脏,没有内脏大出血,相对比较容易治。
于是,她对老妇让她们在这稍等,然后让太子妃帮忙去准备一些温水。
支开了太子妃之后,秋月来到隔壁的一间空房,关上房门,从收纳袋中迅速取出了手术必需的器械药材和装备,都是放在一口口的箱子装的,当下放在墙角。
收纳袋中还有一张专门的手术台,是她专门定做的,也取了出来放好之后,这才出来跟老妇一起将老人抬到了手术室,放在了手术台。
太子妃端着热水回来,看见突然出现的手术室,不由吃了一惊,有些结结巴巴对秋月:“我记得这屋子里面没有这些箱子,这从哪来的呀?”
秋月随口编了个谎话:“这家人原先是郎中,这些东西只是放在仓库里,你没见到,正好合我用,我就取来了,要不然没这些东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受伤的老人救治呢。”
太子妃半信半疑。秋月已经开始清洗双手消毒,同时让老妇人把孩子带到外面去,在院子里等着,可能需要一两个时辰。
她转头瞧着太子妃,想让她帮忙,可是又生怕吓着她。于是想了想,如果没有大出血,时间不太紧迫的话,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任务手术,于是让太子妃在外面去等。
太子妃摇摇头:“我在这陪你,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帮忙。”
秋月见那老者已经出现了休克症状,不能再拖延,于是也没有多,便开始将那老者的衣裤身都脱光了。
太子妃顿时涨红了脸,扭头过去对秋月:“你干什么要脱他裤子?”
“这是疗伤必须的,所以我才让你到外面去呢。”
“可是,可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把一个男子脱得光光的呢?”?
秋月:“现在我是郎中,在我面前只有病人,没有男人和女人。”
太子妃一听这话不由愣了一下,扭头过来,瞧着秋月忙碌的身影,不由暗自点头。
秋月给受伤的老者插了导尿管,然后铺上无菌巾,整个把病人盖住,只留下腹部伤口的圆口,因为下体被盖住,太子妃这才舒了口气,敢转过头来望他。
接下来秋月的动作立刻让她又不敢再看,因为她看见秋月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剪刀剪开了绷带,擦洗伤口处的鲜血,进行了消毒,接着拿出一把锃亮的手术刀,切开伤者的腹腔。
太子妃啊的叫了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赶紧扭头过去不敢再看,道:“你,你怎么把她肚子抛开了?”
“开膛破肚治病疗伤,不破腹怎么给人治伤啊?你别话,不要打扰我,你要觉得不舒服就在外面去等我。”
“不,我了要陪你的,好了,我不话,你专心给他治伤吧。”
秋月在伤者的左上腹切口打开腹腔,见到食物残渣和粪便,也看到了血性液体和血块,看来伤到了肚肠。
她迅速扩大腹膜切口,用双头腹腔拉钩,牵开左上腹壁,然后用特制的吸引器抽取积血,发现左上腹有较大的血块,她随后对腹腔进行了彻底冲洗,然后对受损的肠道和破裂的脾脏进行了缝合。
相比而言,创伤不大危重,但让她担心的是老者已经年过六旬,能否撑过手术不是很乐观,所以她尽可能的加快手术进度,但最终还是从容不迫的进行最终检查,以免有遗漏伤口未处理,再确定没有新的出血点后结束手术。
手术完毕,她长长舒了口气。回头一看,只见太子妃脸色煞白的靠在墙上,侧着头不敢看。浓浓的血腥味已经让她几乎要昏倒,但是过要陪秋月,所以她没有离开,能坚持到现在没有晕倒,已经算她精神经很坚强了。
秋月将伤者的家属叫了进来,那老妇和几个孩子见老者呼吸虽然微弱但还平稳,肚子上的绷带也换了,摸摸脉搏还有跳动,都不禁喜上眉梢,不住嘴地对秋月表示感谢。
秋月道:“你们把她抬到隔壁那间房去,你们这几天就住在那间房里照料他,我会每天来给他换药,你们住就在这儿吧。”
那老妇激动地跪在地上,又赶紧把傻乎乎站在旁边的几个孩子拉着让他们跪下磕头。
秋月赶紧将他们拉了起来,然后帮着老妇将受伤的老者抬到了隔壁,放在了床上,然后叮嘱他们注意观察尿量等注意事项,这才出来。看见太子妃已经扶着墙出了手术室,靠在廊下,脸色煞白,赶紧过去将她搀扶回到了阁楼之上,让她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去收拾一下。
秋月赶紧将他们拉了起来,然后帮着老妇人将受伤的老者抬到了隔壁,放在了床上,然后叮嘱他们注意观察尿量,等注意事项,这才出来,看见太子妃已经扶着墙出了手术室,靠在廊下,脸色煞白,赶紧过去将她横抱在怀里,回到了阁楼之上,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去收拾一下然后她迅速回到手术室,把弄脏了的手术器械拿到温水中进行清洗,然后用消毒液进行浸泡,放在盒子中,收入收纳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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