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纪念道。
“纪伯伯家和我们家很久前有些往来,也是帮过我们,你不该去看看吗?再,我现在的变化,他们听了不也会变得更加高兴吗?穿出去,就没人笑你的哥哥是个傻子了!”纪晔道。
“你这是赶我走吗?要不一道去吧?”纪念眨眨眼睛,心里有些不好的念想,紧张道。
纪晔道:“傻妹妹,你是哥哥心头肉,怎生舍得赶你走?我明日想再去看看能不能入了魔门监察使的法眼,好为我们寻个去处!”
“不要再去了,他们谁笑你是傻子都没事,只要你是我哥哥就好了。我们再找个破棚子,也能将就!”纪念道,“哥哥,不要去打架!”
“怎么会呢,我保证只是再试一次,能够入了那大门派,你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纪晔看纪念猜出了他的意图,可他还是不甘心不去。
白天里退让是因为有着纪念,有顾忌。只要把他送到那边,就可以大胆做事了。
这一世的记忆里,村子里习武之人不多,他的气力,都是可以达到这儿的顶尖水平。只是缺乏了招式和技巧,经验不丰富,才招来屡屡的欺负。
除去那个监察使,其余人怕是拦不住他。他在武学社的霸主地位引来的挑战,极大磨砺了他的战斗经验,恰好可以补齐这一世的缺点。
纪晔记得,当时李赐年使阴招时监察使都懒得计较,先前一些太过搏命的,也懒得理会。他明显是只理会自己的职责。
纪晔便可前去一试,好好去发发心中的闷气,尤其是他的妹妹受到的针对。他皮糙肉厚,心宽体泰,倒是可以做做屈伸。但这个妹妹,就被宿命抽取了血肉中最为活泼精致的部分,被塞上黯淡与委屈。他还在,还有一双拳头,就该去告诉这世界:从你李赐福开始,敢对我的至亲进行加害,那便是不死不休了!
“真的吗?”纪念被纪晔得有些动摇了。
“对啊。刚才做梦梦到李赐年,我都吓得快魂飞魄散了,哪敢和他们争什么啊?”纪晔谈起刚才,脸上又是有了大难余生的庆幸。
“快去睡吧!哥哥也得养足精神了,明日看看能不能寻些门道来!”纪晔招呼道。
纪念点点头,便离开了。
纪晔接下来倒也不敢放松,他警惕地翻过窗户,潜到周围洞察一番,确定这些人没有伺机再动的打算后,便回到了屋子里。
第二日早上,纪晔在晨曦里起来,撑了撑懒腰,原的伤势部都消退了,只是痛快的力量在肢体间奔流。他到屋外动了动筋骨,有些痴迷这个新身体的巨大力量。
屋子里,纪念端着大碗的稀粥,摇摇晃晃向外走去。看见纪晔,愣了一愣,脚绊在门槛上,手中的碗便是飞了出去。
纪晔见状,脚下爆发,迅速向前,身子下压,贴着地面飞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碗,却不料碗里的粥饭有些飞溅了出来,糊在了他的脸上。
纪晔稳下身形,用舌头滑稽舔了舔嘴边的米粥,抹了把脸,陶醉道:“原来念你也知道我脸上是有着世上最好的调料啊!”
来纪念刚绊的时候,都是骇得失魂落魄了。这是他把最后一点储的米粥拿来熬的,就是希望哥哥吃饱些,多些力气,少受些欺负的。他早早起来,细细熬着,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血部熬进去。要是洒了,真是不敢想象了。
见纪晔接住,就喜不自胜,再加上纪晔的玩笑,便是甜甜笑了起来。
纪晔想推让,可想了想,也不好辜负纪念的心意,再他也确实需要这些食物来供些力气的。索性便大快朵颐了。
他喝着喝着,放了下来,道:“妹妹,你笑得这么漂亮,以后要多笑啊!”
纪念点了点头。
打点完一切之后,纪晔拉着纪念,便直接离开了。这儿的那些破烂家什,倒也不怕被抢去。
到了村口,纪晔见到了一些去邻村的人,里面倒都是平日老实巴交的村民,纪晔便把纪念托付给他们,只带到那个村子里,之后纪念便可以自去了。
村子里的那个选拔的擂台,就在村子的中央摆着。
纪晔看着纪念远去,摆了摆手,回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变为冷厉。他知道,马上要有一场恶战了!
