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一头雾水地看着南从溪的背景,一时有些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他一扭头就问旁边的太监,“去把跟着五皇子的人给杂家叫来。”
不大一会儿,一直跟着南从溪的人就到了王福的面前。
“福公公,您叫的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杂家能有什么事,我问你,五皇子身边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人稍稍愣了愣,就道:“也没什么事啊,刚刚五皇子把九皇子叫了来。好像就鼓励一下,又问了一下九皇子身边的侍女。然后他就来寻公公您了几句话。”
王福呆了呆,一时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揉了揉额头,直接道:“行了,你去跟着五皇子。杂家这里没什么事了。”
这时,二号擂台下一片叫嘘声响起。王福下意识往叫声最大的地方看去。
此时,擂台之上,一个太监正站在南凛的身边。王福一看就明白了,同时也放下一直紧绷着的心。
南凛胜了,可算能和吴厂公交待了。
就在这一刹那,王福突然间福至心灵地明白刚刚南从溪来找他是什么意思了。
那南凛的对手可是他亲自安排的。身能力就差了南凛一个层次,就连那人前几局的对手一个个都差得不行。
早就让看台下的人觉得那人是个幸运儿了。可偏偏这人最后的对手却是南凛,是皇家的九皇子。
最可恶是,在南凛上台前,先是与代表了皇家的五皇子南从溪见过面,而南从溪待见过五皇子南凛之后,又来找他了几句话。
这可是看台之上,早就叫下头的看在眼中。那南凛又遇到一个一言难尽的对手。还TMD胜了。
这可是武状元啊。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猫腻,他居然还叫南从溪这个兔崽子给算计成功了。
王福一捂脸,只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吴厂公。
只是此时可不想这个时候,王福深知,最好是快刀斩乱麻,就这么把这事混过去。
王福心中一定,马上吩咐道:“马上给杂家喊话,武状元之位已定。为皇家行九皇子南凛。杂家这就上去给九皇子送上今次比武大赛的最高奖励,御赐绣春刀。另外,因状元是皇爷第九子,自是不可做官。是以状元应得的从六品百户之职,由榜眼接任。”
王福连消带打,总算把影响压到最低,至少这样一来,不会让下头参加比赛的番子们心生不满。
他和吴厂公为了南凛是没少在比赛中做手脚,可那榜眼可不是他们作弊出来的。
想来下头那帮厂卫们应该算是满意了吧。王福行事果断,果然在这一番论调出来之后,下头再没有人议论纷纷。
只有台上的南从溪深深地看了一眼王福,不愧是吴浩的第一心腹要员,行事果然不凡。
这一番作为,不但给了皇家脸面,还把实惠给了下头的厂卫。想来当了榜眼的那位也不会难受。
毕竟南凛的功夫虽比不得他,可身上倒底流着皇室的血脉。他得了实惠,皇家人得了荣誉,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惜。”南从溪叹了一句。然后便心情抑郁地转身出了比赛现场。
这一届的武状元没以往那般吃香。倒是榜眼身边围了不少的人去祝贺。
比赛结束之后,南凛带着满身的荣誉,兴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想在第一时间跟宋知秋分享这份喜悦。匆匆回到院门前。
南凛推开院门就喊人,“知,王大,王大!”
宋知秋一听南凛那兴奋的叫声,就知道今天最后的结果一很喜人。
“南凛,你得了武状元!”
南凛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一付得意的样子,让宋知秋心情愉悦。
“怎么我从别人那里听,好像台下有些人不怎么高兴你的实力?”
南凛把眼一瞪,“哪有的事,你一定听错了。我哪次在台上胜了,下头没有嘘我的!你看看,这是我刚刚得的绣春刀,怎么样,好看吧。”
“是御赐的?”
宋知秋吃惊地看了一眼那把绣春刀。这东西平时也就是皇家的锦衣卫在用,这里指的皇家,是指的皇帝身边的那种锦衣卫,一般多是由功勋子弟补缺。
可不是南镇抚司的那群黑暗中行走的锦衣卫们。也只有皇帝身边行走的锦衣,才身配南凛手中的这种绣春刀。
一般情况下,御制的绣春刀与普通的稍有不同,最特别的就是在刀把位置上,有一颗极大的宝石,一般多为红色。也有用碧玉装饰的。
南凛手中这把,就是碧玉的。只见刀柄之前,翠绿如水,若持刀在手,一举一动,尽显奢华威武。
南凛此时已经将此刀出鞘,宋知秋以为似这样的刀,只外头好看,里头也就普通钢口罢了。
谁知细细一打量,二人才发现,原来人家这刀不光看着好,里头还是百炼精钢。
南凛随意捥了个刀花,就笑道,“这刀不错,可惜不合我用,知,王大,你要不要用这个?”
南凛平日里多是用剑,用枪。倒是用刀的时候很少。宋知秋觉得,要不是这刀是他的费尽心苦争来的,还真未必会这般兴奋。
宋知秋和南凛赏玩了一会儿这把刀,她突然间想起一事,“我记得武状元的奖励应该还有个职缺,福公公怎么?”
南凛稍稍沉默一下,答道:“给榜眼了。我是皇家子弟,得了头名状元也就罢了。”
宋知秋点了点头,这也是应有之意。不过看到南凛似是因她的这个问题有些失落,不由开口安慰道:“皇子任官是个大事,不是吴浩一个东厂厂公能做主的。你得不到,也不用失落。”
南凛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只是倒底意难平,也不知义父什么回来。”
南凛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吴浩兑现当初的承诺了。不过现在吴公公人不在东厂,出了皇差,这事倒不大好跟宋知秋提了。
宋知秋笑道:“你管人家厂公什么时候回来干什么,今天你得了状元之位,是件喜事。我可得好生给你庆祝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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