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剑云总是觉得这个老婆婆性格有些怪怪的,有些不合时宜。rg也许,真的像她所的那样,十几年的东躲**,让她忘记了人生来应该有的乐趣,心中满是仇恨。
比如吃饭,她永远只吃最粗粝的饭食,对于稍微有些精致的饭菜都感到不适应。她防范意识特别强,时时处处怕别人暗算自己,总是疑神疑鬼,活得特别的辛苦。
到达京师的时候,纪剑云都饿瘦了。因为,一路上饭菜的确是特别难吃。
他不知道黄妙湉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其实也懒得猜。因为,身份的变化,他猜想应该会有很多人在寻找自己,或者为了杀掉自己,或者为了利用自己。所以,他知道黄妙湉一定想好了特别隐秘的地方藏身,不用担心会惹来大麻烦。
只是,他的确思念蓝依依,即使知道她现在可能对自己恨之入骨,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
黄妙湉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道:“纪少侠,不用太想念那个人了。就是,那个独臂的姑娘。她是蓝家的人,对朱家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你想她,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不过,她紧接着却自己把自己否定了:“道理都是这么个道理,参破这道理容易,但是做起来就难了。那时候,我明明知道瞎二这糟老头子和吕四先生喜欢的对象都是三娘,却还是对他痴心不改,天天闹性子,耍脾气。我那时候和你现在一样非常痛苦,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有的时候,我竟然自私地认为韩羽做了一件好事儿,如果不是他指使白博渊伤了老头子的双眼,他才不会搭理我呢!”
纪剑云便笑了笑,他来相信她所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因为,演戏不能带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而,黄妙湉对瞎二的感情确实真挚的,对韩羽的憎恨也是真切的。只是,他现在嘴上不愿意承认她所的一切是真实的罢了。
黄妙湉选择带他进宫。
乾清宫,还是那个样子。
黄妙湉咯咯地咳嗽了两声:“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朱允炆便出来了。
他一看是纪剑云,一骇:“你,怎么来了?”
对江湖上的事情,他还是知道得慢了半步,走在了吕太后的后面。也许,他还要分一半的心思去对付自己的叔叔燕王朱棣吧。纪剑云心里是百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黄妙湉冷静地道:“看来,你们认识,这样更好。这位纪少侠,原来是日月教的教主,不过现在是你的哥哥,朱雄英!”
朱允炆非常吃惊:“前辈是不是搞错了?余缥缈才是朕的哥哥!怎么现在变成了纪教主?纪教主,这是真的么?”
纪剑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朱允炆感觉太意外。他忙问这一切的缘由。
黄妙湉便将自己知道的前前后后都讲了。
朱允炆一直注视着纪剑云的表情,看着他一直没有表示反对,才渐渐相信。等她讲完这个故事,他一下子跑过去,拉住了纪剑云的手:“英哥哥,你真是我的英哥哥吗?真的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了。我那个时候还托你去找我的英哥哥,谁知道你就是我的英哥哥,真是太好了。”
着着,他流下了眼泪:“英哥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可能你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我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你的。现在,反而是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却在这里享受着锦衣玉食。弟弟对不起你!”
纪剑云看着他的眼泪,知道他的痛苦和忏悔都是真实的。他真的是一个善良又有些柔弱的人,却偏偏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真是为难了他。
但是,他没有眼泪。他觉得这一切都仿佛都是天意。
他拍了拍朱允炆的肩膀,安慰道:“如果我就是你的英哥哥,我也不记恨你。这皇族内的争斗很多都是身不由己,怨不得你。”
他的原谅却一点儿没有使朱允炆心情好一点儿,反而更加内疚,道:“英哥哥,你别了。都怪我,都怪我。你打我,骂我,都比原谅我更让我好受!你打我吧!骂我吧!我欠你的太多了。那个时候,我这个庶出的孩子在皇宫内最难捱的时候,是你保护了我的周,处处维护我,好不然我也许早死了!”
纪剑云对他讲的事情一点儿也没有记忆,只是痛苦地道:“你能够告诉我,我时候的一些事情吗?讲讲我母亲的事情吗?我的记忆应该是被人用药物清除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朱允炆便讲起了他年少时候的一些事情。
纪剑云才知道自己的一些细节。他的母亲是开平王常遇春的女儿,又贵为太子朱标的嫡妻,但是性格温婉娴淑,从来与世无争。对朱允炆的母亲吕氏和朱允炆都极好。
他听这些的时候,也就明白了她能够被吕氏陷害的原因了。
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他还是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他咬牙狠狠地道;“为什么她这么善良的人还有人要陷害她呢?为什么呢?”
这时候,黄妙湉话了:“因为,她是王妃,她的儿子是嫡子,是以后皇位的继承人,除掉了她有人的儿子就有机会夺得皇位。这道理,三岁的孩子都明白!”
朱允炆内疚极了,道:“英哥哥,对于常娘娘的死,母后也许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以前母后不是这样的,而且她也没有这么深的城府!我这一段时间一直追查是谁给她出谋划策,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
纪剑云却不愿意相信他这句话了,因为他亲眼见过吕太后的心狠手辣,他驳斥道:“谁都维护自己的母亲。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吕太后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不用为她狡辩了。她还派人杀了我的乳母!这一切都需要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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