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集团自打几个月前，就开始在开发区建设新的大楼，为举公司搬迁做准备。
到了年底，有一栋楼已经建的差不多。但是刘信没有让相对应的部门搬过去，而是大手一挥，将之改造成了实验室。
至于白鹭集团的大楼，刘信则是让人向区政府送了报告，打算在旁边再申请一块地，来继续建设。
开发区经过将近半年的建设，很多地方都有了雏形，但是依然荒凉。刘信载着杨主任一行来到目的地时，杨主任显然有一点点失望。
“杨主任，周围还在建设中，所以除了实验室的这栋楼，其他都有点简陋。”刘信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别担心，等你们将操作技术完学过来后，这周围也就建设起来了，到时候保证不必市区差。”
杨主任点点头，心里对于白鹭集团的财力有了评估。
在他看来，白鹭集团能弄到的光刻机，很有可能只是3纳米的吧。哪怕放宽期待，最多最多，也就8纳米。这跟杨素标的理想还有点差距，不过国内现在的情况他也清楚，能有一个8纳米的用，也心满意足了。先研究8纳米的芯片，等掌握了成熟的技术，到时候再引进精度更高的光刻机也不迟。
刘信领着杨素标以及两位副主任，走进了实验室。
刚进门口，就看到坐在圆凳上，倚着墙休息的汉森。一天的劳作让汉森很疲惫，但是实验室规定了不能玩手机，只能随便捡了光刻机相关的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杨素标刚见到汉森，就震惊了。因为汉森正在看的那书，在建工大里面，可是相关专业的博士生才会去读的。可是这个人身穿粗工作服，身边放着水桶抹布，怎么看也不像这里的工作人员。
“看什么看，没看过清洁工看书啊。”汉森对于杨素标的目光很不满，直接喊了一句。
杨素标苦笑以对，自己是教授也是主任，不应该跟社会上的人计较。
“汉森，你进去一声，告诉波文，就我带人来参观实验室了。”刘信对汉森道。
汉森现在对刘信已经畏惧入骨髓，根不用第二遍，立马站起身，按照刘信的去办。
***
不一会儿，波文带着团队过来。
“欢迎前来参观。”波文是专业人士，取代了刘信导游的位置，带着杨主任三人，走进了一楼的实验室。
“光刻机！”有一个屋子般硕大的机器，出现在杨素标眼前，他惊喜地叫出了声。能看到光刻机，明刘信确实没有骗他。这可是学校根舍不得买的宝贝，有了光刻机，建工大的电子技术与工程系，有希望了！
不过这个希望，好像又没有那么大……因为杨素标听了波文的介绍，知道这台机器，只是4纳米的。
4纳米的机器，是好几年前的型号了，甚至于国内都不是没有。果然只是企业，光刻机的钱，不是身家只有亿美元的刘信烧得起的。能弄到4纳米的机器，想必他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聊胜于无，杨素标参观之前没有想到，机器比自己预料的还差些。但是好歹比没有的好，至少能够让学生进行研究了，那么自己签下来的合作协议，就不会亏。
波文看出了杨素标的失落，并没有话，而是继续做着讲解。他的英文发音很标准，所以三位大教授可以完轻松地听下来。等讲解完毕，波文提出了，再上一层楼的要求。
上楼？杨素标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我们是来参观的，不喝茶，也不休息。”
接待国内的团队惯了，杨素标能地以为，波文是要请自己一行喝茶。
波文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我请你们上楼，就是继续参观啊。不上楼，怎么能看到更好的机器呢？”
更好的机器？杨素标刚刚沉寂的心，又燃起了新的火苗。
实验室的二楼，跟一楼一样的格局。几个讨论室，几间器材室，围着一间光刻机房。
依然是房屋大的光刻机，外表甚至跟一楼的都差不多。但是波文的仔细介绍，让杨素标明白，这是3纳米的。
已经达到我的期望，我满意了……杨素标心满意足，在心里为之前腹诽刘信而歉意。
在二楼呆完，波文又指了指楼上。
杨素标和两位副主任，都有些愣。楼上还有，难道是比3纳米还要好的机器？
“是的。”波文不卖关子，直接解开了疑惑，“我们实验室，一共有五台光刻机。分别是4纳米，3纳米，8纳米，以及14纳米的。”
14纳米！杨素标感觉自己幸福地要晕过去。这个型号，已经是国际禁运名单上，严格禁止售到国内的，也是现在国际芯片的高标准规格。
要是能在这样的机器上做研究，不仅仅是自己的院系，就是自己身，能力上不定也能得到质的飞跃。到时候，更高的职称，更高规格的待遇不是做梦。甚至于可以梦想一下，原来想都不敢想的“院士”之位！
杨素标对于刘信，彻底刮目相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签好协议之后，才允许参观实验室了。要是没签协议的人来看了，出去之后透露消息，他在国际上搞不好是要吃官司的……因为不用想也知道，这机器来路不明。
“杨先生似乎有些担心？”波文看出了杨素标的忧心，主动做了解释，“如果担心机器来路，那是多想了。这几台机器，都是多兰集团送给老板的。送，并不违反任何的规矩，想要找茬，那也得过多兰集团这关。”
波文口中的老板，自然就是刘信。
杨素标张大嘴：“一口气送这么多台，多兰集团钱多烧得慌啊。”
“哈哈，多兰集团跟老板有协议，每年最新的光刻机，都要送老板一台。而到目前为止的这四台，都是额外附赠，还不是最高档次呢。”波文笑了，“最高档次的光刻机，在五楼。”
杨素标想起来，波文刚刚是有五台光刻机，但是只介绍了四种规格。按照目前四楼，一层比一层高档的趋势……这第五层，难不成是现在最高级的，EUV光刻机？
“没错，就是EUV，极紫外线光刻机。”波文公布了让杨素标走不稳道的答案，“现在国际上，用来研究突破14纳米，达到7纳米顶尖工艺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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