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话题一转,又道:“咱们刚才说着买药方,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去?兄弟,你好好想想,要不老朽给你出个价,一百两黄金,你看怎么样?买你的方子。”
说实话,如果杨仙茅还在京城的时候,又或者在这之前,一百两黄金对他还真不是个什么数。而现在他发现他们已经被困在避祸村,急需钱来买粮食的时候,他就急需这样一笔钱了,而且黄金价值高,重量小,体积小,随身携带方便。将来要出去只怕带在身上防身也是好的。
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夜长梦多,还得赶紧去把粮食拿到手,不然消息传出去粮价肯定会飞涨,并且很可能会很快停售的。
于是杨仙茅故作沉吟,叹了口气说道:“这方子的确是我祖传的,一般我是不会传给别人的,但是见到老员外如此诚恳,又饱受病痛折磨,也罢,就卖与你吧。”
钱善仁欣喜若狂,赶紧大声叫着把外面一个乞丐叫进来,这是钱帮主留给他供他使唤的。因为杨仙茅前面说了之后,他们便不敢派家人来了。这乞丐私下里也得了钱家的好处,所以跑腿格外的勤快,钱善仁让他赶紧去把自己儿子叫,并带一百黄金。
那乞丐飞奔去了,钱善仁欣喜若狂的搓着手,对杨仙茅连声说着感谢。
很快钱家大少爷带着账房和几个护卫赶到了丐帮的宅院,来到了屋里。钱善仁说了经过之后,钱公子也很是兴奋。马上将一百两银子交给杨仙茅,用一个钱褡子装着的,杨仙茅也不点数,相信对方不会少的,扔到一旁。钱家也带来了笔墨纸砚,当下在桌前杨仙茅提笔开始写药方。
实际上治疗这热毒湿疮的药方很简单,只有一味药,就是石菖蒲。把石菖蒲三斗磨成粉,外敷就可以了。这也正是为什么杨仙茅发现钱善仁身上有中的是热毒湿疮之后,立刻就能拿出药粉来给对方医治的原因,因为当时他身上就有一小瓶羽仙子给他的石菖蒲粉。用这粉治疗之后,立刻见效,这才使得钱大老爷心动,坚决想尽办法要跟杨仙茅买这方子。
不过杨仙茅当然不可能就写这一位方子,那就显得太掉价了,会让对方觉得值不了那么多钱。虽然他们也知道实际上治病不在于要多,而在于关键的要用对。但是对于外行来说,要越复杂越看不懂才越是显得神秘,既然对方拿出了一百两银子的高价,杨仙茅当然要费点心思给他写一个看着很玄乎的方子来。
杨仙茅只略一沉吟,便想出了一个配伍的方子,这配方主要以治疗疮痈的常用方为基础方进行加成剪裁,其中加入了石菖蒲,并把菖蒲的量增大,其他的药方也是可以帮助治疗毒疮的,只不过缺了这位石菖蒲的药,治疗这种热毒湿疮就没有效果。杨仙茅总共写了二三十味药,有些很名贵,有些很普通,有些也很难找到。
写好方子,他将方子递给了钱老员外,钱善仁让人看了之后,他还粗粗懂一些药理。果然是治疗疮痈的法子,而且组方构成严谨,相得益彰,不由心中大喜,连声表示感谢。
杨仙茅说道:“把药按照配方买了之后研磨成粉,一定要找乞丐睡过的席子,把药粉撒在席子上,躺在上面睡觉。这主要的目的是乞丐睡过的席子日晒雨淋,经受风雨的和天地阴阳之气,可以来挤压化解你的毒疮,这是引子,千万不能缺。”
“另外在疮收口之后,一定要沿街乞讨。跟乞丐一样。这是用这种方法使你的火气下降,使你能够内敛热毒,不再外泄,避免再发毒疮,因此在完全痊愈之后,也要注意不要轻易发火,动怒,否则容易引发毒疮。你的病的根源就在于此。所以要针对性的治疗。”
钱善仁愣了片刻,才赞叹到:“高,真是高明!原来是这个道理,我一直弄不懂,为什么要让我去跟乞丐一起乞讨,睡乞丐的席子,原来睡席子是为了让身体的重量挤压这些毒疮把毒逼出来,并把药逼进去,哎,沿街乞讨,是为了让自己平息怒火,使得体内的火毒不再外泄。这都是完全符合药理的高招,佩服佩服。兄弟年纪轻轻医术就已经如此高明,将来赶超杨太医前辈指日可待,必能名满天下。”
杨仙茅心中暗自好笑。让钱善仁跟乞丐一起吃住一起乞讨,无非是想化解他跟前帮主之间的矛盾。免得把宁可替父去死的柳絮给杀了,想帮这孝顺的姑娘一个小忙而已,没想到现在钱善仁居然自作聪明的帮他整理出了这样一套药理出来,当然是在自己刚才胡诌的基础上。也当真是阴差阳错碰巧了。
当下微笑点头,说:“老员外说的很对,既然已经明白其中道理,就按照这个来做吧。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钱善仁连声表示感谢,让儿子派人送杨仙茅回去,毕竟杨仙茅带了一百两黄金,被杨仙茅拒绝了。
杨仙茅走到院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人也慌一个俏丽的女生也出现在眼前,笑靥如花,眉目含情,望着他,说:“公子,这是准备去哪呢?”
