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顿时喧哗起来,这与他们想像中的一点儿也不一样。这个九皇子倒底想干什么!
半晌,下头一个年纪近四旬的清瘦师爷出列,向着南凛拱了拱手:“九皇子,您这是何意,咱们居庸关一直听从圣命,不敢有半分违背之意。若皇上下旨,允咱们居庸关出兵,咱们这些大老粗自是没有话,但要是分了兵出门,到时陈兵在对面的北辰国发现居庸关兵力不足。直接来攻,城池丢了,九皇子,您可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南凛一挑眉,看向一旁的宋知秋,宋知秋一抬手,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校纷纷行礼。南凛这才开口问道:“各位,这个答案可满意?”
满意,哪能不满意呢。他们这些军人自然是喜欢开战的,不管别个,只要打起仗来,自然就有战功,由其现在担任主将的人是皇子,作为皇子,总不是跟他们这些丘八争杀几个蛮子吧。
由其人家手中还有这块好使的金牌,这些人自然一个个表示了顺服。
南凛看到这些人变得顺从了,才点头道:“南居国的边疆已经平静太久。皇子奉父皇之命,亲自巡视边镇,就是为了给北辰国一个重重的打击,毕竟不用我,你们自己应该也感觉得到,最近的北辰,南下的队着实太多了。”
“殿下,您就吧,叫咱们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话的是一个粗鲁壮汉。南凛心中欢喜,直接道:“据皇子所知,这居庸关对面的大营里,人数并不足额,听里头的人多数都分成了一个个的队南下了。里头的兵力不足满额三成。你们觉得,咱们若是数出动的话,能不能一战而下?”
“殿下不可,您今天的所言,可是出自陛下之的旨意?”
南凛刚想点头,不想宋知秋却偷偷捅了捅他。话到嘴边,南凛道;“出了事,命令是皇子下的。自然与尔等无关。毕竟,皇子出京师,父皇的最终目的,减少流民。因为南居国内的流民不能再增多了。而对面这个北辰营盘立在那里,咱们的人就不能放出去收拾打草谷的人马。皇子想好了,今天晚上就亲自带兵夜袭。待胜利之后,携胜利之师,荡清境内北辰的蛮子。”
南凛口中着这话,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清瘦的军中文书。
这时敢发言,想来是军中地位不低,不过南凛倒也不在乎,左右他的目的就是借着打仗的机会,借机带出一支能听自己话的军队。
至于他怎么得到的北辰国的军情,那是宋知秋早先把上一世的军情穿插着暗示给他的。
如今居庸关的情况,与知秋所言极为相似,南凛的胆子自然大了。
“如此,末将领命。”
南凛点了点头:“那今天晚上,军做好准备,夜里袭营。”
下的回应让南凛慢慢放下心来,他指派了一些居庸关地将领带兵,并借着贺松带着自己的几百骑兵,另从居庸关地调出二千人马,归于贺松的手下。
算做另一去骑兵军队,与原来的骑兵,分作二部。对外则声称为自己的亲卫军。
这种做法并没引起居庸关军卒的反弹,毕竟来的这位是九皇子,九皇子想安些,从地守兵里点出一些人马做护卫,并不奇怪。
晚上打仗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守将杨湛的耳朵中。杨湛一听就知不好,他怒气冲天地道:“竖子!他把二国交战当成了什么!这可是国内没有援军,到时北辰意外开战,我这守将岂不是要陪着他掉脑袋!来人,备成,将不能叫他这个皇子得逞!”
“等等,将军。”
一个清瘦的黄脸文书忙把守将杨湛拦住。
“将军。你现在出了门,岂不是意味着要违抗圣旨?”
守将杨湛顿足,吃惊地看着陈宁:“陈祭酒,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现在您现在可是被关了。如果您今天出了门,到时这位九皇子所惹下的所有篓子,可都得由您背黑锅了。九皇子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这居庸关在您之下可没人能担得起挑起二国争战的大将了。可要是您在九皇子一进城的时候,就被九皇子软禁了呢?”
守将杨湛跺了跺脚,陈宁得不错,难怪,难怪皇城出来的九皇子一进城门,就把他劝进了自己的府中,闭门写自辨折子,分明是有意而为啊。
这时,陈宁凑到杨湛的耳边,轻声道:“在下听闻,来的这位,可是与那五皇子一同长大的。”
杨湛得了这话,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这会儿他是什么也不想了。
他只觉得自己好冤,你这些皇子在京师里头夺嫡就夺嫡,你跑边关干什么,居然一动就玩了一把大的。他,他算是什么办法了。
“也罢,如今我也算是被那九皇变相给关起来了。你传令外头,听那九皇子,左右对面那个大营确实不是咱们的对手,由其还是夜袭。叫兄弟机灵着点,可不能叫九皇子在咱们这块地盘上出什么事。一切,就等那位走了再。”
杨湛现在是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出门了,他只想等九皇子能快点离开。想来从居庸关到京师的折子,至少半个月以前,杨湛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夜晚,北辰对面的大营突然起火,居庸关内的军队有如神助一般,纷纷出巢,直扑北辰大营。
哈哈哈!
次日天明,得意万分的南凛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对面那个大营许是把能战之师早就分散出去打草谷了,居然根没留下多少人防守。
被南凛指使东厂的番子先是偷偷放了一把火,把对方的营地吓炸了营,他又带着大队人马一冲,直接把俘虏了对面三千多人。剩下的,不是被烧死,就是南居国的士卒给砍死了。
此次战死不足一千人,可是杀敌人数至少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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