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柳叶梅实在累得不行了,就上床躺了下来。
刚刚闭上眼睛,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别看毛四斤那子表面老实,背后里还不知道干些啥呢,这样的人隐藏的深,更可怕。
看来村长的猜测也有几分道理,毛四斤这子的确不是个善茬,不定很多坏事都是他在背后干的。
他送走曹山妮后,很长时间没回来,会不会又趁机去干坏事了呢?
自己站在暗影里好长时间,想着再跟他聊一聊蔡富贵的事情,但一直没等到人。
不行,明天一早就去找村长,跟他汇报一下毛四斤的情况,千千万万不能让他变坏了。
但临近天亮,她竟然沉沉睡了过去,死猪一样,早就把要紧的事情丢在了脑后。
……
而此时的尤一手早早就起了床,先去了一趟村委会,见蔡富贵仍躺在值班室里睡觉,就折身返了回来。
进了屋,又是洗又是漱,还找出了一身好衣服穿在了身上。
正在做饭的老婆打量他一眼,问道:“你干嘛去?”
“去一趟镇上。”尤一手冷冷地应一句。
“不在家吃早饭了?”
“不吃了,去镇上喝羊汤。”
老婆不高兴起来,拉长了脸责怪道:“不在家吃饭早啊,弄得我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还得早起给你做饭。”
尤一手眼一瞪,喝一声:“你就不吃早饭了?”
“我啥时顾得上自己了?一辈子还不都是围着你转了,到头来却连个好也讨不着。”老婆满脸怨气。
“你还想要我对你咋个好法?”
“我也不指望多了,能给我某些女人的一半好就行了。”
“啥意思?”
“你自己心里明白!”
尤一手一听老婆话里有话,就问:“又听谁跟你嚼蛆了吧?”
“还用得着听别人了,自己又不是不长眼睛。”老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
“嗨,这一大早的你泼的这是哪门子火?”
“我哪敢跟你泼火?大半辈子都过去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咦,熊娘们儿,你今天还真犯邪道了!咋回事?你明着跟我,别绕来绕去的。”
“还能咋回事儿,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还给你拉扯大了孩子,实指望你拿我当人待就行了,可你呢?还拿我当自家娘们儿看吗?看看你吧,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该收敛就收敛,别再整天弄些腥臊滥臭的事儿了,你不怕丢人,孩子还怕丢人呢!”
尤一手知道她又在拿自己跟女人乱搞的事儿找茬了,也懒得再跟她计较,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他妈脑袋是不是被门缝夹了?去成了待了几天,就长能耐了是不?麻痹滴,你再给个瞎咧咧试试?看我不踢死你!”
“踢吧!踢吧!反正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老婆啪啪拍着自己的大腿,耍起赖来。
尤一手气得脸色乌紫,老牛大憋气一般哼哧一声,抬脚进了屋,敞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昨天刘河送来的三万块钱,掂在手里看了看,把其中的两万放进了随身带的皮包里,另一沓重新放回了抽屉里,闭紧落锁,转身出了门。
见老婆正坐在灶前抹眼泪,话也懒得一声,夹起包朝就外走去。边走边琢磨着:他奶奶的,这臭娘们儿今天这是犯啥邪道了?难倒听啥风言风语了?难倒自己跟柳叶梅那事被她看破了?
难倒……
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毕竟自己在外面跟女人浑水摸鱼的事太多了,连他自己都数不清,谁知道她是吃哪一个的醋了。
心一横,暗骂道:臭娘们儿,老子管你吃,管你喝,还给你大把的钱花,耍个女人你管得着吗?这明老子有事,有能耐你也去搞啊!
事先早打了电话,镇上来的出租车早就候在了村口。
的哥见尤一手走过来,殷勤地为他开了门,一脸奸笑打着招呼。
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尤一手扔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一声不用找了,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羊肉馆。
尤一手点了半斤羊肉,还要了半斤白酒,边吃边喝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肚子打发得圆溜溜。
走出饭馆,看一眼手机上时间,见才不到九点,心里就想:这时候过去有些早,等半晌以后过去也不迟,无论如何也要蹭高所长一顿饭吃,这个王八羔子天天吃自己的,总该吃他一顿,也好回回儿。更何况今天自己是来给他送钱的,整整两万元呢!风平浪静地就装进了他个人的腰包,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自己吃他一顿饭才算啥呢?
可中间这段时间该如何打发呢?想来想去,他拨打了陶元宝的电话。
陶元宝应一声,一听是尤一手的声音,就肉麻地干笑了几声,问道:“村长大人,您有何吩咐?尽管!”
尤一手就问:“陶元宝,你这会儿在哪里?”
“哦,我在县城呢。”
“你啥时回来?”
陶元宝就告诉他自己正在工商局办理山庄注册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怕赶不回去,问他有急事吗。
尤一手就:“急事倒是没有,我来镇上了,去派出所办点事,可高明堂那个熊玩意儿还没来上班,想着先到你那儿歇歇脚,喝个茶。”
陶元宝一听这话,立马爽快地应道:“你先去我店里吧,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早就为您备下了上等的茶,上好的水,您尽管喝就是……尽管喝就是……”完坏笑了几声。
尤一手一声那好,我这就过去,挂断了电话,暗暗思量道:陶元宝这个人精,简直就是人心里的一条虫子,别人想啥,根用不着出口,他一猜便准,没跑!