他迈着步子,走了去,边走边在观察着,脑海里演化着过会儿逃跑的路径。
一路走过去,原不少喜欢那他寻欢作乐的人,都是避之不及。
纪晔知道昨天当着大家的面得罪李赐年的事已经传开了,这些人倒也是欺软怕硬,明些生存的道理。
很快,到了擂台前,上面有着两个少年在激烈打斗着。纪晔看着他们的一来一往,不免一笑。招式之间毫无章法,宛若两只公羊顶着犄角互撞一般。
他也留意到了擂台下摆着的椅凳,上面坐着的几人几乎是村的最高层了。
居中的那人,就是昨日的监察使。他对这种打斗自然看不上眼,只是闭目养神。
在他旁边坐着个中年男子,正是微微发胖的村长,他的儿子李赐年就是恭谨站在他的后面,自然也对台上的打斗没有兴趣。
“纪晔来了!”围观着擂台的人群中不只是谁爆出这句话,总之其后,所有的目光都是转向了这儿。
监察使听了这话,闭着的眼睛睁开,有些惊异。当时那伤势明明是致命的,况且这穷山恶水,没有什么可以妙手回春的人。
他对纪晔来了兴趣。
“纪晔,你这是来搬出来了吗?”李赐年见纪晔来了,笑道。
纪晔没有理会他,走近那边,望着村长,道:“村长大人,您儿子立下的规矩,就是村规吗?”
“只要是符合法理,都可以!”村长不置可否。
“那么想要害人性命,该当何论呢?”
“当然是重罚了,不过,得有足够的证据!”
纪晔点了点头,刚才村长语气一滞,底气不足,纪晔便猜到这事他也是知情者。便知道似乎只有最坏的打算了。
“昨晚有着几人潜到我们家,想要掳走我妹妹,并且趁机害死我。指示者该如何?”纪晔道。
“不可胡言乱语,你这编出来的话语,看谁相信?”村长道。
“那好嘛,让我听听贵公子那几个随从话,看能不能分出来昨晚夜袭的人?”
李赐年面色一僵,旋即骂道:“你这分明是想要怪在我头上!自己没有事输了,就来血口喷人!来人啊,把他拖下去!”
有着七八个精装的汉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见纪晔丝毫不动,伸出手想要抓住纪晔,纪晔右拳出击,飞速打在他手心。他便感觉筋骨断裂一般,龇牙咧嘴往后退。
见纪晔动手,村长抓住时机道:“他居然想下杀手,你们迅速为民除害,杀了这歹徒!”
听见着命令,纪晔哑口无言,这是摆明了毫无王法。
一人抡着拳头重重朝着纪晔砸下去,纪晔脚下微微一搓,身子跟着一扭,拳头落了空。接着纪晔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一拳击在他的腹部,这人便倒在了地上。
旁边几人看一一上会被个个击破,也懒得顾忌对手只是个少年了。
纪晔弯下腰,躲避了两三个拳头,身子向旁边撞去,撞倒了一个大汉之后,突出了包围。接近着一人飞脚向他踢来,纪晔一个扫堂腿便是把他踢到了。
若是在前世,纪晔只是熟络这些招数,身体的爆发却不足,如今完备,像极了那些特技拍摄的镜头。他愈发威猛,飞起身来,一脚揣在另一个大汉身上。
李赐年见识了纪晔的厉害,更想把他除掉,便上前准备偷袭。
纪晔何等机敏,身子一侧,一个肘击往后发力,撞在李赐年的胸口。不待其更多的反应,又像是那日抓住刘泼皮的衣襟般抓住他,举了起来。
“纪晔,放他下来!”村长大惊失色,忘了自己刚才想要处死纪晔的命令,只顾着自己的权威。
李赐年被举着,无处借力。他感到十分丢人,活了这十几年,何曾有过被人这样举着的经历呢?他羞红了脸,没有往日的风度。
纪晔手上用力,便是抓着他扔向了村长前面的地上。“砰”的一声,李赐年激起了灰尘。
看了看手上撕裂的李赐年的衣服,纪晔自顾自笑了,他对这人仇恨太重,抓得太紧,扔得太重,倒得了这“意外之财”。
李赐年爬起来,看了看自己外衣被撕烂,再加上纪晔在他眼中刺眼的笑容,更加恼火。他抽出桌上的剑,向纪晔刺了过去。
纪晔不敢大意,他先是避开这仓促的一剑,接着双手拿着李赐年的衣服往上一裹。李赐年想要抽回去,无奈纪晔一把抓住,便只是僵在空中。
接着纪晔一脚踢在剑柄上,李赐年便握不住了,后退数步。纪晔一手抓着剑柄,一手抓被裹着的尖端,双手发力,“嘣”的一声,剑便是断成了两截。
“什么烂剑?还不如烧火棍实在!”纪晔把断剑扔在地上,笑道。
旁边围着他那些壮汉见这一幕,都更加畏惧,不敢妄动了。
“好,你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我看看你一人可以断几根剑?拿剑来!一起刺死他!”村长知道今日制服不了他,免不了威严扫地。
“住手!”监察使站起身来,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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