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两个人热热乎乎,推杯换盏的当口儿,尤一手悄无声息进了西屋,钻进门后的衣橱旮旯里,窸窸窣窣动作了一阵子,然后手里高高挑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随手递给了老婆,用一种异常温和的声音:“看看……看看你热火朝天的样子吧,连衣服都湿透了,来……来……抹抹汗吧。”
黄花菜眼睛呆滞地望一眼尤一手,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差点哭出来,她接过毛巾,非常乖巧地用毛巾细细地擦了擦脸,又忘乎所以地把毛巾从肥大的汗衫下面伸到了胸前,在肉嘟嘟的部位,以及其他地方,没深没浅地擦拭了一阵子。
等她把毛巾抽出来后,高所长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了过去,叽叽咕咕道:“切,偏心眼了不是,我也热呢,我也流汗了,干嘛不给我,拿来……拿来……老子也擦一擦……擦一擦……”
黄花菜嘻嘻笑着,想都没想,就把毛巾递了过去,听上去心里还清醒得很,:“淌汗好啊,酒醒得快,你是不是?”
“是啊……是啊……”高所长舌头僵硬地答应着,接过毛巾,先是放到了鼻子下面闻了闻,下流地调笑着,“嫂子身上好香……好香……玫瑰花味儿,不……不……直接像香水儿。”
“去你的吧,你狗鼻子呀,嫂子满身都是汗味儿,难闻着呢。”
“哈……哈,好闻……好闻……”高所长然不顾尤一手在不在场,继续贪婪地吸了吸鼻息,便学着黄花菜的样子,在脸上、身上抹擦了一通。
“尽瞎话儿……有啥好闻的……”
“我就觉得好闻嘛……要不……要不……咱就靠近了闻闻……”看得出,高所长已经忘乎所以了。
黄花菜跑一个媚眼,浪语道:“你就知道胡闹……女人身上……咋……咋好随便闻呢……”
尤一手见时机已到,悄然站了起来,无声无息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了一双酒酣耳热、飘飘欲仙的男女,且已渐渐被“*”侵袭,心智也丧失殆尽。
男人接着上面的话:“嫂子,咱谁跟谁呀?咋就不能随便闻了?”
女人媚眼烁烁,扭腰送胯,浪声浪气地道:“不能闻就是不能闻嘛,你一闻准得晕。”完咯咯笑起来。
“是嘛,你身上的香气是毒药啊,就能把我给弄晕。”男人呵呵笑着,接着,“我把你弄晕倒还差不多。”
“尽吹牛了你,瞧瞧我这儿……再瞧瞧我这儿……大江大河的,就你那挺破船,怕是不等把我给摇晕了,你丫的早就被大风大浪卷走了。”女人边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要不……咱就……咱就试试……”男人醉眼痴迷看着女人的大脸盘,嘴上着,“我觉得吧,你不是什么大船,而是……而是一朵……一朵大牡丹……大牡丹!”
“是啊……是啊……牡丹开得最艳,最美,最……最香。”
“好一朵美丽的大牡丹……好一朵鲜艳的大牡丹……”男人哼哼唧唧唱着,伸手摸起了女人的脸庞。
“你个帅哥,真坏……真坏……”女人扭动着腰肢,满身浪肉耸动,波浪滚滚。
“牡丹……牡丹你过来,先让我闻闻你的花香……再摸摸你的花朵……”男人已是满脸绯红,气喘吁吁,牵着女人的手往直往自己身边拽。
女人臃肿的身子突然就变得轻巧无比,几乎飘舞而起,落在了男人的身旁,腿挤着腿,身挨着身坐到了一起。
男人还嫌中间有距离,干脆双臂绕背熊抱了上去,搅拧到了一起,嘴里喷着如呼呼的气息,梦呓一般喃喃道:“好一朵美丽的大牡丹,好一朵美丽的大花朵,香……香……好香啊!”
“香吗?你知道……知道香气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吗?”
“要我闻闻……要我找一找……”男人努起嘴巴,亲到了女人已经有了细皱纹的嘴巴上。
“嗯,我开……我开……”女人竟然张开了嘴巴,不但迎合,还反守为攻,勇猛无比。
男人就是男人,自然不会示弱,以毒攻毒,反唇相讥,硬生生顶了回去,一边恋战,一边用双手开辟着新的战场。
……
等风生水起,阴雨绵绵,男人一声暴吼,直接把女人压倒在沙发上,手一伸,想卸了她的装备。
大概是药劲还没完发挥作用,触到腰带的瞬间,他稍作停留,略加犹豫,随后还是没管住自己。
这时候,躲在暗处的尤一手既紧张,又兴奋,很明显,屋里的一对狗男女前戏已经面铺开,正处在乘风破浪、欲罢不休的顶峰之上,但还没有形成真正的事实,这时候抓他们个正着,应该是最佳时机,丑行的依据有了,老婆的身子也算保住了。
但当尤一手屏住呼吸,蓄意待发,憋足了满满的一肚子劲儿,想一跃而起,奋不顾身踹门而入的时候,突然听到女人发起了感慨,道出了那一番有关自己的话语来。
她呼天号地地喊了一声:“我的地都荒透了啊!”