杨仙茅一瞧,却是柳絮。顿时想起先前他父亲钱帮主说的,她死活不肯嫁给自己,还说出就算不嫁自己也不违背誓言的种种道理,顿时心生反感。
其实他心中原本并不想跟这女人有什么瓜葛,也不想娶她。而且他也知道刚才钱帮主的那番话,十有八九是钱帮主自己编出来找理由推脱的。但是,当时在街上此女也曾经的确曾经说过他们都不认识,如何嫁他?心中就有些不快,这是他的一种天生的骄傲。虽然他也觉得对方说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还是觉得心里堵的慌。便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回去,姑娘有事吗?”
因为他看见柳絮堵在了门口,没有让路的意思。当下问道。
柳絮点点头,说:“多谢公子救了家父一命,又替他治好了伤,想当面拜谢公子。”说罢,拂了一礼。
杨仙茅微微点头说:“没关系的,还有别的事吗?”
他看对方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就没问。
柳絮张红瞧了眼院子里的乞丐们,有几个正在往这边探头探脑的瞧着,于是退后几步,说:“公子能出来到外面说话吗?”
杨仙茅迈步出了院子,跟着他来到墙角。这里左右没人,柳絮站住了,说:“先前家父在众人面前许下婚约。我想问问公子是怎么想的?”
杨仙茅原本想说你不是不愿嫁给我吗?还问这些问题做什么?我已经回绝你爹了,难道你还要来跟我说一遍你不肯嫁给我吗?
不过他觉得对方话中有话,当下便反问:“那姑娘又是怎么想的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说什么我必须要听。没办法自己做主的。”
杨仙茅顿时气往上冲,你爹不愿意把你嫁给我,你听他的,这不就是当面悔婚吗?
当下冷笑,正要迈步就走,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因为柳絮所说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般是用在许婚的时候的词,是接受这门婚事的时候的表述。难道她的意思是她听从他父亲当时在众人面前许婚的父母之命,不是后面毁婚的父母之命?
杨仙茅当下背着手说道:“我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能否明说?”
柳絮更是大窘,连脖颈都羞红了。不过,他也是江湖儿女,比一般的书香门第的孩子要大胆直率些,便忍住了羞涩,用细的跟蚊子叫的声音说道:“父亲当着众人的面把我许配给你,我就是想问一下公子,什么时候托人来下聘?将来公子准备把家安在哪?是把我带到婆家去吗?婆家在什么地方?我想心里有个数。”
杨仙茅顿时傻了,原来刚才钱帮主所说的那一套完全是瞎编的,不是这位柳絮姑娘所说,纯粹是前帮主推脱这门婚的借口而已。
看来他并不想把女儿嫁给自己,可是她女儿却刚开始不愿意接受,可后来发现自己的诸般好处之后主动找到自己,询问什么时候托媒说亲,过门后住在什么地方,诸如此类的具体问题来了。也难怪,这是每一个待嫁女都想知道的答案。
杨仙茅笑了笑,拱手说道:“多谢姑娘坦诚直言,不过对于这件事,似乎令尊的想法跟你不大一致,他刚刚才跟我说起了这件事,要不你再去问问他吧。我还有急事,告辞了。”
说罢,又拱了拱手迈步往外走去。
柳絮很是惊讶,听了这话,很快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咬咬红唇,一甩辫子,飞一般的冲进了院子找他爹去了
杨仙茅背着那一袋黄金沿着路往钱米行走。这避祸村屁大的地方有些什么他都很清楚,米行在城的中部。店掌柜姓梁。长得白白胖胖的。他经常说,看他那相貌就知道他们米行的米都是一颗颗又大又圆,很饱满的。绝吃了绝对滋润的很。
避祸村的粮食比外面要贵一些,毕竟他本地产的粮食基本上是不拿出来卖的,自己吃。其他只能从外地进,路费就要花上一笔,这壁画村的人进来之后,就很少有人愿意再出去,生怕被仇家抓到了,又或者生怕被官府抓去当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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