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和钱,还有啥能让他尤一手如此兴奋?如此身手之快?一定是陶元宝有事相求,这才来拿钱“孝敬”他老人家了。
尤一手返身出了里屋,见柳叶梅仍然站在原地,无所事事地朝院子里张望着,便轻描淡写地了一句:“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陶元宝想承包村东的那个烂水坑。”
“就是黄仙姑烧香拜佛的那个泥水塘子?”
“是啊,那可不是个泥水塘子。”
“那是啥?”
“是个聚宝盆!起来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弄出啥龙啊虫的,她黄仙姑能挣那么多钱吗?”
“那是黄仙姑会忽悠,可陶元宝承包了想干嘛?”
“他嘴上是治理一下,河里养鱼,岸边栽树,然后再在岸边盖上几间房子,可我觉得那不是他的根目的。”
“那他究竟想干啥呢?”
尤一手摇摇头,:“爱干啥干啥?只要给钱就行!”完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双腿搭在跟前的原木茶几上,仰身斜视着柳叶梅,问:“吧……吧……你有啥正事要跟我?”
“还能有啥?我只是牵挂着婶子的身体罢了,不是没大碍嘛,咋还不见她回来呢?”柳叶梅脸上真就多出了几分焦灼。
“没事,真的没事,一个老梆子了,捣腾几下能有啥?”
“那咋还不出院?”
“还不是为了她好嘛,让她在医院里好好调养调养,等养得差不多了,再把身体做个面检查,也好心安理得地回来,你这样不是更好吗?”
“哦,是这样啊,没事就好,俺也就放心了。”柳叶梅脸色轻松下来。
尤一手换一个姿势,交叠起双腿,:“她对我咋样先不,可我总该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履行自己做丈夫的义务,你是不是这个理儿?”
柳叶梅明明知道尤一手是在装腔作势抬标榜自己,心里虽然觉得腻歪,却懒得揭穿他,只得转移话题问他:“案子就那样了?”
“哦,对了,你一提案子的事来,我倒想起了上午的电话。”
“电话?啥电话?”
“派出所的电话,那个案子的事了。”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我觉得只是在推测,并没有确凿证据。”
“怀疑到谁的头上了?”
“就是水库上那个犟驴!”
“你是老于?”
“嗯,是他。但我觉得他们是在胡诌乱扯,无依无据,就跟编故事拍电影差不多。”
“那你快告诉我,究竟是咋回事儿?”柳叶梅惊觉起来。
“你想听?”
柳叶梅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你过来,坐到我这儿。”
“干嘛?”
尤一手指了指下身,:“我这儿痒得不行了,你先帮我狠劲挠挠,挠好了再告诉你。”
柳叶梅知道这个老东西兽性萌动,心里又不安分了,却又不好断然离去,只得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你你,婶子都那样了,你咋还有那份闲心思呢?好好话不行吗?”
“你就没听人,男女之间的那事儿,就跟平常的吃饭喝水差不多,缺一不可。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不经常疏通疏通怎么行呢?柳叶梅,你该理解我,当然了,帮我疏通的过程中,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叫各取所需,公平合理,你在不在理?”尤一手涎着脸道。
柳叶梅门外瞥了一眼,难为情地:“这大白天的,门都没关,咋好做那些事呢?丑死了。”
“你尽管放心,这时候不会有人来的。今天咱们换一种方式,尝试一回新玩法,用不着太麻烦你,只要你安抚一下就行。一旦听见有人来,你把自己的手拿开就是了。”
“叔,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点儿,但不多,也就半斤。”
“不行……不行……那也不是人干的事情,太脏……太脏了。”柳叶梅正扭捏着,被尤一手拽了一把,便半推半就地坐到了沙发上。
尤一手扯过柳叶梅一只水嫩的玉手,死劲往自己身上按去。
柳叶梅触了电一样,迅速拿开。
却又被尤一手攥住了,重新按在了上面。
“干嘛呀你?”柳叶梅气恼地吼了一声,手却没有拿开,停在上头,一动不动。
尤一手以为她就范了,并不急着奔焦点,而是仰卧下来,头枕着沙发后背,一只手撩开了柳叶梅的上衣下摆。
“让你难受!”话一出口,柳叶梅的手高高举起,啪一下拍了上去。
这一巴掌用力太大,当即就把那个趾高气扬,就要冲出来的家伙给掴蔫了,蔫得没了踪影。
尤一手一只手捂上去,疼得咿咿呀呀怪叫不止。
柳叶梅趁机挪开身子,不依不饶地:“这次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再这样,直接给你扯掉!”
