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儿见火龙来的近了,这才扬声喊道:“爹!俺在这!”
听见黄牛儿的喊声,火龙顿时加快了速度,待走近时这才看清整个队伍居然有十几个人,领头的除了老爹黄老倌,还有这一片的里正张五叔。
“爹!五叔!拐子叫俺打跑了,人也救下来了!”黄牛儿几步上前便开口邀功,又指着万春奴道:“这娘子是万家的人,叫万春奴。爹可还记得,今早俺便是将鳊鱼让与了她。”
“嘶!万家的人?”走在头里的张五叔先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打跑拐子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这万家的人竟叫拐子掳了,还从他管辖的区域过境,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倒是走在后面的黄老倌抢上来一把抓着黄牛儿,掰过身子前后一看,这才道:“啥?你将拐子打跑了?可没伤着?”
张五叔也没管黄家父子话,举着火把两步抢到万春奴面前一看,倒也看清是个娘,只是身上套了个布袋,露出的头面上发髻散乱,眼角似有泪痕,忙叉手道:“敢问娘子,果真是万家的人?”
万春奴只得蹲身行了个礼,道:“女子万春奴,家父行六,名讳年青。”
张五叔听了,当即拍手道:“这便没错了,娘子可受了惊吓?”
又道:“张虎,快去万家通报!张豹,速去黄州衙门报官!还有张熊,快回家叫你娘生火整治些吃食。”
此时黄老倌也领了黄牛儿过来,听见两人对话,黄牛儿便声问老倌道:“爹,这娘是万家的什么人?”
黄老倌倒是知道,便道:“万家老爷讳德松,上有兄长德寿、下有德富、德贤、德财几兄弟,这娘子的父亲叫做万年青,乃是万德贤的六子。此次万家老爷祸延满门,这万家族中商议之后,将这万年青过继黄州,继承家业。”
“哦!俺明白了!”黄牛儿头,算是搞清楚了状况。
此时,张五叔已经将身边跟来的人指使得团团乱转,见黄家父子俩上来,却是道:“适才听万家娘子,贼人叫牛儿打跑了,俺怕贼人贼心不死,哥哥不妨带上些人手,若是转回,便擒了这鸟厮,如何?”
黄老倌一想也对,便道:“俺理会的,不如王家哥儿和赵家兄弟跟俺父子去寻寻看?”
张五叔道:“甚好!俺就先送娘子去家中歇息,待万家和官府的人来也好话!”
黄牛儿一听正要话,却是被黄老倌一拉,随后就听老倌对同来的人道:“王哥儿,赵大赵二,跟俺走!”
当即老倌扯着黄牛儿就走,黄牛儿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万春奴一眼,便被带着几步就跨入了樵林之中。
“爹!扯俺做甚?”黄牛儿不明白自己爹爹是怎么想的,低声埋怨道:“五叔也忒不厚道了!”
“厚道?你晓得个甚!”黄老倌扯着黄牛儿快走两步,与身后跟来的三人拉开距离后这才道:“祸事了还不知?”
“祸事了?”黄牛儿一呆,不明所以。
黄老倌压低声音解释道:“万家怎生没的可知道?乃是惹了江上的浪里子,叫人灭了满门!”
瞧了一脸懵懂的儿子,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却也是把话明了:“昨日里才出殡,今日里就有人来绑娘子,你道如何?”
黄牛儿当即恍然大悟道:“莫非拐子就是浪里子?”
黄老倌伸手一拍儿子的后脑勺,笑骂道:“听你母舅爷,你如今的学问就是博个案首也是容易,可却是这般愚钝,好似那读书读傻了的措大。不是浪里子还能是谁?如今张五要抢这功劳,便随他去吧!”
黄牛儿从瞧见拐子到把人救出来,可从来没想过这问题,毕竟他还年幼,怎可能把事情想得如此明白。此时听爹一,倒也知道了自己刚才看见张五叔要枪功劳正要出声,却为何会被爹爹拦下,原来里面的门道竟然如此凶险。
想来也是,如果这绑票的拐子是灭了万家满门的浪里子,而自己又坏了人家的大事,若传出去岂不是自找霉头。
可……黄牛儿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听那拐子马三什么洗刀钱,而且出钱让他行事的雇主也姓万,想到这黄牛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自己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当即黄牛儿也不敢多话,闷头带着老倌几人去到了解救万春奴的地方,寻着了痕迹后,倒是起获了拐子遗留的牛耳尖刀和用来绑万春奴的腰带。随后黄牛儿又带着老倌几人去到了拐子投河的地方。
黄老倌细细问了偷袭的过程,又拿了劈柴斧来看了,这才道:“斧上并无血迹,拐子又跑出了一里多地,只怕是逃了!”
“爹,俺真劈断了那拐子的骨头!”黄牛儿当即辩道:“俺听的清清楚楚,定不会错!”
一旁的王家哥儿当即笑道:“哈哈!牛儿这力气,劈几根朽木还行,劈断大人的肩骨可就难了!”
“的是!王家哥儿曾是东京的禁军,怕不会错!”一旁的赵大也出声附和道:“牛儿,不妨改日请王家哥儿传授几招。”
王家哥儿干脆拿过劈柴斧指着斧刃对黄牛儿:“牛儿,王叔教你个乖,这劈柴斧乃是坡刃,伐木劈材最是便利,伤人却是不行。若要杀敌伤人,却是要劈刃、斩刃,才好劈肉斩骨。”
黄牛儿一听,也知道自己争辩无用,便住了口。
待黄老倌和王家哥儿商议了一下,干脆就在河岸边做了个记号,便打道回府。
回到家中,黄老倌让黄牛儿上床安歇,然后陪着王家哥儿和赵家兄弟拿了牛耳尖刀和腰带去里正张五叔家中行事,直到四更末这才摇摇摆摆的打着酒嗝回来,道了一句万家来人使钱置办了酒食答谢,便沉沉睡去。
倒是黄牛儿睡下后,又发了与大头娘娘有关的绮梦,而且梦中的大头娘娘或唐装扮相,或后世服色变换无穷,更有只用几块布片遮了胸前腹下羞处的扮相。而这梦也做古怪,或是万春奴的脸儿移到了大头娘娘的身上,又或是大头娘娘的头儿移到了穿着布袋破衫的万春奴身上。
最后黄牛儿倒是记得,在一片蓝天碧水黄沙之地,万春奴做了大头娘娘以布片遮羞的扮相,和自己躺在了一块儿,做起了羞人之事。
梦中旖旎,自然难以言语道也!
翌日,黄牛儿起身时感觉胯下一片湿润,惊的愕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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