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容稜回來看到的就是這畫面
張雨看尋紅沉默了下來，又繼續︰“付家，人人都不簡單，我听他們發現了付家有幾個可疑人物，但苦于剛安進去的釘子太淺，這才想到尋求外援，找到你。不過，好像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你在付家有不少人，我還听，我被抓的那晚，也有人去追捕你們，但最後卻故意放了你們，為了什麼……放長線……釣大魚？”
尋紅一下想到了千喜坊詩會那夜。
那夜對她來是相當復雜的一夜，而後逃亡時，尋找隱秘道堪堪躲避的過程，也是險象環生，但她壓根沒想過，追擊的敵人，竟然不是自己甩掉的，而是有人故意放她？
“你還知道什麼？”尋紅抓住張雨的手，樣子變得急切。
任誰知道自己從那麼早開始，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都不會太開心。
張雨想了想，又出一個信息︰“你主子要你保護的那人，是不是養了一條巨蟒？”
尋紅想了想，搖頭︰“沒有，但那人喜歡抓一些蛇。”
張雨這就不是很確定了︰“我知道他們在找一個養蛇人，據那人是從外地來的，一來就殺了好幾個人，之後還與主子有所往來。”
尋紅看著張雨︰“作為一個囚犯，你的消息，可比我靈通多了。”
張雨笑了聲︰“我有個一直照應著我的大哥，你沒有。”
“所以為了你大哥，你就打算推我出去，把我賣了？”尋紅從地上站起來，在張雨微微錯愕的目光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直在旁敲側擊，不就是想告訴我，這些人有多事？我跟了他們，有多有益無害？我張雨，你就是這麼算計我的？今個兒我就將話撂到這兒了，你別再勸了，否則咱們就不是朋友了。”
完，尋紅去了牢室的另一頭，隔著張雨十萬八千里似的，壓根不再跟他一句話。
張雨有些無奈。
眼看著尋紅在對角牆邊，已經閉著眼楮假寐了，他知道自己也沒什麼能再的了，最後也就補了一句︰“至少，他們還能幫你保住一點紅，主子，卻只會毀了你的一點紅。”
……
柳蔚再見到付子辰時，是在驛館。
付子辰正盯著自己的手腕發呆。
柳蔚走過去，在後頭踫了他一下，他才回神，轉過頭來看她︰“回來了。”
柳蔚坐到他對面，懶洋洋的拿著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問︰“你怎麼回來了？”
付子辰用衣袖將手腕遮住，道︰“醒了就回來了。”
柳蔚喝著水，一時沒什麼。
付子辰卻︰“他們把你叫去付府了？”
“嗯。”柳蔚干脆的點頭，又道；“不過你放心，我給你看過了，沒事，你現在沒什麼不舒服？”
“沒有。”付子辰搖頭，想了想，舉起自己的手腕︰“上面的印，你看到了？”
柳蔚點頭︰“蛇印，容稜，動手的是那養蛇人，傷你們之前，放了蛇在你們身上留下印記，他是按照印記襲擊的。”
“問題就在這兒。”付子辰皺了皺眉，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印子，︰“我有看到傷我之人的容貌，他，眼楮有問題。”
“嗯？”柳蔚不解︰“有什麼問題？”
“沒有眼珠。”
柳蔚愣了一下。
付子辰道︰“那人整個眼楮，只有眼白，一整片的白，他先傷的是我，付子言嚇住了，大喊大叫，那人這才轉了方向，去襲擊付子言，等到他一掌將付子言擊遠，甚至讓付子言吐血後，才又轉過來對我動手，但轉過來時，他動作明顯遲鈍，因我一直沒話，沒發出聲音，他那會兒，可能是在判斷我的位置……”
“他是瞎子？”這個猜測，讓柳蔚有些恍惚︰“從目前所知的部線索來看，沒有一條線索能指向他是瞎子，容稜和他交過手，也沒他是瞎子。”
“可能，他當時又不瞎了。”
“啊？”柳蔚听不懂了。
付子辰也覺得自己的話很荒謬︰“容稜和他動過手，我知道，在那人又轉過來襲擊我，把我甩出去時，我看到容稜出現，但怪就怪在，那時他的眼珠，從眼楮上方，轉了下來，可我知道，他就是瞎的，哪怕有了眼珠。在我暈過去之前，我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他是用耳朵，在判斷容稜的具體位置。”
柳蔚腦子飛快旋轉。
付子辰將手腕遞到柳蔚面前，道︰“我認為你需要再仔細看看，這種會標記的蛇，是什麼蛇，養蛇人按照它的標記，判斷位置，是否明這種蛇類的標記，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柳蔚一把抓過他的手腕，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容稜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方方正正的餐桌上，擺滿了飯菜，柳蔚與付子辰對坐，柳蔚左手拉著付子辰的右手，眯著眼楮，一邊夾菜吃，一邊在他手腕上看個不停。
而付子辰則因為右手被拽，只得左手拿筷，可他左手不常用，使不上勁兒，最後只能把筷子放了，用勺子舀菜，偏偏長形的青菜，勺子又舀不起來，最後他只能喝湯，邊喝還邊問對面霸道專注的女子︰“能不能一會兒再看？”
女子很專注，根不回答他，又把他的手薅過去一截，沉眸觀察。
付子辰沒辦法，只能伸長了胳膊遷就她，同時繼續喝湯，整整一桌的飯菜，他也就只能喝兩口湯。
“咳。”容稜發出聲音，引起了餐桌前兩人的注意。
柳蔚看到容稜回來，立刻松開付子辰的手，對容稜招手︰“快過來，我有事跟你。”
付子辰趁機收回自己的右手，抓起筷子，夾了一塊芙蓉排骨肉，放進嘴里就嚼。
容稜走過去，坐到柳蔚身邊，任由驛館的下人端上碗筷，才听柳蔚問︰“那個養蛇人，眼楮是不是有問題？”
拿著筷子思索一下，容稜夾了一塊肉，放進碗里，︰“好像是。”
柳蔚眼前一亮，付子辰也立馬看向容稜。
容稜︰“眼皮上有顆痣。”
柳蔚搖頭︰“不是這個，你和他交過手，有否感覺到，他的視力受阻？”
容稜抬頭看付子辰︰“你們手牽手，就是討論這個？”
柳蔚愣了下。
付子辰卻好心情的笑出了聲︰“是啊，沒嘴對嘴就不錯了。”
容稜發自肺腑的︰“不該救你。”
付子辰頓時得意︰“可你還是救了，算你不走運。”
容稜將筷子一擱，“砰”的一聲，發出很大聲響。
柳蔚揪揪手指，決定把話題引導回來︰“那個，還是之前的問題，眼楮，養蛇人的眼楮……”
容稜霍然起身，飯也不吃了，直接往二樓走。
柳蔚伸手就在付子辰頭上狠狠打了一下︰“好好的，你又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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