话里透着委屈,含着心酸,在尤一手听来,完就是血淋淋的控诉。
的确,回头想一想,自己很多年都没有动过她的身子了,就连摸一把的机会都很稀罕,更不用去精耕细作了。
联想到这些,他竟然胸口一沉,脑门一凉,皮球被针扎了一般,扑哧一声泄了气……
心里想着,麻痹滴,爱咋着咋着吧,权作是补偿了,虽然是“蒙药”在起劲,但总归能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
耍吧……耍吧……老子就当啥也没看见!
细究起来,自己老婆的不忠与亏欠也太多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冷落着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她几次,更不消肌肤之亲了,一直就让她那么干巴巴地旱着、耗着、挨着,起来,也真的是好残酷啊!
而自己呢,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打野食,从来就没想过她的感受,这的确也太不公平了。
唉,奶奶个头的!让她撒一回野吧,等到你得到满足之后,同样会产生对自己的歉疚与悔恨,那样以来,就扯平了。
有了这些想法,尤一手就默默转身,来到了院门口,像一只老狗一般,蹲了下来,忠心耿耿地为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偷情保驾护航,提供着稳妥可靠的安保障。
不知道多了多久,屋里的两个人才从沉沉的睡梦中次第清醒过来,刚才龙腾虎跃的男人又恢复原貌,成了威风凛凛的派出所所长,女人又还原成了村长老婆黄花菜。
他们彼此打量一眼对方一眼,紧紧拧起了眉心,满脸都是愕然。
再低头瞅一瞅自己劣迹斑斑的身子,这才恍然顿悟,大惊失色,嘴里此起彼伏地发出了“这……这……这……”
“呐……呐……呐……”
“哎……哟……哟……”
……
惨叫声此起彼伏。
高所长整理好衣装,顾不上拢一拢蓬乱如草的头发,便朝外窜去,一把推开屋门,猛然呆在了那儿,他看到平日里那个不可一世的尤一手就站在大门内侧,心里面就像猛然炸响了一个巨响*,差点把自己炸晕过去。
等他稍作平静,看到尤一手并非立马横刀拦在那儿,而是泪流满面,哑然啼哭,高大的身躯不停耸动,哆嗦不止。
高所长一时间僵在了那里,眼睛直直剌剌瞅着脚底,却不见一条缝隙容他钻进去。
尤一手悲悲戚戚哭过一阵后,见高所长仍然手足无措立在那儿,脸上堆积了太多的表情,把已松弛的肌肉撑得四下里扯动,抽搐个不停。
“村长啊……尤村长……我的老大哥……弟我……我是……不……不……我不是……”高所长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开了腔。
“高所长……你是真把……把这儿当成……当成家了……是不?”尤一手的声音悲悲戚戚,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老牛。
“村长……大哥……亲哥哥……我真的……真的啥也不知道啊!”高所长结结巴巴着,一张脸拧巴成了一个秋后的苦瓜。
尤一手摸一把眼泪,一双牛眼瞪着他,用平日里只有派出所长才能发出的腔调喝问他:“你不知道,谁还能知道?!”
高所长急得又是跺脚,又是甩手,带着哭腔:“哥哥……亲哥哥来……我真的犯昏了……啥……啥都……都不知道了呀……你得相信我啊!”
“高所长,你还是男人不?”
“哎哟哥哥来……亲哥哥来……不是男人能……能做成这事吗?”
“是男人就该光明磊落,敢作敢为,你这样装疯卖傻,胡搅蛮缠,可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尤一手擦干了眼泪,挺直了腰杆,大义凛然地道。
高所长第一次被尤一手的强势压倒了,垂下头,毫无底气地:“做都做了……还有啥好胡搅蛮缠的……老弟我错了……求哥哥饶我……饶我这一回吧……”
“那你错在哪儿了?”尤一手边问边往高所长身边挪动着脚步。
“兄弟我……我这不是一时糊涂了,都怪酒喝得太多,就……就把嫂子给……给……”
“给咋了?你给我听听。”
“给……给……不……不是,是嫂子她……她乐意,她主动的呀!”高所长完这话,腰一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高所长,我家女人就那么下贱?”
“不是呀,你让我啥好呢?”
“还用得着吗?不是明明白白摆在那儿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尤村长,尤大哥!”高所长几乎带了哭腔。
“你还狡辩?”尤一手已经站到了高所长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你是不是早就对你嫂子起了歹意?”
高所长双手抱着脑袋,不住地摇晃着,嘴里着:“没……没……真的没有……真的是酒后乱性,没了分寸,唉,一时犯浑……一时犯浑啊!”
“那你敢对天起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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