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手说:“这你就不要管了,告诉你也毫无意义。..趁着现在警察还没来,就先把咱们俩的事情扯清楚吧。”
“咱俩的事?咋扯清楚?”王大庆一脸懵懂地问道。
尤一手严厉地大声说:“王大庆,你老实说,我啥时告诉你吴有贵他去强x你老婆了?”
王大庆朝着煞有介事做着笔录的柳叶梅望一眼,脸上那股牛哄哄的表情收敛了起来,说:“也不是……也不是说你直接告诉我,可你那话的意思不是明显在暗示我嘛。”
尤一手问:“我暗示啥了?”
王大庆答:“你暗示我回家赶紧回家去呀。”
尤一手问:“我让你回家,跟你老婆与吴有贵搞在一起有啥关系?”
王大庆坚持说:“你让我回家那意思,不就是让我回去捉奸吗?”
尤一手说:“以你的意思你老婆跟吴有贵是在通奸了?”
王大庆嘟嘟哝哝地说:“谁知道是强x还是通奸,反正我一进门,就看到那对狗男女搞在了一起。”
尤一手说:“既然不是强x,那就说明你老婆是自愿的,既然是你老婆自愿的,那你干嘛把人家吴有贵打成那个样子,简直是往死里打,万一出了人命呢?那后果你想过吗?再说了,万一是你老婆勾引人家呢?”
王大庆说:“绝对不可能,我老婆怎么会勾引他呢?”
尤一手冷笑一声,说:“我实话告诉你,恰恰就是你老婆勾引人家了。”
王大庆一愣,问:“你咋知道?”
尤一手满脸阴笑,说:“我亲眼目睹了,清清楚楚地看到你老婆在暗处晃来晃去的,一个劲地朝着人家吴有贵抛媚眼,并且之后又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然后他才去了你家。”
王大庆说:“村长,这事儿可不好凭空捏造,你说你说在哪儿看到的?”
尤一手悠然说道:“我要是捏造,天打五雷轰顶!你问我是在哪儿看到的是吗?实话告诉你,就是在此处,就是我坐的这个角度。..”
王大庆呆着脸想了想,然后问:“你的意思是,吴有贵在你屋里头,我老婆在外头摇尾巴卖骚了?”
尤一手点点头,说:“你这不是很聪明嘛。”
王大庆眼珠一转,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尤一手暗示他回家捉奸那件事上,说:“这还不就是嘛,你还不承认,明明就是你看到他们勾搭成奸了,这才发短信让我赶紧回家捉他们的现行嘛。”
尤一手不慌不忙地说:“这就是你自己瞎猜疑了,我啥时有那一层意思了?”
王大庆说:“村长,你就别狡辩了,我又不是不懂你的意思。”
尤一手问:“那你说我是啥意思?”
王大庆长吁一口气,冷腔冷调地说:“谁还不知道呀,你跟吴有贵平日里面和心不合,暗地里斗得狠,你是想借我的手毁了他呗。”
尤一手说:“你的意思是我在借刀杀人了?”
王大庆说:“虽然说没有那么严重,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
看得出尤一手已经怒不可遏,热血沸腾,但他强忍着,故作冷静地说:“你这是在编故事吧?是不是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要去蹲大狱了,搞不好小命都难保,这才想着法子拉个垫背的?”
王大庆竟然先动气粗来,骂道:“操他妈那个臭的!他去强x我老婆,我能眼瞅着让他得逞吗?就算是当场要了他的命,那也是正当防卫,看看那一个龟孙子敢让我去蹲大牢!”
尤一手轻蔑地瞥他一样,冷笑一声,说:“你王大庆很能耐呀,你以为自己有几个钱,法律就对你网开一面了?”
王大庆说:“就算是我故意伤害他,那也是被你利用了。”
尤一手问:“我咋利用你了?”
王大庆说:“这还要问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尤一手说:“我清楚啥了?”
王大庆说:“那短信就是最后的证明,明眼人一眼就懂,用不着挑明。..”
尤一手沉着地说:“那你把念一念短信我听听,我咋就不记得给你发过那种短信呢。”
王大庆果然就掏出了手机,找出那条短信,说:“这不,还在这儿呢,多亏我没删掉。”
尤一手说:“你念一念,我听一听。”
王大庆说:“这还用得着念了,你手机里不是有吗?”
尤一手说:“我手机里今天发了上百条短信,有些已经删除了,你还是念出来吧,随便让柳叶梅记录一下。”
王大庆果然就一字一句念了起来:“天阴雨急,洪水泛滥,门户进水,立马回家,堵塞漏洞,确保安全。”
“啪!”屋里响起来了一声尖利的爆破声,随即一些碎屑四散开来。
原来是尤一手把旁边的一把椅子踢了个粉碎。
响声过后,屋里瞬间鸦雀无声,静得只有墙上那块老旧的挂钟发着滴滴答答的转动音。
不等王大庆回过神来,尤一手忽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喝问道:“王大庆,你想造反吗?”
