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昏迷过去的那一刻,众人的反应都是各不相同。
宁飞先是一愣,之后便不再管别的,一个俯身便从高空中冲下,落到特斯拉身边之后,传音让赵恒川盯着半空中的水清灵,自己则是开始仔细检查特斯拉的身体。
司徒衡没什么反应,目光停在凌然身上一点都不愿意移开。
薛佳还是呆滞,因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而水清灵则是望着特斯拉,眼中多了点诧异。
服部静子在特斯拉昏过去的那一刻,见凌然望向了那边,连忙纵身到了远处的松田雅慧身边。等凌然缓过神来,却发现服部静子已经不跟服部天照在一块儿了,他瞪了服部天照一眼,之后同样纵身冲到了特斯拉身边,与宁飞一起检查特斯拉的身体状况。
好在,特斯拉只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暂时陷入了昏迷而已。过一会儿的话,自己就能醒来。
服部天照见状,也知道不能再打起来,只能是收了刀,望着凌然,面无表情。
之后,他将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淡淡地道:“在你的地盘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这个做主人的一直没有露面,是不是显得很失礼?”
光芒一闪,一个老绅士打扮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看着就能让人心生好感的优雅微笑,道:“发生的事情,都不用我出场的。”
停顿了一下,老绅士仰头望天,笑道:“司徒门主,既然赶上我那位后辈的婚礼,不妨下来坐坐?刚刚那位与司徒门主发生误会的友,是我那位后辈妻子的弟弟,不如你们两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解开误会?”
司徒衡一脸不善地看了看宁飞和特斯拉,冷哼一声,但目光转向凌然之后,眼神里多了点犹豫,想了想,最终还是降落到老绅士面前,收起了长枪,道:“来得仓促,没有准备贺礼。”
“司徒门主能来,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老绅士笑道,“婚礼结束之后,我会和司徒门主一起前往宗门。”
总的来,一系列事情算是平息了下来。水清灵在半空朝着老绅士微微颔首之后,便招呼薛佳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前,水清灵看了宁飞一眼,又扫了一眼宁飞身边的凌然,眼中多了点笑意。
之后,除了昏迷过去的特斯拉被老绅士叫出礼堂的丹尼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安顿好,赵恒川留在原地看着。至于剩下的人,除了服部天照离开之外,都是进入了礼堂。
当然,在服部天照离开之前,凌然这个家伙还特意趁服部静子不注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示威似地朝着服部天照晃了晃,虽然之后挨了服部静子好一顿的白眼,但狗剩子依旧是十分的开心。
服部天照望着凌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之后摇摇头,转身离开。
婚礼圆满结束,之后是晚宴。晚宴上,照理是应该跳舞的,但因为宁飞对跳舞完是一窍不通,所以就坐在了角落处自己喝酒,松田雅慧拒绝了一大票人,静静地坐在宁飞身边跟他聊天,用意傻子都看得出,可惜宁飞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让宁飞有些意外的是,布日古德,凌然两个家伙跳舞的功夫竟然很是纯熟的样子,两人一个跟杨雪乔跳舞,另一个则是黏在服部静子身边一样,看着倒也赏心悦目。
之后仔细打听了才知道,布日古德早在元朝的时候各方面都是精通,对蒙古族的民族舞的精通程度堪称大师一级。跳舞这种运动,在布日古德看来都差不多,所以,他只是看着别人跳了一段,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至于凌然则是早些年偶然看了部脑残的青春偶像剧,觉得跳舞这门功夫很适合泡妞,他学战技拳法快得一比,学这个也是一样。
现如今他和服部静子跳舞,服部静子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眼中却也有点惊喜的意思,似乎同样没想到凌然会跳舞。不知道她如果得知了凌然当初学跳舞的原因,会不会给凌然几刀。
晚宴还算是挺热闹,过了没多久,身穿法衣,在晚宴大厅里很是突兀的司徒衡走到了宁飞面前,大马金刀地往宁飞面前一坐,面无表情。
松田雅慧很是乖巧地站起身,对司徒衡露出了一个微笑,之后朝宁飞打了个手势,离开了这里。
宁飞看得出这老爷子多半是对自己已经没了恶意,实际上是抹不开面子主动话,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端了杯酒站起身来,很是恭敬地道:“司徒前辈,咱们之间可能是真的有点误会。但不管是什么误会,我这做晚辈的之前都是礼数不周。在此,晚辈敬您一杯,权当是赔礼了。”
完,宁飞把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宁飞无论是话还是礼数都是相当的到位,司徒衡听了,嘴角扯了扯,之后一抬手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抓了杯酒过来,仰头喝下去之后,低声道:“之前也是老夫不通情理,我与墨家有仇,不是与你这个晚了几百年出生的辈有仇。得罪之处,还请友莫要见怪。”
司徒衡是个很光棍的人,自己有错就会承认,也不管出这话来会不会让自己掉价。宁飞见了,对司徒衡的好感又浓重了几分。
“多谢前辈体谅。”宁飞笑道,“等晚宴结束,晚辈会把血月戟和白魁盾都送还给您。”
司徒衡却是笑了笑,摆了摆手,指着远处的凌然道:“留着吧,回头送给那个兄弟。”
见宁飞有些奇怪的样子,司徒衡叹了口气,道:“那兄弟的条件,很适合修炼我神兵门的道统。只是,这般年纪轻轻就跟友一样成就不俗,多半是和友一样,有名师指点。而且老夫注意到,友与那位兄弟的关系似乎很好,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同门师兄弟?”