羊肉馆离陶元宝的洗浴中心不远,也就不到一里路的样子,尤一手夹着包,深埋下头,唯恐熟人遇见,灰溜溜地直奔而去。
等渐渐走近了,尤一手看见早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候在了那里,翘首朝自己张望着。
慢慢近了,再打眼一看女孩那张白白嫩嫩、略施粉黛的瓜子脸,内心就轰然一热。
到了跟前,女孩挪步迎了上来,身子袅娜,脚步轻柔,步步踩在了尤一手心尖尖的软处。
当他瞄一眼女孩旗袍开叉处那一抹白时,身上的某一处就像吹了气一般,噌噌地臌胀起来了。
“您是尤村长吧?”女孩笑容可掬招呼道,那声音甜得就像直接往尤一手心里面灌蜜。
尤一手虎着脸,声嘀咕道:“在这儿没必要称呼职务,别喊村长。”
“那该怎么称呼您呢?喊你大叔成吗?”
尤一手眼一瞪,问:“我有那么老吗?”
女孩咬一咬嘴唇,:“不老……不老……年轻呢。”
“那好,你就直接喊我大哥吧。”
“大……大哥……好……好……大哥您请进。”女孩娇羞笑一笑,带着尤一手进了门厅。
走过门厅,没有停下来,径直奔着一条长长的通道走去,左拐右拐,三转两转,直到把尤一手转糊涂了,女孩才推开了角落里的一扇门,闪身站在一旁,冲着尤一手礼让道:“您请!”
尤一手一步踏入,抬头望一眼,顿时眼花缭乱。
镇静了一番,用力眨巴了眨巴眼睛,他这才看到,屋里的一张双人床上,竟然坐着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同时站了起来,并排站在床前,收腹挺臀,双手合拢置于腹处,莺声燕语地躬身问候道:“村长您好。”
“别……别……别这么称呼,不好……不好的,要注意影响……注意影响嘛,是不是?”
有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开了腔,她:“其实您用不着紧张,在这里很安的,没人听得到。”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称呼职务太别扭,不方便……不方便。”尤一手结结巴巴地。
“村长,哦,不,尤先生尤大哥,听经理您想喝茶,请问您想喝哪一种茶呢?”旗袍女孩问道。
尤一手回过头,疑问道:“茶……茶……茶在哪儿呢?”
旗袍女孩往前迈一步,笑吟吟望一眼尤一手,然后伸直胳膊指上屋里的三个女孩,嘴上着:“哝,这不是有嘛,她们都是店里最好的茶了。”
尤一手笑着摇摇头,支吾道:“不……不行……不行……这种茶怎么能喝呢?”
“先生觉得三位都不合您胃口吗?那……那你看我呢?您觉得怎么样?”旗袍女孩扭动一下纤细的腰肢问道。
“开……开啥玩笑呢?这……这大活人咋就成茶了?”尤一手一脸茫然问道。
“先生,看您也是有身份的人,肯定见多识广,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是不是在有意跟我们逗乐子呢?”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喝茶法。”
“那好吧,今天就让您饱一回口福,喝个痛快。你现在看一下,您喜欢哪一款品位的,她们三位,再加上我。”
这时候其实尤一手已经心知肚明,陶元宝这子是想让自己玩个花样,开个洋荤,却故意装傻道:“你倒是把我给搞糊涂了,你的意思是我看好那一位,那一位就留下来陪我喝茶了?”
旗袍女孩:“不单单是陪你喝,是要你喝她们的茶。”
“喝她们的茶?她们有茶吗?茶在哪儿呢?”尤一手皱着眉问道。
旗袍女孩抿嘴一笑,:“以后儿先生就知道了,你赶紧点吧,还有其他客人等着她们呢。”
话间,尤一手早已在三个女孩身上扫来瞄去,中间那个高矮适中,胖瘦均匀的女孩格外扎眼。
于是,他就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指上了那个女孩,嘴上着:“就那位吧,就那位吧。”
旗袍女孩就问:“您是,中间那个美女吗?”
尤一手点了点头,连声道:“是的……是的……就是她!”
旗袍女孩转过身,冲着中间的那个女孩:“紫,你留下来照顾这位先生喝茶吧。”
那位被称作紫的女孩爽快地答应一声,走过来,牵着了尤一手的手,往里拽着。
另外两个女孩转身离去了。
旗袍女孩对着尤一手:“先生,我也忙去了,祝您喝茶愉快!”
尤一手回过头,目光在女孩脸上、身上跳跃着,最后盯在了旗袍开叉处的大片雪白上,咽一口唾沫,问了一声:“你……你不留下来一起喝吗?”
女孩脸一红,娇羞问道:“先生您是喜欢特别的喝法吗?”
“特别的喝法是怎么个喝法呢?”尤一手一脸懵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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