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心法相助,沈云改变了每的练剑计划:每早晚各练剑五百下。每次练完,都接着练心法,以快速恢复身体。 很有意思。原,他每练七遍心法,便达到上限。结果,如此调整后,他发现早晚能各练五遍心法。 药院的功课目前还是很轻松的:每两,只开讲一次,余下的时间,弟子们可以自行打发;翠草是最容易打理的药材,没有之一。基上,种下去后,除了两浇一次水,也没有别的事;至于剑术课,仅是开始。除了领取木剑,且剑不离身,玉宁师尊眼下还没有别的要求。 沈云估计,这种情形至少会持续到月底。是以,他给自己订了一个日常作息表,把读书、习武,还有铺子里的事都编了进去。 如此一来,他每忙而不乱,过得很是充实。 至于开销,他算了一下,这些,去库房领取工具、种子等的花费是大头,共计七两银钱; 一日三餐之中,晚饭,他在铺子里吃;早饭和午饭,他从铺子里买了米和面,主要是自己做,偶尔会在膳堂或铺子里吃。这些算下来,也不过三十来个大钱。照这样的情形,他每个月的伙食费最多不会超过一两银子。 除此之外,他貌似也没有别的开销。 而进项方面,每个月他能铺子里拿到二两银子的工钱。这笔钱足够他的日常开销了。不确定的进项是,任务奖励。他来年的学费,只能指望这一项了。 想了想,他对自己道:“得把水田收拾出来。” 那两关于水田护理的书,他已经大致看了一遍。与旱田的整理差不多,水田的前期准备也不能少。比如,清淤,巩固河基等。 甲十号药田有水面一亩多,光是清淤这一项,便是个不的工程。 现在库房那边没有相关的工具买。于是,沈云便去铺子里找。 余头知道了,道:“这种粗事,先生跟我一声行了,何必亲力亲为。” 沈云知道他家祖传下来一口水塘,好几代都是喂养水鱼为生,象清淤这样的活,肯定是熟手。只是药院有规定,药田的打理,不得假手他人。是以,他笑道:“药院的规定不能违背。我是头次做这种活,烦劳余头在一旁指点我一二。” 余头没法:“先生总是这般客气。” 根据他的提议,沈云挑了个秋高气爽的好气,开始清淤的第一步:下水查看河底情况。 按照书上所写,以及余头的经验,查看情况的同时,他还要有选择的挖取一些淤泥做样品,进行分析。 袁峰他们几个看到这边的动静,跑过来询问: “咦,这是什么?” “挖河泥肥田?” “那样成吗?” …… 沈云如实以对:“我的药田以水田为主。以后肯定也会种植一些水产药材。我找了一些书,照着书上写的,先做些养护的准备工作。” “有道理。”袁峰伸出大拇指,赞道,“这叫做未雨绸缪!”罢,他回头向其他几人提议,“反正也是无事,不如我们一起给沈贤弟搭把手吧。”混熟了之后,沈云与他们序了齿,以兄弟相称。沈云的年龄在几人之中是最的,于是,由“沈兄”变成了“沈贤弟”。 “好啊。”陈龙他们欣然应下,着将袍脚塞进腰带里,脱鞋、挽衣袖、裤腿的,准备下水。 “谢谢诸位。”沈云连忙叫停,“今,我是下水探查,无需太多的人手。今要是摸明了情况,明下午才会开始清淤。” 袁峰闻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余头,笑道:“既是如此,我们明下午再过来帮忙。” “好咧。”沈云也没跟他们客气,完后,继续下水做事。 袁峰他们在河岸上看了一会儿,发现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跟沈云了一声,便又一道回去了。 沈云先是沿着河基探查、取样,然后再往中间去。很快,他发现,自己的这片水田其实是书上所的生田,即,它就是从河面上圈出来的一块野生田,之前从未整理、养护过,也没有种过药材。 象这样的生田,水底情况复杂得很,头一次养护,无异于开荒。 还好,他事先看过书,并且,余头也跟他了不少经验,可谓做足了准备。不然,他很有可能应付不来。这也是他不让袁峰他们帮忙的主要原因。 河边,水面浅,最深处才漫过他的胸。他拄着一根铁锹,心翼翼的踩着河底,慢慢前行。每隔十步,挖取一坨河泥,细细查看。 运气还不错。从目前挖出来的二十几坨河泥来看,他的这块水田品质属于良品。 甲十号两边的水田暂时是无主的,所以,沈云摸到那两块水田边上时,有人会跳出来寻事。甚至于为了更清楚的摸清河底情况,他有意稍微过界一点。 就这样,他差不多在水田里泡了一个上午。探查也接近尾声。余头因为要回铺子烧饭,见他也做得差不多了,所以,在岸上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先生,呆会儿来铺子里吃饭啊。”着,先行走了。 沈云应了一声,在水田里横了一个来回,又摸到了旁边的甲十一号边上。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脚下有些不对劲——踩到了一个有棱有角的硬东西! 