宁飞这才明白这老头子之所以给自己个好脸色看,虽一方面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做的不妥,但主要还是因为看上了凌然,想要收凌然当徒弟。
宁飞笑着点了点头,道:“他是我师兄,与我所学庞杂不同,他专修肉身。”
“看得出。”
司徒衡望着凌然,一脸的羡慕:“可惜老夫运气不好,没能找到这么个好孩子当徒弟。继承我神兵门的道统。”
见司徒衡对凌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宁飞想了想,却是问道:“前辈,您将血月戟和白魁盾都交给了我师兄,那么廖桐道友……”
“他性子不行,多点磨练也好。”司徒衡道,“回去我就跟他,如果还想让老夫帮他炼制法器的话,就得努力到达让老夫满意的程度。人迟早都要成长,老夫不能这么惯着他了。”
宁飞一愣:“等等,前辈您刚才,血月戟和白魁盾都是您炼制的?”
司徒衡看了宁飞一眼,有些奇怪地道:“是老夫早年炼制的,在炼制出了更适合老夫的法器之后,就给了桐儿。怎么,友难道不知道我们神兵门自古就是以炼器手段闻名修真界?”
这话完,司徒衡像是想起了什么,重重叹了口气,道:“也难怪,现如今神兵门只有老夫一人能拿得出手,名声早就被埋没了。遥想当年,我神兵门的‘天玑锻法’在众多前辈高人的发扬下名震修真界,修真界各派前来拜访,排上十年八年,就为了求得一次炼制机会,那是何等的荣耀,可现在……”
宁飞瞬间就瞪圆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天,天玑锻法?”
司徒衡没想到宁飞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还是很满意,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修真界的人都是知晓的,友这么吃惊作甚?”
宁飞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周围,之后传音问道:“前辈,问句不该问的,这天玑锻法可是那‘北斗七炼术’的一部分?除却天玑锻法之外,还有‘天璇’,‘开阳’,‘天枢’,‘摇光’,‘玉衡’,‘天权’六种锻法?”
司徒衡点了点头,道:“友当真是见多识广,只是,除却天玑锻法,其余六种早在我神兵门创派之前就已经是失传了。不过,根据祖师传下来的话,天玑锻法是北斗七炼术中最为重要的一门炼器锻法,没了这天玑锻法,就算是精通其余六门,效果也只会差强人意,难以圆满。”
这些在修真界都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司徒衡在宁飞这么个晚辈面前出来,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宁飞在听了这些话之后,表情更加的古怪。
他定了定神,盯着司徒衡看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前辈,有件事情,我需要跟您明。”
宁飞传音,语气很是凝重。
司徒衡见宁飞一脸的凝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严肃,倒也是收起了笑容,道:“友直便是。”
“我需要您动血誓保密。”宁飞道,“而且,血誓的内容还要包括,您在听我了我接下来的话之后,不会加害于我。”
这下轮到司徒衡一脸的古怪,他想了想,同样传音道:“那好。”
之后司徒衡动了血誓,在亲眼看见血色光印慢慢飞起,融入虚空的那一刻,宁飞总算是放了心。
他传音给司徒衡,道:“实不相瞒,前辈,这北斗七炼术的其他六门锻法,晚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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