“你……你这个熊娘们儿,下手也太狠了,哎哟……哎哟哟……”
“不狠一点你能长记性吗?都一大把年纪了,以后消停点儿,别时时刻刻的老惦记那点臊事。”
“切,这下可好了,让你打坏了,想干也干不了了。”
“那就好,继续事。”
“啥事?”
“正事。”
“我都被你打晕了,那还记得有啥正事。”尤一手恢复了平静,一只手却捂在那个地方。
柳叶梅站起来,洗了手,再次走过来,道:“派出所的人啥了?快告诉我。”
“我睡……睡一会儿……”
“你不是吧,那我就用脚踢你!”柳叶梅着,真就抬起了脚,做出了欲踢出去的架势。
尤一手勉强睁开眼睛,问道:“柳叶梅,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
“喜欢咋样?不喜欢又咋样?”
“喜欢的话,就乖乖跟我耍耍,别死兜着好不好?”
“美得你!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不要脸呀!”柳叶梅啐一口,,“那么大年纪了,真是没出息,天天就知道玩些狗吃猫噙的事儿。”
“这有啥?人之常情嘛。”
“狗屁人之常情,你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吃亏的,不信等着瞧!”
尤一手嘿嘿一笑,:“我还真就不怕你吓唬,实话告诉你,老子都吃了几十年的肉了,还就是没被噎着一回,瞧瞧,这不活得好好的嘛。”
柳叶梅不耐烦地:“好了……好了……把你答应的事一吧。”
“答应啥了?”
“你老婆跟老于的事呀。”
“我倒不相信,觉得那不现实,怎么可能呢?那老于是单位工作人员,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你倒是事啊。”柳叶梅着急起来。
于是,尤一手就把高所长打电话过来,告诉他的有关于他老婆被*的来龙去脉了一遍。
尤一手他是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的,听上去高所长很兴奋,告诉尤一手,案情有了重大突破,是种种迹象表明,他老婆的案子极有可能是水库上那个死去的老于干的,并且已经上报到了刑警大队,有待他们并案侦破,等有了结果再行奉告。
“这可能吗?听上去就像讲故事,看上去老于也不像那种人啊!”柳叶梅有点儿吃惊,瞪大了眼睛。
“是啊。”消停下来的尤一手变得沉稳起来,他:“我也不相信,电话里就提出了质疑,可高所长却,那个老于是生理跟心理同时变态,尤其是心理,他作案之后,见我们破案力度很大,就心虚了,想到迟早会败露,会被绳之以法,所以就畏罪自杀了。”
“有啥证据吗?”
“高所长,他在我们家门口捡到一个烟头,牌子跟老于屋里的正好吻合,好像还从我家老娘们儿身上提取到了一根毛发,已经提取了那个啥……啥来着,是正在化验比对中。”
“切,一样的牌子的烟多了去了,关键是要看是不是在一张嘴巴里抽过的,至于那毛毛嘛,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也不一定对得上。”
“我也觉得玄乎,那个人平日里很少来村里的,来我们家的机会也很少,也就那么一次两次的,怎么会对了解得那么透彻,竟然连我不在家他都知道,门上有三道栓,他竟然顺顺利利打开了,你奇怪不奇怪?”
柳叶梅虽然直观上怀疑,但又不好硬咬着牙一定就不是老于干的,这样会引起尤一手的怀疑,便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来,:“可也难,人不可貌相嘛,就算是他,人已经没了,也没法子报仇雪恨了。”
“那倒是无所谓,只要案子能破了就好,免得村上下的女人们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案子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柳叶梅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从高所长嘴里出来的。”
“那个老于能有那么大能耐?”
“这个不好,我又不是神仙。”
柳叶梅想了想,接着:“人家是警察,不可能乱话,肯定是得到了有力证据,才下定义的。”
“那也不一定。”尤一手嘴上叼着烟,却并不点燃,边把玩着打火机边:“这个事吧,我觉得高所长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啥目的?”
“柳叶梅,如果换个角度,你是高所长,之前多少年来我一直对你不薄,吃我的,喝我的,还拿我的,村里出了那么多案子,不但一件没破了,反倒遭到了我身上,一阵子忙忙活活,一无所获,你会怎么想?”
柳叶梅手抚着额头想了想,:“还能咋想?那我肯定觉得理亏,觉得对不住你呗。”
“对呀,这就是问题的焦点,如果你顺顺利利地把案子给破了,那就心安理得了,是不是?”
柳叶梅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想吧,如果是你,明知理亏了,会怎么去弥补?”
“好好破案呗,争取把案子给破了。”
“对了……对了……看来你还真是够精灵,就是这理儿,你想啊,反正老于是个死人了,把所有的罪过都堆到他身上去,那不就死无罪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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