咦,是什么呢? 他深吸一口气,憋气,一头扎入水中。 沈云的水性很好,在水底能憋气十几息不,还能睁开眼睛。 他看到,黑色的烂泥里露出个红色的木质角。 看着象是一个木匣子。 沈云蹲下身子,伸手刨开周边的烂泥。 很快,他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匣子。 好眼熟!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匣子表面的花纹被烂泥填满了,但是,不难看出,它的材质是红木的,并且,上面的花纹与师父传给他的那只红木匣子如出一辄! 可以,这只匣子就是他手头那只的缩版! 这时,憋气极限到了。沈云“呼”的站起,冲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心里“咚咚”作响。 这只匣子是谁的?怎么会被扔在这里?他使劲的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管它呢,先挖出来再。 打定了主意,他再次憋气,探入水中。 结果,他悲哀的发现,原被从烂泥里刨出来的木匣又埋了起来。甚至于,它露出来的那个角变得更了。 有阵法?沈云见识过幻阵,脑海里首先冒出来的就是这个词。 那样的话,意味着有可能会出现变故。 于是,他不敢再拖延,赶紧再次动手刨周边的烂泥。 谢谢地!木匣总算被他再次挖了出来。 然而,他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些。木匣看着的,却重若千钧! 沈云使出了吃奶的力,也不能动它分纹。 该怎么办呢? 眼见着自己快要到了憋气的极限,下一次,木匣不定会埋得更深,甚至于彻底的沉进烂泥里,再也找不到。 沈云急得直瞪眼。 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了那把比指甲盖大了多少的机关锁上。 它和自己手里的红木匣子上的那把锁简直一模一样,也是缩版。 拿不动匣子,那么,总要看看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吧?他甚是无奈的在心里对自己道。 也不知道木匣周边布的是什么阵法。沈云麻着胆子,心翼翼的伸手去摸机关锁。 唔,找到了,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个突起。 沈云皱了皱眉头,心道:拼了! 果断按下突起。 木匣无声的打开了。 沈云看得分明,里头放着一根遍体雕着花纹的黄铜棍。比他的大拇指粗不了多少,两寸来长。 除此之外,匣中什么也没有。 没有再犹豫,他一把牢牢的抓住黄铜棍,猛的冲出水面。 “呼——哧——”,真的再也憋不住了! 沈云张大嘴巴,拼命的呼吸。 这一次,他憋得太久了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也不知道木匣怎么样了?沈云不死心,第三次憋气,探入水中。 果然如他所料,木匣彻底消失了! 沈云用铁锹在原地接连铲了好几下,也没找到它。 罢了。沈云庆幸不已,攥紧铜棍,返回岸边。 木匣的出现太过离奇,且很有可能是神宗之物。是以,沈云不敢在岸边细看铜棍。 跟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他不紧不慢的收拾妥当后,回到自己屋里。 关上门和窗户,他这才摊开左手,拿起铜棍细细察看。 显然匣子密封得很好。铜棍不但没有生出铜锈,而且周身没有沾上一丝半点泥沙。 它是实心的,通体一般粗细,上面雕的是一朵朵重重叠叠、形状各异的祥云。 另外就是,一端穿了一个孔,而另一端有一朵祥云图案比其它的,要稍微突出一些。 除此之外,沈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再无其他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呢?做什么用的? 沈云把它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心道:做得蛮漂亮的,好象是个铜坠子。 心念一动,他从针线包里翻出一根细线,编了条结实的细绳,穿过铜棍上的孔,戴在脖子上。 管它是什么,看样子肯定跟神宗有关。所以,他决定暂且将之挂在脖子上,贴身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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