王大庆傻了一般,双眼直直,木讷地问:“我……我咋就想造反了?”
尤一手气愤地责问道:“王大庆,你借故伤害村支书吴有贵,对他狠下毒手,想要了人家的性命又反过来加害于我,就凭着一条短信,断章取义的挑拨离间,为自己寻找逃避惩处的借口,你可真是精于算计,阴险到家了!”
王大庆面露悸色,嗫嚅道:“村长,这话从何说起?难倒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咋就阴险到家了?”
尤一手反问一句:“你自己心里还不明白?”
王大庆说:“我明白啥了?”
尤一手说:“王大庆,我问你,同样的短信我发了不小几十几百条,难倒都是告诉人家,家里女人跟野男人发生奸情了吗?”
王大庆皱起眉头,问:“不会吧,你发那么多短信干嘛呢?”
尤一手说:“这几天汛情严重,镇上要求严加防范,确保家家户户生命财产安全,我又无法俺家挨户去传达,只得采取了发短信的方式,你说,这有啥不对吗?”
王大庆说:“我就不信了,看到短信后,就觉得你是另有隐情在里头,所以就急乎乎奔回家了,结果就遇到了那种烂事,你说这难倒是巧合吗?”
尤一手嚷道:“就算不是巧合,那也是你心理阴暗,多猜多疑,所以才硬把两件事硬往一块儿扯,你也太可恶了吧?”随又奚落道,“自己没能耐看管住自己的老婆,反过来还借着机会毒害别人,你这种人不受报应才怪呢!”
王大庆说:“他吴有贵是跑到我家里去的,我回去的时候,又眼看着他在用力撕扯我老婆的衣服,这不是强奸是啥?”
尤一手又问:“那你曲解我那条短信的意思又是为啥?你敢肯定自己不是别有用心?”
王大庆辩解道:“我可不像你想得那么阴暗,都是你自己傻琢磨的。”
尤一手坐下来,说:“我懒得跟你这种人多嘴多舌磨嘴皮子了,还是等到了派出所,你跟警察磨叽去吧。”
王大庆立马蔫了下来,说:“村长,你的意思是说,真的已经报案了?”
尤一手肯定地回答他:“是的,我在一旁听见,是高所长亲自的接的电话,估计用不了多大一会儿,他就亲自带人来了。你那,也就别想三想四了,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候在那里吧。”
王大庆一愣神,脸色煞白,目光慌乱地直直盯着尤一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王大庆,看在乡里乡亲的情分上,你还有啥话要对家里说嘛,我们可以给你带个话。”尤一手故意刺激他。
王大庆望望正在认真记录的柳叶梅,再转向尤一手,软塌塌地问:“村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尤一手严肃地说:“谁敢拿这种事儿开玩笑?我只有一颗脑袋,可不敢拿着玩耍。”
王大庆低下头,拧着眉琢磨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尤一手说:“村长,说句实在话,我还以为你是想……想让我帮着你出气呢。”
“我有啥气好出?再说了,我真要出气,还用得着你了?黑道白道的人多了去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尤一手傲气十足地说道。
王大庆闷着头,说:“我以为自己已经站到你这一边,你能帮着我呢,想不到……想不到弄成了这样。”话说完,长吁了一口浊气。
尤一手危言耸听地说:“你让我咋帮你?你这可是犯罪,典型的刑事犯罪,你下手那么狠,打得那么重,万一他吴有贵真死了,那还得一命抵命呢,天皇老子也帮不了你!”
王大庆抽着烟的手瑟瑟抖动起来,额头上挂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哀求道:“村长,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了,无论如何你得帮我呀。”
尤一手说:“你让我咋帮你?”
王大庆说:“我知道你跟高所长关系不一般,你就给求个情吧。”
尤一手摇摇头,说:“这事肯定不行,毕竟人命关天,就算是我求,怕他也不敢答应。”
王大庆坐不住了,站起来,刚刚迈步走动,就被尤一手喊住了:“王大庆,你坐好,要是这时候逃了,那可是罪加一等!”
“我不会逃的……不会逃的……”尤一手叽叽咕咕着,走到尤一手面前,俯身趴在了尤一手对面的桌子上,频频点着头,苦苦哀求起来:“村长……你一定帮帮我……帮帮我啊!”
尤一手问:“你让我咋帮你?”
王大庆说:“你就说他吴有贵是私闯民宅,强x民女,然后就是我迫于无奈,奋起自卫,失手伤了他,这……这不行吗?”
尤一手说:“这事恐怕不行,人家会调查取证的,搞不好把我搞成个窝藏罪,那岂不是牵连我了嘛。”
“村长,求求您了,我知道,凭着你跟高所长的关系,这事一定能给摆平的。”王大庆说着,往前伸长了脖子,把嘴巴凑到了尤一手耳朵旁,低声说:“我出钱……我出钱……好不好村长?”
“这事儿风险太多,不好玩。”
“我知道风险大,多出点血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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